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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9:20 作者: 梧桐私語
忽上忽下的情緒里,她聽見夏東柘問:「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了。」
「沒了那就去領軍訓服,有情況打電話溝通,我的號碼是……」
隨著一串號碼的報出,四周響起一片掏動手機的聲音。
會議結束,陳輕隨著人流走出辦公室,川天椒走在她身旁,正想問她什麼,人便被直直的被撞飛了出去。
「誰啊?」川天椒揉著腰,生氣的回頭,發現竟是一起開會的同學。
「閆慡,你幹嘛!」
「不幹嘛,就是好心提醒你,交朋友要看對象,不要亂交朋友。」閆慡甩甩長發,走了。
川天椒氣憤地想追去理論,被陳輕一把拽住了。
「陳慢慢,你就甘心讓他們這麼欺負?」
「也沒有欺負啊。」捂住川天椒又想尖叫的嘴,陳輕笑了下,「也就是讓他們占點口頭便宜嘛。」
川天椒翻了個白眼,拽下陳輕的手,「陳慢慢,你說你一直喜歡的人就是夏導嗎?」
陳輕點點頭。
「難度係數不低,而且估計你敵手不少。你沒看閆慡記趙導號碼時那眼神亮的。」
「記了也是白記。」陳輕眼睛彎成一道,「他的私人號碼不是這個。」
大學裡的八卦一向傳得有如颱風過境,不到半天,大家都知道了陳輕喜歡新輔導員的事。
是夜,陳輕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聽室友問話。
「慢慢,原來你一直喜歡的人是咱們的新輔導員啊。」大A翻個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他們說新導是咱們醫學院的天才,是年紀最小的博士,慢慢你在哪和這樣的優質男接上頭的?」
「他是我一個伯伯家的孩子,我們在我堂姐婚禮上認識的。」
「關係戶啊?難怪!」
「再親密的關係到了你這身材面前,估計都要威武不能屈。」房間裡唯一的光源前,坐地戶安靜的翻著書,「要追男生,把你這身肥肉弄弄先。」
坐地戶是陳輕寢室里唯一一個本地人,平時很少參與他們聊天,今天難得開口,卻是一盆冷水。
「別理她。」大A安慰著陳輕,邊悄無聲息的爬上了陳輕的床。
她身材很瘦,加上動作輕,都爬到近前了陳輕才發現,「哎呦「的叫了一聲,陳輕撫著胸,「你怎麼跑來了?」
「和你親密親密感情,另外幫你當次助攻。手機呢?拿來。」
大A的手在陳輕身旁一陣亂摸,消停時,手裡已經握著陳輕的手機。她得意的晃著手,「I get it!」
「你幹嘛?」陳輕預感不好。
「自然是打電話,幫你表白嘍。」
根本不給陳輕一點反應時間,大A細手的手指已經在鍵盤上翻飛了,一串按鍵聲後,大A屏住了呼吸。
就連坐地戶也不再翻書了。
陳輕也有些緊張,她從沒在這個時間打給他過。
安靜了片刻,電話里傳來了聲音: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
「陳慢慢你行不行!」
大A在尖叫,坐地戶在輕笑,而陳輕的心裡則像被人澆了瓢熱油,炸開了鍋,她後悔,悔她白天幹嘛沒記夏東柘的電話號,現在還要去問別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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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輕室友介紹
大A:陳輕死黨兼室友,口頭禪,用最大的平胸擁抱最肥的陳輕。特點:平胸。
坐地戶:四人里不合群的一個,不喜歡醫生這個職業,不喜歡一切室友喜歡的東西,家庭條件中等。特點:矯情。
嗶哥:性格待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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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夏醫生參與援外行動,陳輕死活要跟著去。夏醫生想了想,提了一個條件。陳:為什麼要我自己帶個擔架過去?夏:某個人一體力不支就暈倒,暈倒就要有人抬,體重200斤的可以試試,150斤的抬了你就是重度骨折,像我這種,不用想,一扛你,立馬成壓縮餅乾。陳:我現在才106 夏:哦,我忘了,哎,好懷念你胖的那些歲月。陳:是給你調侃的資本嗎?夏:no,是可以光明正大把你留在安全的地點,那邊危險。#只是豬顏改# 論情話☆、插pter1蝸牛紀年(3)
插pter1-3
這幾天的陳輕有些鬱鬱寡歡,倒不是因為她沒有夏東柘的手機號。積極的大A早替她從川天椒那裡要來了號碼,她不開心的理由是因為……為什麼發生的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同呢?為什麼夏東柘就不能像老趙那樣,每天坐在辦公室里呢?為什麼每次她去辦公室,他總是不在呢?
