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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59:07 作者: 藍冰倩影
    「每天都是半夜一點那個樣子,就在我臥室的窗戶正對著的那個地方,太遠了看不清。」段煉想著那人就害怕。

    「你半夜一點不睡覺在幹嘛?」紀歌覺得段煉真的是神經質了,白天要回段氏上班,晚上還不睡覺。

    「我,我,我在想之恆。」段煉的聲音越說越小。

    「好吧,晚上我和思修去你樓下看看,你放心吧,沒有鬼的,可能是哪個受了氣的小媳婦,晚上在那發泄呢!」紀歌安慰著段煉。

    「好吧,你們一定要來哦。」段煉聽到紀歌拍了胸脯,才放了心。

    「怎麼了?段煉生病了嗎?」穆思修收拾完了過來正好看到紀歌的臉色很沉重。

    「沒有,只是看到一個女人每天晚上都在她樓下,她住那麼高,怎麼會看到一樓花壇上有人,我覺得她是不是產生了幻覺了,她每天都在思念月之恆,也許是太累了。」紀歌放下電話,並沒有覺得段煉說的是真的。

    「那要不你明天陪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她懷了孩子,要去工作,還要去思念月之恆,怎麼受得了。」穆思修也很擔憂月之恆的遺孀。

    「嗯,我明天抽時間陪 她去檢查一下,她不能再胡思亂想了,對她的身體也不好。」紀歌把兩個孩子帶進了書房,紀小小要寫作業,他不但要寫自己的作業,還要檢查紀歌公司的財務數據,本來紀歌是不讓他做的,可是他卻很喜歡那些讓人頭痛的數據。

    月亮當然是要 跟在紀小小的身邊,紀小小教她一些簡單的字和數學。

    紀歌發現自己的兒子以後也是一個工作狂,他玩的都是一些數字遊戲,那些孩子該玩的玩具,他都不喜歡。

    看著無聊的肥皂劇,紀歌都有點兒昏昏欲睡的感覺了,頭一點一點的,最後就靠在了穆思修的肩膀睡著了,穆思修托起紀歌的頭,給了她一個很舒適的姿勢,讓她繼續睡。

    小小和月亮睡的很早,九點過就睡覺了,到了十二點半的時候,穆思修才把紀歌喊醒。

    「咦,我怎麼睡著了?」紀歌睜開眼睛,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十二點半了。

    「累的唄,現在家裡可都靠你了,戴個帽子吧,你的白髮在晚上太顯眼了。」穆思修理了理紀歌的白髮,這頭髮怎麼還不黑,天天燉那麼多黑髮的東西都沒有效果。

    「你不也不容易嗎?要不我們把保姆還是請回來,你一個人做這麼多也很累的。」紀歌也心疼穆思修,任由穆思修把一頂黑色的帽子戴在她的頭上。

    「不用,我們之間不需要再有其他的人存在,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兩人有說有笑的開著車來到了段煉所住的小區里,在大門外就把車停了,兩人躡手躡腳的走進去,一直都躲在樹蔭下走,臨了要靠近段煉臥室正對著的花壇的時候,兩人停了下來,躲在灌木叢中觀察。

    近一點二十分的時候,紀歌打了個呵欠,她就說沒有人,段煉一定是產生了幻覺。

    「沒人,我就說是她的幻覺,走吧,我們也回去了。」紀歌正想站 起來,卻被穆思修一把拉在了懷裡,用他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紀歌看著對面的花壇真的有個人從黑暗裡走出來,長長的捲髮,黑色的長裙,赤著腳,來到花壇坐下了,頭低著,把腿抬了上去,整個 人都蜷縮成了一團。

    第九十三章 鬼變成了保姆

    那人把自己蜷成了一團,只是長發披散著,看著是有點兒嚇人。

    「真的 是個人,段煉沒有看錯。」穆思修確定紀歌不會叫了才把手鬆了。

    「嗯,還是個女人,思修,你看清那人什麼樣了嗎?」紀歌悄聲問穆思修,他是軍人出身,視力比常人要好的多。

    「沒有,太黑了,她出來的地方太黑了,沒看清。」穆思修也想看看那人什麼樣,可是卻沒有看到。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紀歌看著那女人,一動不動的,會不會睡著了?

    「沒有搞清楚情況,不知道是什麼人,報警吧。」穆思修說。

    「萬一只是個流浪的女人,被警察帶回去不太好吧?」

    正當兩人在商量的時候,那女人卻抬起了頭,那臉上全是傷痕,還有什麼東西在月光下發光,應該是淚水吧。

    仰望了一會兒天空,女人把腳放了下去,站了起來,又朝著黑暗的地方走去,紀歌發現她走路是一瘸一拐的。

    很快那女人就消失了,穆思修拉著紀歌跟了過去,聽到前面不遠處有人在說話。

    「媽,我找不到舅舅家,還被壞人 給搶了,臉也毀了,媽,我好想陪你去,可是你的屍骨還沒有找到地方安埋,我不能死,媽,媽,嗚嗚嗚嗚。」

    紀歌走過去看到剛才的那個女人正對著一張照片和一個陶瓷的罐子哭著。

    聽到了女人剛才的話,就讓紀歌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母親的骨灰還在美國,可是就算是回國,母親也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紀綱是不會和母親合葬,紀歌也不會讓他們合葬,她就等於是沒有這個爸爸。

    女人的話激起了紀歌的惻隱之心,她可以體會到母親沒法入土的悲傷的心情。

    「那個照片上的女人是你的母親?」紀歌走過去,問那女人。

    「你們是什麼人?我沒有錢了,都被你們搶光了,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那女人聽到紀歌的聲音,回過頭了,一副受了驚嚇的表情,還跪在地上不停的給他們磕頭。

    那女人的臉上的疤痕交行疊錯,看著很是瘮人。

    「這些錢你先拿去吧,應該夠安葬你母親和你一段時間的生活費了,安頓好了去找個工作吧。」紀歌從包里拿出了一疊錢。

    「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沒辦法找工作,等傷好了又不知道要多久的時間,我也沒錢治。」那女人沒有要紀歌的錢。

    「你拿著這個到名人醫院去,那裡的醫生會幫你治療的。」穆思修知道紀歌一定是想起了媽媽,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挺可憐的,穆思修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她。

    「真的嗎?不要錢嗎?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媽,我遇到好人了,遇到好人了,你可以入土為安了。」那女人不停的給紀歌和穆思修磕頭,把頭上都磕破了。

    「好了,我們走了。」紀歌拉著穆思修離開了那個女人,她可以給段煉匯報了,原來只是一個流浪的女人。

    「謝謝,謝謝。」那女人衝著紀歌的穆思修的背影,還在不停的說著謝謝。直到他們都看不見了,她才鄙視的把錢扔到一邊。

    「煉煉,沒事,是一個流浪的女人,挺可憐的,好像是母親死了,又被搶劫了,晚上在你們小區的牆角睡覺,你不要怕,我已經給了她錢了,讓她把她母親安葬了,自己再把臉給治好了,去找工作,你還沒有睡?快睡吧,沒事了。」在車上,紀歌給段煉打了個電話,讓段煉放下心。

    「哦,那就謝謝你們了。」段煉雖然覺得那女人出現的地方很奇怪,不過誰也說不準有一個碰巧的時候,也就沒有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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