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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5:44 作者: 解家姑姑
    白萱和他的交際很少,幾乎除了在學校,很少見到。奇怪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沈義武還以為她不喜歡,畢竟人家是擁有超自然科學力量的人,這不稀奇,就換了一個方式,拿了一個匣子出來。

    他介紹道:「這是三星堆出土的來自印度洋的海貝,五千年前,就有朝聖者漂洋過海,來到過咱們這片神奇的土地,怎麼樣,有沒有很親切感?」

    又拿出一顆珍珠,「這是印度玫瑰……」白萱打斷他:「沈義武,我不喜歡。」她看見那些東西心裡就發怵,更別提喜歡了解了。「我是和你們一樣的普通人,別再拿這些東西給我看了。」

    說完她轉身徑直上樓,沈義武和楊承武面面相覷,本來還挺高興的仔仔,還拿著那塊黑寶綠隕石端詳,翻臉比翻書還快。「萱兒不高興,你們惹她生氣了,出去,我也不想看到你們,出去。」

    說著就去推兩人,兩人從進門連口水都沒喝就被轟了出來。

    楊承武連連抱怨,女孩子不會喜歡這些東西的,他早說過了,現在好了吧,被趕出來了。沈義武卻是越挫越勇,第二天仍舊到仔仔家報導,再接再厲。

    楊承武沒心思跟他摻和,但想到他哥的事他無能為力,心裡又煩躁得很,只能被迫捨命陪君子。

    美波的組織活動非常頻繁,治安巡邏的民警比平常多了一倍,知道內情的人都過得人心惶惶。比如仔仔家附近,里三層外三層全都是人。

    除了沈義武自己和美波的人以外,還有兩波,其中一波可以確定應該是趙家的人,另一波不太清楚,巡警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這裡轉。

    每天沈義武在一群人的注視下,信心十足的走進那扇大門,又垂頭喪氣的出來,如此循環重複。

    楊承武跟他堅持了幾天,實在是受不了了,再怎麼假裝自己是白痴,也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有點成效還好,關鍵是沈義武想了那麼多招,白萱連笑都沒賞給他一個。仔仔看他們的眼神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這天白舒做了一桌菜,由於陳顯出差,沈義武有幸被留了下來。

    飯後他趁白萱幫忙洗碗之際偷偷去參觀了白萱的房間。整個房間樸素整潔,顯得有點古樸,女神在他心中的形象又提升了一步。

    只可惜,被仔仔逮了個正著。仔仔早就看了出來沈義武的用意,選擇性失憶又不是智障,天天往這裡跑,如果是嚴寒風還能勉強接受,沈義武也太不靠譜了。

    這次他被趕出來的方式連他自己派去的人都不想同情。他是被兩個大漢架出來的,大門口往外一拋,還是臉著的地,跟地球母親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

    晚上仔仔嘮叨了半夜,讓白萱千萬別理他,白萱連連答應,哄她把藥吃了,待藥效起才睡著,這一天被聒噪,身心疲憊。

    晚上她夢到了自己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嚴寒風,那時候他的名字叫嚴浩,他的笑容充滿陽光與希望,他是那麼的自信。

    又夢到了仔仔,第一次見到仔仔時的場景,她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莫名其妙跟嚴浩一起失去了比賽資格,卻一點也不在乎,她明明叫陳紫凌,跟自己見面時卻說自己叫仔仔。

    仔仔和她分享了很多她與嚴浩的事,他們私下的約定,即便白萱有時候表現得很可疑,仔仔卻豪無防備。

    白萱被哭聲吵醒,她了開燈,看到仔仔坐在離自己很遠的地方,她連忙起來,「怎麼了?」仔仔見她靠近只是後退,白萱疑惑。「做噩夢了麼?」

    「你為什麼要騙我!」仔仔的眼睛都哭腫了,「為什麼你要騙我,為什麼?」

    「仔仔,你怎麼了?」仔仔雙手捂著眼睛和臉,「我那麼信任你,可你卻從頭到尾都在騙我!你到底是誰?是白萱?還是川美櫻文!」

    白萱一驚,「你……記起來了!」選擇性失憶,恢復也是一瞬的事,只是,毫無徵兆。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們不瞞著我的話我就不會花這麼多時間去找他,我的信仰,我的堅持,通通都是笑話。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啊,怎麼可以這樣?」

    找了近十年的嚴浩,竟然離她這麼近。仔仔好幾次和趙文論通話甚至都還聽到過嚴寒風的聲音。然後趙文論溫柔的對她說:沒關係,會找到的!

    她把手拿開,任由眼淚掉落,「萱兒,你不告訴我,是因為你喜歡嚴寒風麼?你真傻,我告訴你,他其實是你親……」

    「不,別說!」白萱慌了,心裡也亂了,「別說,仔仔,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但是少爺一直不讓我告訴你。」

    「少爺?」仔仔呵呵一笑,「趙文論麼,你是他妹妹,你不應該叫他少爺,他是你哥哥。」

    「別說了,仔仔我求你別說了,不要說了。」仔仔就這麼看著白萱,原來白萱哭,她還是會心疼,可是自己,卻沒有人心疼。

    她和白萱廝扭起來,「你不是趙文論的妹妹麼,你不是趙家的人麼,那你在這裡做什麼?這是我的房間,滾出去,滾,滾……」

    白萱忙把她抱住,腦子裡神經突突脹得厲害,手隨著仔仔的背爬上仔仔的後腦勺,一按,讓仔仔暈了過去。

    白舒把仔仔送上救護車,白萱卻被攔了下來。原本水火不相容的幾股勢力,現在全部變成了麻繩扭到了一起。她可以走,但是你不行。

    親屬沒上車,救護車也不敢走,白舒勸他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巡警聚作幾堆,不想趟渾水就直接撤了,連句詢問都沒有。

    見白萱把手套拿了出來,白舒忙制止,「萱兒,不要打架。」

    「媽,你先上車。」救護人員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急救車到了,卻攔著病人不讓走的。

    「萱兒,你別衝動,他們這麼多人你打不過的,要不你就別去了,有事我再通知你。」白舒把手套搶了過去,她

    親眼見到過,白萱雙手血肉模糊的樣子。

    「媽,我剛才沒反應過來。我跟仔仔之間,還有很多事我沒給她解釋,我們需要一個解釋。媽,您先上車好嗎?我不會跟他們打。」

    仔仔昏迷不醒,白舒還是上了車,不能再拖。白萱如果想逃的話誰也阻止不了,幾股勢力將她圍住,他們也沒法。

    這次真的把白萱惹急了。「就憑你們,還攔不住我。」白萱站在中央,一股能量四散噴去,掀起一片人浪。

    上車之前她停了一下,看到人群中爬起來一個孩子。那孩子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雙手插兜,下巴仰起來,「是你!」白萱驚奇,「你怎麼在這裡?」那孩子嘴角一咧,「湊個熱鬧。」

    「你過來。」她說,白萱手抬起一抓把他吸了過去,扔進車裡。

    「不錯啊,你居然捨得用能量。」那熊孩子嘴巴仍然欠抽,白舒聽他知道白玉的事,就奇怪道:「這是誰呀?這麼大晚上還不回家,家裡人得多著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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