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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9:20 作者: 梧桐私語
「沒有為什麼!因為你的問題,訓練延遲十分鐘!」
啊?人群里噓聲一片,可再沒人敢說什麼了。
這種天,多站一秒都是煎熬。
「以後想留在醫生行的就好好站著。」就在大家把怨氣憋在肚子裡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說了話。
陳輕抬起頭,遠遠地看向夏東柘。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改為面向他們站著了,帽檐遮住他半張臉,連帶遮住了他的表情。陳輕只見他好看的唇形一開一合。
「除非你想一場手術排兩張床,一張給病人,一張給體力不支的你;病人來鬧,醫生不能還手,要麼挨揍要麼跑,跑你也沒體力跑,只有挨揍的份,挨揍也不會挨,被揍了一臉熊貓眼;抗震搶險更不敢派你去了,你去了人沒救幾個,自己先倒了。你們想這樣嗎?想這樣的可以離開。」
夏東柘雙腳並立,身姿迷人而挺拔,藍天白雲下,陳輕忍不住叫了聲:「明白!」
後來她想想,覺得夏東柘的話有語病,人最多不就有兩隻熊貓眼嗎?怎麼個一臉法呢?她頭暈目眩地看著夏東柘,轟然栽倒。
中暑了。
哎……可真丟人。
陳輕記不清自己到底暈了多久,迷迷瞪瞪地她做了一場美夢,夢裡夏東柘抱起她,走到一棵樹下,樹影陰涼,落在夏東柘臉上一片斑駁,他的胳膊有力,胸膛溫暖安全。
真是場美不勝收的夢啊。
陳輕嘖嘖嘴,正期待這個夢朝更美的方向進行下去,一潑涼水便兜頭澆了下來。
「你的嘴嘟成那樣,是想和人打啵嗎?」
陌生的聲音打破了夢境,陳輕猛地睜開眼,瞪視著懸在她上方的那張臉,人徹底清醒了。
是那個壯士?!
「壯士,陳瑤找了你好久,你跑哪兒去了?」她興奮的跪坐起來,眼睛晶亮地看著少年,「你叫什麼名字,電話能給我一個嗎?」
「你是誰啊?陳瑤又是誰?我知道自己長相英俊、器宇不凡,可想追我能麻煩你矜持點嗎?」
「我不是要追你,我是……」想了半天也找不到那個合適介紹自己的詞,陳輕急的直撓頭,正想詞呢,一路小跑的大A從遠處顛了過來。
「陳慢慢你總算醒了,老娘來回跑了三趟給你拿水,就差人工呼吸了。」
「不用你,她自己剛剛就在做呢。」
「啊?」
「人工呼吸啊。」
大A看著模擬金魚嘴的少年,女漢子的氣質竟難得的收斂起來,她搓著手,扭著腰,說話也多了絲綿軟柔和,「你是咱班的新同學吧?夏老師在帶我們拉歌,等陳慢慢好些了,你跟我們一起過去吧。」
大A使勁兒朝陳輕使眼色,可陳輕只聽清了一句。她抬起頭,兩眼放亮:「夏老師在唱歌?」
「是啊。」
「我們走吧。」
「啊?」
「我說我們走吧。」為了證明她好了,陳輕使勁兒的甩甩手,「我好了。」
無語的大A看向一旁的少年,少年卻朝身後舒適一靠,「沒興趣。」
啊……(此處的啊請從二聲到四聲轉換著讀)大A的惋惜聲綿延一路,「你看他好酷,是不是?」
「哦。」
陳輕心不在焉的應著,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夏東柘唱歌會是什麼樣子,她還沒聽過他唱歌呢。
可此刻的夏東柘因為學生們的起鬨頭疼。
「就會這一首。」
「沒了。」
「已經唱五遍了。」
正扭不過一群學生時,系裡的幾個教官走了過來。
「紅/歌?」夏東柘的眉毛皺了起來,「可以,你們教,我不會。」
重新歸隊的陳輕坐在人堆里,覺得夏東柘拒絕人的樣子都和別人不一樣。
一個系七個班、三個排,排與排之間的紅/歌比賽並沒想像的那麼容易,因為幾個教官的口音很重,唱了幾遍也難讓人聽清唱的是什麼內容。
一首「一桿鋼槍手中握」足足教了五遍,大多出生南方的學生還是沒學明白。
「讓他們唱流行的准行。」夏東柘出著主意。
可這個主意馬上被否定了。
軍訓拉歌就是□□/歌,唱流行成什麼了?
