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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2:00 作者: 晨曦大大
不過……
他別彆扭扭觸了下她紅暈的臉頰。
手感還不錯,長得也還行。
估計當初他的父親要他娶她,就是因為這張臉還看得過去,勉強撐得上面子。
一提起父親,眸色不禁暗了暗,恨意浮上心頭。
這段時間,接連找了多家私人偵探調查父親當年的死因,得到的結果都是:自己的父親害死了她的父母,她為了報仇,刻意接近自己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件事情還曾上過國際新聞,八卦雜誌,一度成為當時轟動上流社會茶餘飯後的談資。
從鼻尖發出一絲冷哼,真想穿越回去問問當初的自己,這樣耍心機耍手段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他愛的地方?
正憤憤不平著,沙發上的人兒動了動。
睜開混沌的眼睛,落入視線的是一雙鋥亮的皮革鞋,往上,工裝褲包裹一雙修長的腿,白色大褂為他增添了不少魅力。
此刻她看著的人,也在斜睨著她。
「看夠了嗎?」
米凜梵這才從迷糊中醒來,想起今天過來的目的,趕忙把懷中的飯盒遞過去。
他斜覷一眼,冷冰冰開口:「你確定這個能吃?」
她很肯定點頭。
這可是她起了個大早忙活了好久,最後才做出來的。
雖然她也想嘗試做一份豐盛的午餐,但是……火好像天生跟她有仇似的,要麼糊了要麼生了,總之都失敗了。
當年在法國的那次,為了加深他對她的愛,她就偷偷花錢買了錢五星級酒店的飯菜,再裝進飯盒裡面的。
也幸好那次自己主動過來,不然事後怎麼能讓那些八卦的外國佬閉嘴呢?
「又是義大利面?」
「我好像只會做這個……」
習海牙譏諷一笑:「飯不會做,走路還可以摔斷了腿,不愛講話,還經常將自己關在畫室里,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米凜梵將手中的刀叉遞過去,眨巴著眼睛笑:「這不是有你在嘛!」
因為有他為她擋風遮雨,所以她的世界可以無所畏懼。
習海牙一時被噎住,不知如何發聲。
誰剛剛說她不愛講話來著,現在情話一出,瞬間將某人啪啪打臉了。
他愣住,還有一個原因。
是她方才遞的動作,為何他覺得如此熟悉?
回憶的碎片猝不及防灌入他的腦海,如飛沙走石般猛烈。
「是不是又頭疼了?」察覺他的臉色不對,她急忙湊過去查看他的情況,卻被他一個側身躲開。
「我沒事,你回去吧。」
「可是----」
「回去!」
強硬又森冷的語調響起,她咬了咬唇,依依不捨離開。
作戰計劃一,失敗……
玄關的大門闔上,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踏著樓梯,一步一步,拾級而上。
米凜梵整個身子縮在被子下,脊背發燙,胸膛那顆心隨著逐步靠近的腳步聲『砰砰砰』加快跳動的速度。
『咔嚓』一聲,房門從外朝里打開。
皮鞋踏在地毯上,發出厚重的『咚咚咚』聲,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
可是直到某人盥洗完畢,都沒有靠近床沿一步。
房門再次『咔嚓』關上,房間陷入起始的靜默。
米凜梵從被子內探出腦袋,鼻尖灼熱的氣息團團包裹。
垂下的眸目定了定,嘴唇半咬,像下了某種決定般,掀開被子下床。
書房外敲門聲響起,習海牙頭都沒抬:「進。」
「……彎彎……」
若細聽,可以發覺出那一聲喚夾雜著無法克制的顫抖。
靜候下文的習海牙繼續翻看手中的診斷報告,卻發現對面那個人一直沒有說話。
不耐煩奪走所有理智,蹙眉掀提眼皮,高大身軀猛地一震,藍眸盛滿驚詫。
「你……」
嘴唇數次翕合,聲帶像被人憑空割掉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身薄如蟬絲的睡衣,哦不,那透明度簡直稱不上睡衣了,簡直如未著衣物般的纖細弱軀低垂著腦袋,這個人蜷縮外門口的角落裡,手足無措的左瞧右看,就是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這就是楚薇薇口中的第二招:美人計!
剛開始她死活不願意,可是自從他出院後,書房就成了他的臥室,兩人連相處的時間都少之又少,何談外在他的臂彎中熟睡?
楚薇薇還煞有其是舉例:「你知道為什麼古代皇帝的後宮皆是佳麗三千嗎?那是因為,皇帝想要從嬪妃口中得到對自己的讚美至此,以此滿足他們的虛榮心!所以,□□什麼的最頂事了,普天之下的男人,哪一個抵得住女人主動的誘惑?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過後,你再撒撒嬌,什麼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滴!」
雖然楚薇薇講得有點……那個啥,不過還頗有些道理,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熟悉的男性氣息漸而靠近,她退無可退,冰冷的牆壁使得觸感更加敏銳。
「你就這麼急不可耐?」滾燙的呼吸從頭頂噴灑而下。
「不……不是的……」她想解釋,可是腦袋一片空白,五官因為著急,在傾瀉而下的燈光下,越發動感迷人。
「是不是等下就知道了!」
說罷,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外拽拉。
直到後背抵上柔軟的被褥,她才明白他的意思。
本就脆弱的蟬絲睡衣一扯就開,如雞蛋般吹彈可破的肌膚落入他的眼帘。
抬手,指腹輕輕為她撥開飛亂的瀏海,吐出的話語卻字字撼傷她的心房:「用自己的身體徵服一個不愛的男人,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你……什麼意思?」
「野心人人都有,可是……」習海牙冷情一笑,指腹的動作向下移至她柔嫩的鎖骨,摩挲幾下,「如若打到了不該打到的人身上,後果……」
他沒有再說下去,直接開始攻伐。
米凜梵無法理解他口中的意有所指,扭動著身體反抗。
可她哪裡是他的對手?
某人不費吹灰之力,將她的手鉗住,舉高壓在左右兩側。
一股悶哼抽痛聲從喉頭口發出。
他竟然……沒有任何前戲,一口氣直搗而入,毫不顧及身下之人的感受,自顧自動。
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滴進晃動的被褥。
那深深的眸色中,複雜的情緒意味難斷。
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甚至看著她的眼神中,帶著兀自的鄙夷。
於是乎,她數次想要與他溝通,卻一而再再而三被他拖進房間,繼續那晚的……『折磨』。
在身體力行的同時,用無比傷人的語言刺痛她。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