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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11:46 作者: 番茄菜菜
    偏生還傷了身體, 還瞞著人不說。

    也虧得小傅不計較,真要是計較起來,連老潘的面子都得被這混帳東西丟乾淨。

    「沒聽說過子彈不長眼睛嗎?」婁越面無表情,「這是我跟長纓的事,你就別管了。」

    「我能不管嗎?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守活寡,我……」她心裡頭過意不去。

    本來覺得這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現在沒成怨偶已經感激不盡了。

    「哪有守活寡。」婁越嘟囔了一句,「就是您別指望抱孫子了。」

    這事,小傅跟她提過的。

    章秋凝聽到還是心裡頭咯噔一聲,「真不能生了?我這次給你帶來了幾個藥方,要不你試試看呢?」

    「就別瞎折騰了,行了我送你去招待所,這邊條件艱苦你湊合住。」

    婁越並不打算把人帶回家,哪怕是自己親媽。

    章秋凝倒也沒覺得什麼,畢竟她去了還得接受家屬院裡其他鄰里的「拷問」,挺煩人的。

    坐了許久的火車,章秋凝被兒子陪著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睡了。

    婁越把人安排妥當,這才回醫院。

    長纓正在那裡看書,瞧到他過來,笑盈盈的問道:「你還去搬救兵了?」

    「我斗不動他又要給你出氣,可不就得搬救兵。」沒啥可恥的,有救兵不用非要讓長纓忍著受委屈,那才真是里子面子都丟光了呢。

    「懂得變通,難怪我哥當年就是鬥不過你。」

    婁越覺得他得解釋一句,「我可沒有仗勢欺人,不過長城腦子的確直了點。」

    一根筋,沒他懂得變通。

    「我都是光明正大的贏他,不信下次見面時咱們可以當面對質。」

    長纓瞥了一眼,「幼稚不幼稚?」

    婁越看她脖子上的紗布,「換藥了嗎?」

    「還沒,等你回來給我換。」

    也虧得現在天氣還涼嗖嗖的,這要是夏天,早就被捂出痱子來了。

    「我去給你打點水擦擦臉。」

    長纓聽到這話有點緊張,「我臉很髒嗎?」

    她一向都很注重個人形象,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不髒。」婁越拍了拍她的手,「等我下。」

    長纓鬆了口氣,住院還真不方便。

    婁越很快打來了水順帶著幫長纓洗頭,前天護士倒是幫忙給她洗了頭,長纓也不好提要求,這會兒婁越幫著按摩頭皮,她覺得舒服的想睡覺。

    「你媽特意過來看我,還是另有目的?」

    婁越又看到了一根礙眼的白頭髮,從髮根那裡泛白了半截。

    「看你順帶著想讓我吃點藥。」

    長纓猛地抬起頭,「這可不怪我。」

    「知道。」婁越把她的腦袋摁回去,「沒怪你,怪我之前忙沒跟她說清楚,這件事回頭她要是問你,你不吭聲就行了。」

    長纓覺得婁越在使壞,「你是不是說了什麼沒跟我說?」

    雖然說了幾句話,不過看起來章秋凝並非不講道理的人。

    甚至還很通情達理。

    「聽我的就行,不然回頭被纏上沒完沒了。」婁越這都是經驗之談,「我騙你做什麼?」

    「我沒覺得你在騙我,就是覺得你在騙你媽的錢。」

    婁越手下微微重了一些,連帶著把那根礙眼的白頭髮給拽了下來,「你真聰明,閉上眼睛沖頭髮。」

    有人幫忙洗頭,而且還十分周到的給擦乾頭髮。

    長纓倒是沒怎麼費勁。

    就是拆紗布的時候,婁越屏住呼吸的樣子讓她有些哭笑不得,「婁越,你至於這樣嗎?」

    就是被劃拉了一下而已,沒那麼嚴重好嗎?

    傷口結了痂,細細長長的一道不算多美觀。

    婁越小心地擦去周圍藥膏的痕跡,「恢復的挺好,應該不會留疤。」

    「又沒人關注我的脖子。」

    「怎麼沒有?」婁越嘆了口氣,「傅主任,你也是有人心疼的,別總不把我當人看成嗎?」

    「你本來就不是人。」

    「那是什麼?」婁越笑著問道:「禽獸嗎?」

    「我可沒說。」長纓剛說完就被溫熱的毛巾捂住臉,下一秒就在她臉上亂揉,這男人在報復她,可這話明明是他自己說的啊。

    「真要是禽獸,現在就辦了你。」

    長纓聽到這低低的聲音笑了下,「婁師長,咱們夫妻之間是不是該真誠點?」

    真誠這個詞一出來,婁越有點拿不準長纓什麼意思,「我對你不真誠嗎?」

    「嗯。」長纓扭頭看他,「你拔了我多少根白頭髮了?」

    饒是婁越機敏,被這麼一問也愣在那裡,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

    長纓嘆了口氣,「你怎麼也做這掩耳盜鈴的傻事。」

    頭髮白就白了唄,有啥好遮遮掩掩的。

    「我難不成還以色侍人了?」

    「別胡說。」婁越嘆了口氣,「是我沒跟你商量。」

    他是覺得長纓還那麼年輕,怎麼就……

    「你怕什麼?怕我接受不了嗎?」長纓十分坦然,「婁越同志,我怎麼算工作也有十年了,是一個合格的黨員戰士,沒那麼脆弱。」

    脆弱的不是長纓,是他的不安。

    「你做錯了事,我罰你不為過吧?」

    婁越看著她眼睛滴溜溜的轉,沒多大會兒就想出了懲罰措施,「罰你給我洗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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