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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59:07 作者: 藍冰倩影
月芽兒來到了管子經過的那間臥室,這裡應該就是曼青住的臥室,想著裡面曾經燒死過人,月芽兒的脊背就冷颼颼的。
她停下了腳步,給自己打了打氣,才又繼續朝前走。
屋裡也是亂七八糟的,好像都還有著燒過的味道,半截窗簾還在隨著風飄蕩著。
這裡曾經鮮家想重新整修一下,可是鮮玉竹不讓,誰找匠人來,他就跟誰急,所以就只能把這小樓報廢了。
床已經燒斷了,月芽兒走到了窗口,她查看了一下管子到窗戶的距離,如果一個人爬上來,手裡拎著油,是不可能的。
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上面,而有人從下面把油桶傳遞上來。
傳遞,就是從窗戶上扔繩索下去,然後再拉上來。這麼大的動靜,曼青不可能聽不到。
要麼就是用了迷煙,要麼就是在飯菜里做了手腳,鮮玉竹都沒有跑掉,那麼就是在飯菜里做了手腳的可能性最大了。
月芽兒又看了看窗戶,心裡有了數,就在她一回頭的時候,發現背後站著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人。
「啊。」月芽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迫使自己把後面的聲音咽了回去。
借著月光,月芽兒看到那人身形和鮮玉樹差不多,帶著黑色的帽子,身上穿著黑色的袍子,全身上下都沒有露出身體,只有臉上的黑布有兩個洞洞裡,有一點兒亮光,那就是他的眼睛。
說不害怕是假的,月芽兒的心臟跳的很快,她不知道鮮玉竹會對自己做什麼。
「你-來-了?」鮮玉竹一字一句的說著。
「嗯。」月芽兒不由自主的答應著。
「呵呵呵呵,該來的總會來的。」鮮玉竹從喉嚨里發出了笑聲,在陰森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恐怖。
「你是鮮玉竹?」月芽兒緊盯著他,想證實一下。
「我不是我,他不是他,大火,好大的火,曼青,我的曼青。」鮮玉竹嘴裡亂七八糟的念著。
「你當時有什麼發現嗎?你是睡著了嗎?」月芽兒把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拿了下來。
「我的曼青,曼青,殺她者,我會親手殺了他的,為她報仇,報仇。」鮮玉竹盯著月芽兒,說了些話,轉身就不見了。
月芽兒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她不甘心,鮮玉竹對她沒有惡意,來都來了,她還要去看看鮮玉樹的臥室。
按照鮮玉樹的指示,他的臥室和現在的臥室是在一個方向。
月芽兒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鮮玉樹的臥室走去。
這裡的床已經換了,可能是鮮玉竹一直在這裡棲身。
整個房間就只有床看的過去,其他的也都是被燒焦的樣子。
鮮玉竹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月芽兒用手電筒到處查看了一下,確實是燒的很乾淨。
看完了,月芽兒也就離開了小樓,離開的時候,還聽到了鮮玉竹在小樓里不停的嘮叨著:「我不是我,他不是他。我不是我,他不是 他。」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月芽兒用水把那扣子洗乾淨了,借著燈光,細細的查看著。
那扣子是土黃色的,所以才在泥里沒有被人發現。
這扣子應該是男士衣服上的,月芽兒把它放好了,才上床休息。
鮮玉竹那一句我不是我,他不是他又是說的什麼意思呢?
第二天,月芽兒一大早就來到了鮮玉樹的臥室,把自己找到的扣子交給了鮮玉樹。
「鮮哥哥,你看,這扣子應該是男士衣服的,你回憶一下,那年是誰穿的這樣的衣服,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月芽兒就把昨天自己查看到的,還有自己分析的思路,都告訴了鮮玉樹。
鮮玉樹手裡拿著扣子把玩著,陷入了沉思。
月芽兒陪著鮮玉樹,一起沉默著。
鮮氏的繼承人的考核已經結束了,鮮玉露用她特有的優勢,拿下了繼承權。
鮮鳴全也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了。
鮮玉露臉上的笑容已經堆不下了,終於她可以站在高處了,俯視其他的鮮家人了,她要證明的就是,她雖然是女孩,也不比男孩差。
她鮮玉露可以揚眉吐氣了,鮮家就全在她的掌握里了。
當她拿到了繼承權之後,鮮玉露很快的就要鮮鳴鳳召開董事會,她讓鮮鳴鳳宣布她就是下一任的鮮家繼承人。
鮮鳴鳳由於身體的原因,也想儘快的把權交出來。
鮮鳴鳳也就答應了鮮玉露的要求,召集自己的老部下,召開董事會。
這天鮮氏的辦公大樓比較熱鬧,很多鮮氏老的元老都來到了鮮氏的辦公室。
上午十點的時候,董事會準時召開。
二十多個董事都坐定了,鮮玉露身穿著黑色的職業裝,大波浪的頭髮挽成了一個髻,顯得很是幹練。
她坐在鮮鳴鳳的身旁,春風得意,對著每個元老都笑容可掬。
以後這些老頭,都要聽自己的了,想著心裡都特別的痛快。
說了一些事項和今年的股東分紅的政策之後,鮮鳴鳳就把授權書拿了起來。
他已經是第三次拿起授權書了,希望這次是最後一次。
前面念了一些東西都不重要,最後鮮鳴鳳念道:「經過幾個月的考核,淘汰了另外兩名繼承人候選人,最後鮮氏的繼承人是」
第二百四十九章 鮮玉露落網
正當鮮鳴鳳宣布鮮氏的繼承人名單的時候,安順推著鮮玉樹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群警察。
「鮮玉露小姐,你涉嫌故意縱火,僱人行兇,現在請跟我們走一趟。」跟在鮮玉樹身後的刑警隊長,對鮮玉露亮出了逮捕證。
「你們搞錯了吧,你們說的什麼,我都聽不懂,我讓我的律師和你們談。」鮮玉露見到了那些警察,面上卻沒有絲毫的驚恐。
「你的律師可以為你收集證據,不過今天你必須要跟我們走一趟。」隊長手一揮,後面的警察就把鮮玉露的手給銬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樣是違法的,我是一個好公民,你們憑什麼抓我?爸爸,爸爸救我,救我。」鮮玉露見手銬銬在了手上,才開始著急。
「請你配合我們,你的丈夫已經逃了,我們正在執行抓捕。」刑警隊長讓人把鮮玉露帶了下去。
「什麼?我丈夫逃跑了?我要控告你們,我要控告你們。」鮮玉露一聽她丈夫逃跑了,就開始大聲的咆哮著。
「玉竹,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鮮鳴鳳見自己的兒子帶人來抓自己的女兒,整個人都懵 了。
「爸爸,我不是玉竹,小樓里那個瘋了的才是玉竹,我是玉樹。」鮮玉樹當著眾人的面,慢慢的站了起來。
「啊,你的腿,你的腿。」鮮玉露看著自己的弟弟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就好像的見到了鬼一樣。
「沒有想到吧?二姐,都說親情是血濃與水,可是,你卻讓你的兩個弟弟血流成河,你為了鮮家的這個繼承者的位置,還真的是煞費苦心。」鮮玉樹走過來,痛苦的看著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