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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5:44 作者: 解家姑姑
白萱還沒走遠,楊瑞追上去,白萱身上還有傷,一個人不安全,還是去醫院看一下比較好。還未開口,白萱先停住了。
她看到了遠處的一輛藍色的車子,本來毫無血色的臉,瞬間嚇得更蒼白。
剛才的那些人是他派的!白萱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出手的方式那麼熟悉。她的心裡沒底,卻無力掙扎,無法反抗,以前她做錯了事,最嚴重的懲罰是什麼,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趙文論說過,她可以離開,但她無論到哪兒,都別想有自由,她媽只有她一個女兒,她走了,但她走不了,她能怎麼辦呢?
「哎白……嚴寒風你幹嘛?」楊瑞想追上去,卻被嚴寒風攔住,等白萱上了車,嚴寒風才放手,「我們回去吧,不要多管閒事。」
楊瑞與他四目相對,也是,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控制,更何況別人?回去這件事情幾人很默契的都沒再提。
白萱明面上,只是仔仔家一個保姆的女兒,和仔仔一樣剛從韓國回來而已,但一定不僅僅只是這樣,很有可能連仔仔都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嚴寒風之所以攔著楊瑞,是因為,那輛車他認識。那是趙文論的車,是…趙文論的!
這是兩年前趙世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或許連趙文論自己都不知道,全世界就這麼一輛,他記得非常清楚。
趙文論,又想幹什麼?
☆、第九章:少爺?
「你現在敢不接電話,還學會自作主張了!」趙文論的手緊了緊,白萱坐在副坐,低著頭,不敢說話。
「怎麼不說話?」白萱轉到他的學校,當著他的面對嚴寒風表白,趙文論完全沒想到,「你以為你長大了,翅膀就硬了是不是。」
他很氣憤,還有,白萱竟然敢私藏嚴寒風的寒玉,這不止是嚴寒風有危險,連她自己也很危險,後果她應該能想到的。
而事實就這麼發生了,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任性?趙文論給過她機會,這兩天他一直在等她來找自己解釋,可白萱不僅不來,打電話給她居然也不接。
難道這兩年對她太心軟?太過縱容,她有恃無恐?還是她真的,對嚴寒風愛得有那麼深?
白萱搖頭,手捂住胸口,呼吸困難,顫抖的聲音發出:「不是…少爺。去您的學校,這是……趙董的意思。」
「那對嚴寒風表白也是我爸的意思?」趙文論突然剎車,「你說什麼?什麼我爸的意思?」這一個剎車幾乎把白萱的半條命都交代了,她張著嘴,呼吸到的空氣很少,感覺五臟六腑都不是自己的了。
「少爺,對不起,這真的是趙董的意思,我以為您知道,所以就沒向您匯報。我…對不起!」
趙文論看著她,一直以為白萱入學的手續是仔仔的爸爸陳顯辦的,沒有這個背景,學校根本不可能留她。
但是那個時候,陳叔叔和仔仔還在韓國,他們下午才到的國內,不可能提前給她辦手續。所以,白萱根本就沒有入學手續!
誰有這樣的權利幫她?除了他爸,他突然意識到,他被耍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人跟他商量過,他被耍了。
為什麼?實驗快成功了麼?
車子再次啟動,車速繼續加快。白萱太虛弱了,寒玉已經吸去了她大部分的生命,一般人絕對撐不過一個晚上。她又受了傷,必須讓她馬上下車,不然她會撐不住的。
「寒玉在你那裡。」肯定的語氣。白萱點頭,拿出一塊琥珀狀金黃色的半透明玉石,趙文論只是督了一眼,沒有接。
嚴寒風的寒玉是在日本丟的,她跟嚴寒風坐同一架飛機回來,不可能連寒玉丟了這種事都沒發現。
剛才巷子裡的人也的確是他安排的,往常,一分鐘不到白萱就能全部解決,而這次竟然超出了40秒,寒玉不在她這裡就有鬼了。
趙文論收了收心,目視前方。「你這麼想要,我就再給你留一晚。其他的事明天我再找你算帳,晚上負責嚴寒風的安全,下車。」
又是一個急剎車,慣性將白萱的身體甩出去,又被安全帶拉回來,『下車』這兩個字對她簡直就是天籟之音了。
她趕緊解開安全帶,逃命似的衝下車,腳沾到地面,白萱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這種恐懼與窒息,身心的折磨真都比任何懲罰都要恐怖。
等趙文論的車子遠了,看不見了,她才慢慢恢復。她在地上坐了一會,再多呆半分鐘,她一定會因為呼吸困難窒息而亡的。
她只要一跟趙文論獨處,心裡就會多出恐懼的成分,她也不想這樣,但她就是控制不了。她嘗試著站起來,肩膀有些脫力,癒合很快,她不會受傷,就像剛才在胡同里,手套的鐵片陷進肉里也能很快癒合一樣,癒合只是時間的問題。
感受著肩膀上螞蟻般啃噬的疼覺,看看這四周,這是哪兒?除了幾顆樹就是枯黃的草,周圍好像原野一樣,白萱吞了吞口水……
事實上趙文論又回別墅換了套衣服,才去學校集合。白萱被鈍器所傷只流了一點血,他就沒那麼幸運了,他流了很多血。
特地帶白萱到那麼偏的地方也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在街區讓白萱上車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至於為什麼一定要去那裡繞一圈,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白萱已遲到十七分鐘了,是否要耐心等待?這是什麼鬼!」沈義武念著田夢兒寫在黑板上的幾行大字。嚴寒風提議:「我們先走吧,別等了。」
「要走你們走,我要等萱兒。」仔仔沒好氣道,看到趙文論她就一肚子的火,那個人卻好像沒事兒一樣。
是他自己死皮賴臉的非要送自己回家的,等她拿好東西出來後,連個人影都沒了!
家裡就剩下白姨和幾個保姆,她就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打車,太丟人了。「早知道就陪萱兒去超市了。急死人了啊。」仔仔仰天長嘯。
「我看她應該不會來了,剛才她遇到搶劫之後不是跟人走了麼?」沈義武說,說好不提的,他這一提別人全知道了。
「搶劫?」仔仔吃驚,「她沒事吧!」
嚴寒風問她,「你怎麼知道她沒事?」他本來想問:「你知道她的身份?」出了今天這事,身份這兩個字太過敏感,脫口而出的那一秒就變成了「你怎麼知道她沒事?」
仔仔聽後鬆了一口氣,語氣自信道:「那當然了,我跟萱兒一起長大的,我們一起報名學的跆拳道呢!」
楊承武從桌上跳下來,「來咱倆過兩招。」仔仔就呵呵兩聲,後退兩步,「我還是算了吧,我就學過兩天,呵呵。」
說了一堆廢話,沈義武還是堅持原來的立場。「我還是覺得她來不了了,明明看到她被帶……」「不好意思。」白萱在最後這一刻趕了回來。
「英雄!」楊瑞也不嫌棄她,拉著白萱剛擦過汗的袖子,學向群的樣子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