「老師。」
一籌莫展的時候,方陣里有人舉起手。夏東柘循聲看去,眉頭不自主地挑了挑,「說。」
「紅/歌我會唱,可以教大家。不過我有個請求。」
「什麼?」
「教完大家,我想請夏老師再唱一首那個《對面的女孩看過來》,我歸隊晚了,沒聽全。」
……
夏東柘看著眼前這個胖胖的女孩,突然覺得嗓子怎麼有些癢。他側頭一陣咳嗽。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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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個紅包繼續中,記得登陸登陸登陸,2分2分2分,重要事情說三遍~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天各種壓力大,全心碼字中,親們的留言可能不能及時回復,不過不能因為我沒時間就讓我看不見你們的影子啊,看到你看到你,100個紅包繼續ing,好朋友盛世愛的新文也在火熱連載中,可到她的晉江專欄里找,新文名字是《不如將就在一起》
一老一新2個段子
陳輕168斤的時候夏東柘喊她胖子,陳輕158斤時夏東柘喊她胖子,陳輕128斤時夏東柘還是喊她胖子,陳輕108斤時夏東柘去買了一大堆零食推給陳輕:快把胖子還給我。#只是豬顏改#論減肥提問夏氏夫妻:為什麼會選擇對方做另一半。夏東柘:好欺負,軟,甜。陳輕:很多,喜歡欺負我,自以為是,自以為是的欺負我,自以為是的以為他欺負了我其實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硬,甜。#只是豬顏改# 你們說他倆誰更黑,其實有些奇怪的東西亂入你不要在意它☆、插pter1蝸牛紀年(4)
插pter1-4
「夏老師,你答應嗎?」
陳輕期待地看向夏東柘,幽深的瞳仁炯炯地隨著他身體的移動移去了操場一側。
「你唱吧。」
樹蔭下,夏東柘輕輕地揚著手,看不出是無可奈何還是無所謂。不過這些都不是陳輕在乎的,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她要聽夏東柘給她唱歌了。
她起身出列,站在方陣前深深吸氣,「先從一支鋼槍開始吧。」
陳輕是南方人,小時候卻在東北姥姥家長大,讀小學時,每到星期三下午,學校都會組織學生去電影院看愛國電影。
從學校去影院不足千米的距離,幾百個孩子卻好像脫韁野馬般難於管束,每到這個時候,班主任就會號召大家拉歌,從《閃閃的紅星》到「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老師說,哪個班的聲音大,就獎勵給哪班棒棒糖。
結果一群屁孩喊破喉嚨,終於取得了勝利,卻見班主任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交給了班長,沒錯,就一根。
那時候的陳輕從沒輪到過棒棒糖,因為她不是班長,可她卻很感激那個時候,不然她也不能站在這裡教大家唱歌了。
餘光所及,夏東柘竟也跟著在唱,心裡美滋滋的陳輕不免放開了音量。
雖然她長得胖,可唱歌真不賴。
教了幾遍之後,同學七七八八都能唱個大概了。
時值正午,隨著教官的兩聲巴掌響,上午的訓練結束了。
陳輕擦了擦額上的汗,眾目睽睽之下走向了不遠處的夏東柘。
「夏老師,你看是在這裡唱,還是回宿舍樓那邊唱?」
她知道未散的同學都在看著她,夏東柘也知道。
他指了指喉嚨,啞聲說:「剛剛唱得太賣力,啞了。」
「啊?」意外之後,陳輕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那好吧,只好改天了。」
「嗯。」夏東柘長出口氣。
說實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陳輕。如果陳輕是那種犀利強硬的人還好辦些,可她偏偏是個軟的,他想把話挑明,卻顧忌會傷了這個小傢伙的心。
希望再大點,她會懂得他不適合她吧。
夏東柘轉身正準備離開,卻聽到陳輕軟軟的聲音再次在身後響起。
「夏老師,借錢都講究個利息。我想了想,你嗓子養好最起碼要兩天,這兩天我算你便宜點,把《對面的女孩看過來》唱兩遍就成。」
「……」轉身看向陳輕的夏東柘只覺得血氣上涌,卻硬是無言以對。為什麼?因為陳輕說的有道理。妄他剛剛自作聰明的跟著學唱。
「哈哈哈哈!」
意外的笑聲近在咫尺,打破了尷尬的局面,陳輕一扭頭,發現救陳瑤的壯士手正搭上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