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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5:44 作者: 解家姑姑
經過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堅持不懈,送給白萱的無數禮物中,終於有一件東西,讓繼承了嚴寒風冰山臉的她,臉上有了一絲驚訝。
那是他買的兩張門票,川美櫻文的演唱會,全場最佳的位置。
白萱和川美櫻文撞臉,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她自己或許是最先發現的人。憑川美櫻文的知名度,白萱想見見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很正常。
她如果肯打扮一下,到現場一定會轟動啊!他敢打包票到場一定會有人把她們認錯,然後粉絲們蜂擁而起,問她要簽名,要合影,要握手,要擁抱,要飛吻,一發不可收拾。這樣想來,還是別打扮了!
川美櫻文是冬娛傳媒的直屬藝人,冬娛都是趙文論在管理,白萱又是趙文論的親妹妹。按說她們倆長得這麼像,該不會有血緣關係!
沈義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川美櫻文的中文名叫什麼來著?後背發涼,趕緊甩掉腦子裡不可思議的想法,那太恐怖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已經被白萱刷新過一次了,不想再來一次!
白萱看到票後,有點憤怒,沈義武意識到不好,但晚了。白萱直接把票給了趙文論,趙文論一看也是一驚,兩人用眼神交流,隨即就逃了課。
路上白萱和經紀人確認了一下,確實有演唱會這一回事,自己的演唱會臨近了竟然沒人告訴她,可奇怪的是,為什麼連趙文論也不知道?
他們到冬娛,白萱在車裡等,趙文論上去,冬娛內部集體驚訝,問趙文論是不是生病了。
這幾個月這麼忙,就是為了這場演唱會。就是趙文論親自策劃的,怎麼現在說不知道?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他們把文件拿出來,文件上確實是「趙文論」的簽字,「趙文論」的命令,就像上次在聖行接的廣告一樣,他瞬間就想到了那個能把他的名字偽得連真假都不辯的人,趙夫人!
趙文論留在公司通知演唱會取消,公司上上下下一片譁然,很多人反對,但他堅持。白萱這個身份正處在風口上,川美櫻文這個時候露面不是不言而喻了麼。
白萱回去找趙夫人解釋,趙夫人一聽她要取消演唱會,她籌劃了這麼久,怎麼肯就此放手。而且票都搶光了,已經騎虎難下了,要怎麼給公眾和歌迷解釋?
白萱很明確的告訴她自己堅決不去,演唱會取消的消息應該已經發出去了,現在照樣是騎虎難下。
趙夫人的心情很複雜,她有她的打算,只有把川美櫻文就是白萱的這件事情戳破,白萱被國內所有的媒體時刻盯著,她才安全。
這只是個開始,但看在白萱這是第一次求她的份兒上,她就答應了。
前提是,白萱必須得從今天開始,對她改口,不能再叫夫人。明明是母女倆,那麼生分怎麼像話。
剩下的就看趙文論了,這次宣傳好在做得非常的低調,不用應付太多國外的人。
白萱想找個地方靜靜,回想過去,她是川美櫻文?是白萱?還是……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白萱,真正的白萱已經死了,在她出生的那年。
要是還能回到從前就好了,她什麼都不用想,接到什麼命令就做什麼,可回到那樣的狀態,那樣的人生又算什麼?傀儡,木偶?
街上有的人認出了她,她拐入一家酒店,巧了,上次她和仔仔來的就是這家。那晚家裡發生了爆炸,她們被送到醫院,接著仔仔發現了嚴浩就是嚴寒風,然後是一系列的事情。
她又定了上次的房間,點了和上次一樣的菜,唯一不同的是,換了一個新的服務員,這個服務員她還認識,就是向群。
向群看到她只是輕微的驚訝,她熟練的把菜上桌,白萱也不好意思讓她伺候,兩相無語。
白萱其實還挺喜歡向群的,從向群身上她看到了小時候仔仔的影子,也看到了自己。在這個本該無憂無慮的年紀,她們都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無法逃脫命運的齒輪。
如果不是這個身份,她們或許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白萱很同情向群,就像同情自己。
向群不能上桌,一站一坐的聊了聊,向群看得很開,不能夠挽回的事,只能接受不是麼。
她們都是為了愛情,或許向群還能在內心默默的喜歡沈義武,而白萱對嚴寒風的愛,那是可悲的,錯誤的,就算是放在心裡喜歡也是要遭譴責的。
她們都是可憐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是向群對自己的自嘲。
白萱心中又顫了顫,的確,悲憤怨念又能怎麼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不就是這樣麼。
每個人都無法選擇出生,但是除了川美櫻文與白萱,之外都是她自己作的,怨得了誰?
☆、第四十一章:手機
一桌子菜還剩四分之三,白萱再也吃不下。回到家仔仔和她的角色似乎互換,仔仔各種照顧她的情緒,而嚴寒風也沒再跟她鬥嘴,除了,趙文論忙得不可開交。
晚上仔仔撐到了十二點,突然提出要分房睡,她什麼時候恢復記憶,恢復記憶之後會做什麼,她自己一點也不清楚。所以她掙扎了很久還是決定分房睡。
白萱從來沒有生過她的氣,她能感覺到,這都一天了。她有家人,有朋友,有在乎的人,這就夠了,恢不恢復記憶無所謂的。
好在平時客房孟姨都有收拾,仔仔把跟在她身後的白萱趕出去,反鎖住客房的門。她又不是沒有一個人呆過,白萱剛回趙家的那段時間,她都是一個人過的。
的確白萱今天的狀態低沉,仔仔在旁邊也容易影響到她,就由她去了。
回到房間躺好,閉上眼睛,不出意外的,仔仔在三個小時後把她叫醒。
這次的仔仔沒有鬧,也沒有吵,她很安靜。仔仔在梳妝檯前,把嫌棄的幼稚衣服換成了成熟的淑女裝,把白萱也叫過去,她親自為她打扮。
「很美。」仔仔說:「以前一副土包子的樣子真是丟盡了我的臉。」
「是我笨,我傻。呵,但從今天開始,你出現在我身邊所說過的每一句謊話,對我造成的每一點傷害,我都會加倍還給你。」
仔仔諷刺道,「你這樣的人,不用睡覺了吧。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這樣的仔仔讓白萱陌生,似乎從昨晚的失控狀態一下子過度到心機婊了,以自虐的方式。「仔仔,對不起,我理解你的感受。你想怎麼樣對我都可以,你能不能別這樣對自己!」
「你以為轉移話題就沒事了?」仔仔控制著自己的音量,「好聽的話誰都會說,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從現在我不想再聽到你說話,你給我閉嘴。」
五點的時候,仔仔和白萱下樓,嚴寒風今天起得特別早。趙文論一忙起來,他行動的機會就來了。
仔仔和白萱的怪異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被驚艷到倒是有,不過他接受得很快。
以他的經驗,起這麼早打扮得這麼好,兩人一定有約會,沈義武不是在追白萱麼。不過她一個人去就夠了,幹嘛把仔仔也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