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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5:44 作者: 解家姑姑
    陳顯並沒有逐客,事既如此,逃避並不能改變什麼,雖然以前的記憶不算太好,但他還是希望仔仔能恢復記憶。

    他們離歷史太近了,在這個資訊時代,誰也不能將它抹去。就像樹,阻止不了掉落的葉,這是不可逆轉的,但是他不希望他的女兒再失去未來。

    努力了幾天,仔仔終於跟他重新認識,然後就不要白萱了。剛開始必不可少的人,現在卻顯得有點多餘。

    白萱樂得去廚房打下手,趙文論很晚才回去,仔仔有點撐,拉著她陪她去草坪散步。

    仔仔最近越發的懶了,散著步子懶得走,她們就背靠背坐著,仔仔突然問:「萱兒的爸爸,為什麼不要萱兒了?」

    仔仔不斷重複的問白萱這個問題,白萱不厭其煩的耐心回答,她的爸爸在天國,並沒有離開。

    「天國是什麼地方?」仔仔看著星星,白萱說,天國就在天上,善良的人離開了這個世界,都可以到天國去。

    如果白萱的爸爸還在,或許她的命運就不一樣?她可以像普通家庭里的孩子一樣,簡簡單單地長大,在這個懵懂追星的年紀,感受著二次元,過著像仔仔那樣,她一直羨慕的生活。

    ☆、第二十五章:智商陣亡

    但是,如果爸爸還在,自己就不會遇到嚴寒風了?雖然嚴寒風不喜歡她,可是最起碼,她還能呆在他身邊不是麼。

    仔仔很矛盾,明明趙叔叔就是白萱的爸爸,怎麼白萱說她的爸爸在天國呢?想了好久,沒有想通。「萱兒好可憐,我的爸爸分給你吧,這樣你就有兩個爸爸了。」

    白萱笑著,手輕輕的壓著她的毛絨帽子,入秋了,夜晚不是很熱。她們是最好的朋友,仔仔失憶她難辭其咎,但她忘記了所有的人,卻唯獨記得自己。

    失憶是一種本能屏蔽掉一切傷害過自己事物的行為,在嚴浩這件事上,其實隱瞞她最多的就是她,可是她還是願意相信自己。

    白萱把她抱到懷裡,「萱兒不可憐,萱兒還有仔仔呢。」

    以前仔仔問她嚴浩是誰?她說,嚴浩就是嚴浩啊。但現在如果仔仔再問她,嚴浩是誰,她一定會說,嚴浩,就是嚴寒風!

    「萱兒明天要去學校麼?」

    仔仔有點困,白萱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嗯。」

    「可我不想萱兒去上學,我想萱兒在家陪我。」她們看了很久的星星,漸漸仔仔有了睡意。「好」白萱說,她摸著她的帽延,「我在家陪你!」

    仔仔最開心的時候,大概就是白萱在家的時候,而收到嚴浩的信的時候,則是她最有安全感的時候。

    事總伴有兩面性,魚與熊掌,得到必定失其一。當你鼓足勇氣跨出那一步,無論改變後的事物是否美好,一定也會跟之前有不同。安於現狀不僅僅是一種態度,它也是一種選擇。

    對錯論也論不清,其實,很多時候人們都忽略了,一個巴掌拍不響。

    還有半個月就是趙世洪的生日了,美波問趙文論準備送什麼?「是他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不急。」趙文論完全不放在心上,「對了,牟校長給董事部的申請里,說的是什麼時候回來?」

    他在美波家裡,美波家現在已經成他的辦公室了。美波齜著牙,看到這個人一臉的悠閒,他就牙疼。偏偏這老毛病還是自己給慣的。「下個月,算算還有二十天。」

    二十天?趙文論眉毛上挑,辦一件差事二十天是不是有點太長了?而且這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說白了就是去玩的。

    「最近發生的事,契合點太多了。我的預感一向很準,這一切無疑都是在指向一點。」

    「什麼?」

    趙文論一笑,他自信道:「他們在躲。校長也就算了,但以楊家的勢力,能讓楊叔叔也這樣躲的人,還能有誰?」

    「趙董。」

    「對!」趙文論說,「但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除了關於他們出生前受到的輻射,與三塊玉石的事趙世洪不讓他插手之外,其它的事都是瞞不過他的。

    比如說在經濟上,楊家與趙家之間如果產生了什麼矛盾,他會在第一時間知道。以兩家的私交,什麼都好商量,楊之稷為什麼要做出這麼瘋狂而又得不償失的事情?

    他想不通,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件事情一定跟自己的父親有關,而且還有可能與自己和嚴寒風也有關。只是他還想不通。

    校長現在見不到人,就算把人從國外綁回來,也沒有太大的作用。他是他爸的直系下屬,能敏銳的嗅到危險,在第一時間躲開,這就算是提醒他了。現在他真正需要關注的,是楊叔叔。

    楊瑞出國風波平息之後,楊叔叔從來沒有露過面。想見他一面非常困難,趙文論送過去很多名義上的帖子都被拒絕了。

    「你去查查,楊家和趙家,楊瑞和我們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不管用什麼方法。」

    「這個不用你說。」平常這些問題趙文論不會想這麼久,美波無語,「我早就開始查了,不過你別抱太大的希望。」

    趙文論一聽很疑惑:「什麼都沒查到?」

    「嘖…差不多吧!還有一個事,我得給你說一下。」美波看他一臉乖寶寶等著的臉,沒了脾氣,挑一些過去的說,「吳霞離開了法國,一個人,現在在耶路撒冷。」

    「能確認她的安全?」

    「非常安全。」美波說。「她到以色列之後就斷了一切自己與外界的聯繫。」

    「哦!」趙文論點頭,「這跟楊家有什麼關係?」

    美波心說果然,已經開始了,「嚴寒風一直耿耿於懷以為吳霞出國是你乾的,現在她一個人走了,還聯繫不上,你以為嚴寒風會放過你麼?」

    趙文論一臉嫌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這人無藥可救,美波道:「老子這是在關心你。」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沒有人看到過趙文論。幾年前他把文玉的能量傳給嚴寒風後,身體就一直不太好,意識繃緊了這段時間,一放鬆整個人就不行了。

    美波把他扣在了家裡,這一個星期連智商也光榮陣亡。

    小的時候嚴寒風見到趙文論,都是會抖三抖的人,但是自從那次給寒玉傳輸能量過度,至此之後嚴寒風膽兒就肥了。

    趙文論玩籬笆過家家,被嚴寒風畫了滿臉的烏龜,拍下來還哭得一臉鼻涕眼淚的照片,至今還保存在嚴寒風的手機里。

    他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畫烏龜這種事,還是得自己動手。

    趙文論消失的這一個星期,沈義武差點就把學校給掀了。

    ☆、第二十六章:你有多愛他,我就有多愛你

    校長不在,學生會長不在,趙文論不在,楊瑞似乎也被嚴寒風附體,三天兩頭見不到人。聖形是商業學院,每個人身後都有背景,學生會的權利甚至比黨務部還要大。

    趙文論和楊瑞平時很忙,三班的人也比較穩定,所以就沒在學生會留人。他們班唯一的一個學生會的頭,竟然還被嚴寒風給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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