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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59:07 作者: 藍冰倩影
    月芽兒覺得自己真的是該挨罵,鮮玉樹那麼嚴重的病情,她都不知道,反而還在埋怨他,對他懷恨在心,如果她得了這麼多的病,會怎麼樣?會讓鮮玉樹看到自己憔悴的模樣嗎?回答是不能。

    月芽兒已經完全的理解了鮮玉樹的做法。

    白血病,如果是白血病的話,就要有骨髓的配型。

    「勞倫,那如果他是白血病的話,有合適的骨髓嗎?」月芽兒合上了病歷,她準備好好的研究研究。

    「這個不好說,他到是有個雙胞胎的弟弟,不過也沒有配過。」勞倫聳了聳肩膀。

    「勞倫,我想請問一下,現在鮮先生有致命的危險嗎?」月芽兒最擔心的是這個。

    「暫時沒有,不過他的病情在惡化,血小板越來越低了。」

    「那為什麼不給他輸血或者輸入血小板呢?」月芽兒覺得很奇怪,這樣的病應該趁早輸入血液或者血小板啊。

    「他的血型很特殊,我們沒有適合他的血液,給他輸血只能靠他的弟弟,不過我們也不能抽取太多,並且鮮先生不允許我們抽他弟弟的血液。」勞倫解釋道。

    「勞倫,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月芽兒抓住了勞倫的胳膊。

    「什麼事?」勞倫疑惑的望著月芽兒。

    「我可以給他輸血,我的身體很好,但是你不要告訴他。」月芽兒一聽鮮玉樹的血是很特別的血,還以為自己的o型血可以給他輸呢。

    「你也是rhab型的血?」勞倫覺得應該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吧?

    「不是,我是o型的,不是說o型的血是萬能輸血者嗎?為什麼我不能給他輸血?」月芽兒不明白。

    「周光耀,你是醫學的高材生?為什麼你會問這樣的問題?」勞倫覺得這麼簡單的問題,這個中國的留學高材生還不知道嗎?

    「嘿嘿,我只是開個玩笑的。」月芽兒笑了笑,真是隔行如隔山,剛才看勞倫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經冒了黃腔了,雖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從勞倫的研眼睛裡看到了,鮮玉樹的血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輸的。

    「謝謝你,勞倫,我把病歷拿去研究一下,一會兒給你送過來。」月芽兒把鮮玉樹的病歷給拿走了。

    鮮玉樹自從那次車禍之後,就是一身的病,只是他一直忍著,沒有讓月芽兒知道而已。

    月芽兒不敢在問勞倫了,她覺得很多的事情都可以從網上查詢。

    她搜查了一下,原來鮮玉樹的血型是一種很少見的血型,必須要同類型的血才可以輸血。

    如果鮮玉樹得了白血病,就需要骨髓配型,或者是用嬰兒的臍帶血。

    月芽兒正在苦惱著,鮮玉樹又醒了,他想上廁所了。

    每天鮮玉樹都會從早到晚的輸液,渾身都是冰冷的。

    月芽兒把尿壺遞給了他,鮮玉樹放進了被子裡開始尿了。

    「鮮先生,你怕死嗎?」月芽兒接過了尿壺。

    「怕,可能沒有不怕死的人,我很害怕,可是也沒有辦法,人總是要死的,只是死的時間早晚而已。」鮮玉樹在月芽兒打來的水裡洗了洗手。

    「喝口水吧。」月芽兒把水遞給了鮮玉樹,希望他多喝一點兒水。

    鮮玉樹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

    他直直的盯著月芽兒,盯的月芽兒心裡發毛。

    「周光耀,我覺得你很眼熟。」鮮玉樹說道。

    「大家都說我長了一張大眾臉,覺得我眼熟也是很正常的。」月芽兒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痣,還在。

    「你的輪廓很像我的老婆。」鮮玉樹總是能從月芽兒的身上看到熟悉的樣子。

    「你的老婆很男性嗎?」月芽兒故意把自己說成男性。

    「不,她很美,很有女人味,不是她男性,是你太女性化了。」鮮玉樹又盯了盯月芽兒,滿臉都是雀斑,到是雲南人的特徵,雲南是高原,紫外線強烈,鼻子邊上還有一顆黑痣。

    不過濃眉大眼的,五官還是長的挺不錯的,就是皮膚差了點。

    「鮮先生,你說笑了,我只是長的單薄了一些兒。」月芽兒看著液體輸完了,就又放了一瓶。

    「嘿嘿,也許是。」鮮玉樹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只是覺得這個小男生挺有意思的。

    「扣扣扣。」有人敲門。

    「讓他進來。」鮮玉樹對月芽兒說。

    「請進。」月芽兒對著門口喊道。

    安順一身黑西裝的就走了進來。

    他來到了鮮玉樹的身邊,走過月芽兒的時候,也看了她好幾眼。

    「有她的消息嗎?」鮮玉樹問道。

    「有,月芽兒小姐最近心情不好,閉門不見客,不過我們的人看到她在別墅里轉悠,沒有出門。」安順給鮮玉樹匯報著。

    不過他的眼睛又打量了一下月芽兒。

    穆叔叔和二叔果然很厲害,知道鮮玉樹一定會注意自己的動態,提前就找人偽裝成她的樣子,留在了別墅里。

    安順一再的打量月芽兒,讓月芽兒覺得很不自在。

    「那就好,一定要注意她,不要讓她出國,更不能讓她找到我。」鮮玉樹說話都沒什麼力氣了,可是還是不讓月芽兒來見他。

    「好的,我們會注意的。這位是?」安順終於問出了口。

    「我是鮮先生的特護,我叫周光耀,是中國人,在法國巴黎讀的醫學,現在在聖保羅醫院實習,聽說鮮先生只找男特護,其他的人都已經派出去了,所以我就來了,我家裡窮,想多掙一點兒錢。」月芽兒把謊話編的是滴水不漏。

    「哦,那你好好干,鮮總最討厭幹活不踏實的人,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是一個比較負責任的人,那我就先走了,鮮總,你好好的保重,我們會一直監視著月小姐的一舉一動的。」安順說完就越過了月芽兒,不過他又看了看月芽兒。

    依著安順的精明,月芽兒被他看的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不過安順也只是看了看, 然後就離開了。

    「周光耀是吧?你還想聽我的故事嗎?」鮮玉樹見月芽兒呆呆的站在那裡,就招呼她。

    「想,非常想。」月芽兒也想回憶當時的美好。

    「來,坐過來,我再給你講講。」鮮玉樹跟月芽兒說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好。」月芽兒走了過去,也順便給鮮玉樹按摩著腿。

    「那時候,她才十七歲,人生里最美好的時光,我已經二十四歲了,我就等 啊等啊,想等她長大了,就可以嫁給我了,我好愛她,她就好像是我的命一樣。」鮮玉樹又陷入了沉思。

    那個十七歲的小丫頭,不會笑,一天到晚都板著個臉,不管是遇到什麼事情,那時候她在學校里的外號是冰山美人。

    鮮玉樹就給自己下了一個死命令,一定要讓月芽兒笑,結果他沒有成功,反而是謝嘉怡那小丫頭,成功的把月芽兒給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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