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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5:44 作者: 解家姑姑
田夢兒知道是他讓楊承武去找解梓幫的忙,她也十分感激,但感激歸感激,他們已經不可能了。
楊瑞捧著一大束花單膝跪在地上,以前他隨便做一件什麼事,自己都會感動,好像就在昨天,她沒想過她和楊瑞的愛情會這麼脆弱,其實他們都沒有錯,這次的意外不怪他,也不怪她。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很多事不用說她都明白,但既然已經分手了,又何必呢。
只要他們還可以見面,就足夠了,朋友之間,不需要愛情這種東西。
楊瑞單膝跪在地上,田夢兒沒有任何表情,轉身離開,乾淨利索。
半束玫瑰凋零,楊瑞無比沮喪,沈義武一邊摘花瓣一邊勸他,「夢兒姐就這個脾氣,鐵面女將陰鬱女王。你振作一點,慢慢來還是有機會的。」
他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某人,「你看嚴寒風,失戀這種事情,多經歷兩次就習慣了。」
白萱找了兩條街才找到他們,把寒玉給他,嚴寒風握著寒玉,緊皺的眉頭才鬆了一點。
白萱給他傳了一點能量,嚴寒風自從知道白玉的作用之後,每次他都覺得是浪費。
這是第一次在嚴寒風清醒的時候,白萱碰到了他的手,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嚴寒風知道她的身份後態度的轉變,對她來說或許是喜吧。
嚴寒風回去後房間的場景令他震驚不已,瞞屋子都是烏龜,並且筆法十分拙劣,「王八蛋!」轉身鼻孔冒煙的跑下樓,「孟姨,孟姨?」
孟姨忙從廚房出來,「風少爺,怎麼了?這麼早就回來了,發生什麼事了?還……」
「孟姨,趙文論那混蛋去哪兒了?」嚴寒風不耐煩聽她絮叨,孟姨一楞,哦了一聲,「那個……好像,中午的時候,讓美波那孩子接走了。」
「我去找他。」嚴寒風到美波的老窩,敲了半天的門,沒有人應,兩個保鏢站在旁邊就像雕塑一樣。他翻窗戶進去,保鏢也不攔著,見怪不怪。
翻了幾個房間,把能塗抹出顏色的東西全部翻出來,花了一個多小時,把客廳全部畫滿了烏龜,連天花板都沒放過。才解恨地離去。
幾個保鏢無比幽怨,嚴寒風悠哉悠哉地從他們面前走過,都氣樂了。美波把趙文論送去了陳家,自己就在附近等。
陳顯一直想安排仔仔回韓國,但介於她實在離不開白萱,沒有實現。最近仔仔的氣色好了許多,白萱練了十幾年的□□術,習慣了幾頭跑,也不覺得累。
自川美櫻文的演唱會取消之後,她就沒有再接到過通告了。除了網上的餘熱外,她就像是被遺忘了一樣。
也趁這個檔,從以色列回來後,她就把自己川美櫻文的身份告訴了仔仔。仔仔失憶之前她就一直想說,但她那個時候沒有勇氣。
仔仔的反應相當淡定,對仔仔來說,白萱只是她的萱兒而已,不管她是什麼身份,白萱就是白萱。
幾天之後仔仔才後知後覺,晚上必須聽白萱唱歌,才肯睡覺。她比以前更粘白萱了,也更能理解白萱了。
再無緣無故消失的時候仔仔不會再鬧,而是安安靜靜的,捧著平板看川美櫻文的作品。
一切都是那麼平淡,白萱不理解,趙文論他們費盡心思隱瞞了仔仔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
趙文論陪著仔仔,嚴寒風就把她叫走,不知道要幹什麼。「你喜歡吃什麼?」嚴寒風問,「我還沒吃飯,你喜歡吃什麼?陪我去吃。」他說。
面對嚴寒風頻繁的示好,白萱經過一番艱難的心理爭鬥,忍住了沒有接受。
一連幾天嚴寒風一個人吃得沒滋沒味,問話白萱也不回答,喜歡什麼也不說,嚴寒風聽過趙文論訓人,覺得一定是給趙文論罵怕了。
她本來就和趙家沒有關係,就是因為這個體質……和自己一樣,而自己則比她幸運得多,嚴寒風或多或少還有一個養子的身份,而她什麼都沒有。
趙文論打一個噴嚏,耳邊響起陳顯的聲音,「仔仔聽話,該喝藥了。」中藥有多苦,中國人都知道,仔仔又不傻,你騙她這是升級版的心靈雞湯也沒用,還不如剛剛認識的趙文論呢。
「讓我來吧!」趙文論說,他接過碗,優雅的一勺一勺的餵根本就是折磨人,他直接把勺子拿出去,抱住仔仔直接倒。
仔仔忙推開他,豆大的眼淚一顆顆從眼眶裡滾了出來。趙文論立即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溫柔樣子,再餵她喝兩口蜜汁,才把她哄好。
仔仔窩在沙發里,抱著膝蓋,委屈得很。以往的她這個時候吵著要找萱兒,今天卻不鬧了,趙文論奇怪,靠近兩步,立即收到陳顯怨毒的目光。
他乾笑兩聲,在對方拿掃把趕人之前,開溜為上。
嚴寒風牽著白萱過馬路,安全到達對面,鬆開手,白萱都快成傻子了。嚴寒風想這個辦法還是不行,他能試的辦法都試過了,帶白萱去各種地方,自言自語的說了很多,聽到白萱最多的回答就是「嗯。」「啊?」「哦!」這樣。
她始終都是趙文論的人,口風太緊。嚴寒風就放棄了,另想其它的辦法。
仔仔是白萱唯一的朋友,成了白萱唯一的傾訴對象,每次聽她說,仔仔都會把嚴浩的信拿出來,一段一段的念給她聽。
然後她會看到白萱哭,她跟著一起哭。兩個人哭累了,就睡了,第二天繼續,新的一天,再新的循環。
趙文論也慢慢調整了回來。美波這段時間可謂是生不如死,就差給他立牌位了,他不聽話的時候美波頂多怒吼一聲「老子這是為了你好。」然後繼續做牛做馬。
特別是當趙文論睜著大眼睛看著他一眨不眨的說要尿尿時,美波感覺天都快塌了……
☆、第二十九章:又被綁架
還有一個星期就是趙世洪的生日,也是趙文論的生日。這次比較特別,趙文論快滿十八了。
在這次生日宴上,將會舉行他、嚴寒風和白萱的成年禮,他不方便的這段時間,美波一直在籌劃這件事情。
嚴寒風倒是沒什麼,好歹有個身份,但是白萱,不是他不相信趙世洪,而是不能再等了,他們如果逃不過這一劫,就沒剩下幾年了。
白萱為嚴寒風活了十八年,最起碼,在這最後的幾年裡,能給她一個自己想要的,正常的生活。
美波在國外已經做好了趙世洪和趙文論、嚴寒風,以及白萱的親子鑑定。「前兩天已經給趙董發過去了,不過,他沒回復。」
「通知媒體,到時候就以我朋友的身份帶他們進去,你注意這段時間保護他們的安全。」
美波點頭,「在你兒童樂園遊歷半個月的期間,我就已經安排好了。」
趙文論不想聽他調侃,奪過他的手機,「你把視頻給我刪了!」美波誇張地哎了兩聲,把手機奪回,「哎哎別鬧,繼續。」
「你認真點兒,我爸這段時間很反常,他既沒去查鑑定書的來源,也沒來問我,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