「白美了吧。」大A摟住陳輕圓圓的肩,感嘆。(白美了:美的意思等同「想的美」里的「美」。)「也沒有吧。」陳輕搓著手,構思著還有什麼可以讓她覺得自我安慰的理由,「至少軍訓時,導員總要跟著的吧。」
「那倒是。」大A點點頭,沒忍心點破。
軍訓場,眾目睽睽、大庭廣眾的,陳慢慢真指望能和輔導員發生點什麼,那她絕對是一個壯士了。
可還沒到軍訓的日子,陳輕便意外地接到了夏東柘的電話。
握著聽筒,陳輕深深地吸了下氣:「夏老師,找我什麼事?」
「你們班的新同學來報導了嗎?」
「還沒。」
「知道了。」
夏東柘準備掛電話,動作卻因為陳輕一聲「等等」戛然而止。
「還有什麼事嗎?」他看了眼身旁的人,側了側身。
「你原來的電話號碼為什麼是空號了?」
「就問這個?」夏東柘有些想笑,「我手機丟了,就把原來的註銷,重新申請了一個。」
「可以補卡啊……」
「還有什麼事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做糾纏的夏東柘對身旁人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沒事我先掛了,有事要忙。」
「沒有,我就想說,你原來的號我記得比較牢……」
忙音聲中,她不知道夏東柘聽沒聽到她剛剛的話。
「不過,你的新號碼我也會記牢的。」掛了電話,她握拳自勉。
也是在陳輕接到夏東柘電話的一天後,一條小道消息在臨床大一生里不脛而走,後知後覺的陳輕直到午飯時間才聽到了口風。
「新同學來了?在哪兒?他的軍訓服還在我衣櫃裡呢,明天就開始軍訓了,我得把衣服給他。」
大A瞪了陳輕一眼,「陳慢慢,這不是關注重點好嗎?」
「那重點是什麼?」
「重點是一個插班生,包括報導、註冊、宿舍安排都是校方一手安排的,這很說明問題啊!」
「什麼問題?」陳輕舀起一勺蘑菇,放進嘴裡,「蘑菇有點老。」
「什麼問題!」激動的大A棲身過來,拎住她的耳朵開始吼:「說明這人有背景,弄不好就是個高富帥二代!隔壁班的人早談論的熱火朝天,就你還這麼一臉淡然。」
「陳慢慢心裡就一個夏老師。」川天椒嚼了嚼口中飯菜,「贊同」的點頭,「大五歲的蘑菇,是老了點。」
「吃飯時說話容易消化不良的。」不管川天椒的話是意有所指,揉著耳朵的陳輕低下頭,兀自慢慢吃著飯。
人這一生,難免不會為了一個目標去奮鬥,只不過陳輕的目標是個人而已。
夏東柘……夏東柘……陳輕一天天念著他的名字,終於等來了軍訓這天。
燥熱的空氣里,陳輕站在操場上悄悄抹了抹臉頰上的汗。餘光撇到的地方,同學們東倒西歪站著,好像一屜才出鍋的粽子,冒著煙、搭著頭。作為粽子裡的一員,陳輕儘可能讓自己站直些,只因為他們的隊伍前方,同樣身著迷彩服的夏東柘也站得筆直。
身旁的坐地戶不滿的嘟囔:「哪見過這樣的軍訓,不練隊列,不走正步,光罰站!」
抱怨立刻得到不少人的相應,粽子幫集體搖擺起來。
「安靜!」
吼聲和著踏步聲由遠及近,前一秒還抱怨不斷的人群突然靜了下來,坐地戶看著直直立在她面前的軍人教官,神情訥訥的。
「有什麼情況需要報告?」
「報告,我不明白其他系的學生為什麼不用像我們這樣,訓練這麼久!」被逼上梁山的坐地戶扯著喉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