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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44:14 作者: 軟包
    明律師打算等到她可以獨立地去面對一切,不再需要旁人輔助,那時候,他才會真正安心的卸下這副重擔。

    就當是他用這種方式,還掉一些虧欠他們寧家人的恩情吧

    *

    蔣姒幾乎一心撲在了舞團的事上,白天就待在舞團,晚上回家還得繼續學法語,托謝權的野路子教學法,她的法語突飛猛進,已經能夠很自如地和他用法語進行日常對話了。

    不過這樣也有不好的地方,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謝權神情冷淡的掐著她的腰身,在她耳邊用法語說著情話,嗓音低磁含混,她毫無招架之力。

    這就導致她最先學會的不是專業上的術詞用語,而是一些不著邊際,說出來都會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

    她也不是沒有抱怨過,可惜反抗無效,每次都很輕易地就被他拿捏住,一邊學習,一邊被壓迫,每次都能折騰到半夜,直到她精疲力盡,最後一次確認教學成果,他確認她是聽進去了,是真的學會了,才會放過她。

    蔣姒惱自己這麼沒出息,對謝權的美色竟然還是毫無毫無招架之力,又暗暗不爽,她不明白,為什麼同樣都是日出晚歸,甚至謝權的工作壓力比她還要重一點,謝權卻能有這麼好的興致,每天晚上折騰她了一番後,隔天還能神清氣爽去公司上班,只有她腰酸背痛起不來,每次都是被阿姨叫醒,才匆匆爬起來洗漱,趕到舞團。

    蔣姒的精神狀態不佳,不過好在她需要操心的事情現在還不多。

    她每天都會到舞蹈教室去看他們練習,姚老師正在幫她們排練芭蕾舞台劇《茶花女》。

    她已經和劇院的人談好了,等再過一個月他們就會登上劇院的舞台,出演這場芭蕾舞台劇,如今時間緊迫,姚老師也在爭分奪秒地加緊時間訓練。

    好在孩子們本身底子就不錯,又是從小就開始練習舞蹈,如今排練起來難度也不大,只是沉寂了這麼久,要重新登上舞台,面對萬千觀眾,心理壓力會很大,也難免會緊張怯場。

    今天,蔣姒去舞團之前,先去和劇院的協調了一下演出時間,等談完了才過來。

    這會兒,她們剛結束練習正在休息,蔣姒過來找姚老師。

    姚老師沒見到,反倒見到有個小姑娘坐在角落裡哭,其他小姐妹圍著她,比劃著名手語,像是在安慰她。

    蔣姒頓了下,踱步過去用手語問:「怎麼了?」

    她打從想接下這個舞團開始,就在為了這個舞團的未來籌謀打算,她很努力地去學習手語,不過她的手語還不是很好,有些手勢還是看不懂。

    好在明律師跟舞團的人打交道的時間比較長,會的手語比她頓一點,大概能ʟᴇxɪ看懂對方的意思。

    明律師解釋:「是這樣,年前冬雪成災,她們家鄉就是受災最嚴重的區域,很多農產品年前沒法輸送出來,如今年都過了,很多農產品滯銷在家賣不出去,沒有銷量,整個村全年的收計都打了水漂。」

    「她父親之前為了摘果子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摔斷了腿,如今還在住院治療,弟弟又馬上要升高中,家裡捉襟見肘,沒錢供他讀書。」

    ……

    當初梁沐晴在全國各地搜羅了很多好苗子才創立了這個舞團,舞團成員來自五湖四海,大多數家庭環境都不太好,所以梁沐晴不止免費教學,還給了她們一定的貼補,用以支撐她們日常生活,還有一部分則貼補給了他們家裡人。

    梁沐晴最初創立這個舞團的理念就是為了讓她們能有個平等追求夢想的機會,根本沒想過要利用她們賺錢。

    梁沐晴死後,寧其臻也維繫著這個傳統,每個月刨除給她們的基礎工資以外,還會額外給一定的福利和補貼,至於吃住,基本上是舞團包了。

    只是……

    饒算是這樣,對中下家庭來說,仍舊是杯水車薪,解不了燃眉之急。

    如今她哭也是因為面對現實的重壓,她有心無力,幫不了父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母為了錢四處求人借錢幫忙救急。

    蔣姒是吃過苦頭的,她比誰都清楚貧窮有多可怕。

    「這樣」蔣姒神色凝重,「先去了解一下有多少成員因為這次的事情家裡受到了影響,再讓財務給所有人都撥一筆貼補金,受災嚴重的成員,再額外多給一筆補貼,再以我個人的名義給她家裡人撥一筆補助金,看看住院要多少錢,至於她弟弟上學的事,先聯繫一下他弟弟就讀的高中,我個人出資,資助他弟弟上學,以貧困生補助金的方式發放。

    明律師沒有異議:「好,我現在就去安排。」

    天災人禍面前,一切都顯得這麼渺小。

    蔣姒心煩意亂,和姚老師談好了劇院演出的事,一直忙到夜幕降臨才回御城漢府。

    坐在書房忙的時候,頻頻走神,就連有人進了書房都不知道。

    她皺著眉頭看法語進階資料,撐著下頜愁眉苦臉地,看起來心不在焉,連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毫無效率,學習進度極差。

    謝權進了書房,見她眉頭緊鎖,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踱步靠近時,隨意地解開了袖扣捲起,走到她身邊,垂眸看了眼,她標註的地方還是昨天晚上學的那些。

    謝權溫聲問:「學到哪兒了?」

    蔣姒嚇了一跳,她猛地抬頭,見到謝權,心虛地掩了掩資料說:「我才剛回來,沒學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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