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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44:14 作者: 軟包
「謝先生」蔣姒放下高腳杯,目光柔亮地望著對面坐姿隨意卻不失矜雅的男人,「我們明天就要回京城嗎?」
在港城待了三天,想去的地方也都去得差不多了,她到港城來除了是因為這裡曾是孕育著她父親長大,並且還見證了她父母相知相愛以外,也沒什麼特殊的情結,非要留在這裡不可。
謝權掀眸,淡淡出聲:「蜜月假期還沒結束,不急。」
「那……」
蔣姒忽地提起:「我們去法國,好不好?」
她也想去看看父親一手創立的酒莊是什麼樣的,畢竟這酒莊交到了她手上,雖然明律師說有專人打理,她不需要操心。
但作為酒莊的幕後老闆,她總不能連酒莊在哪兒、究竟長什麼模樣、又是如何營運的,都一無所知吧?
對面坐著的女人穿著不合適的西裝外套,鴉色長髮被海風撩撥得亂糟糟的,許是喝了點酒,原本慘白的臉色染了淡淡緋色,一雙嫵媚含情的桃花眸也仿佛藏了水色,旖旎生姿,漂亮的不可方物。
謝權眸光深了深,薄唇微不可見地勾了勾,溫聲道:「好。」
得到應允,蔣姒眸色愈發明亮,彎著唇角笑起來。
遊艇駛入海灣,兩岸斑斕燈光落在明艷的眉眼間,更顯瀲灩動人。
下遊艇的時候,蔣姒神思已經迷迷糊糊的了,倒是還能走,只是大腦反應很遲鈍,整個人呆呆的,眸底落了霓虹燈影,所以眸光還是清透明亮的,只是籠罩著一層朦朧的霧氣,乖乖站在原地等著,任由男人來牽手也不抵抗,兩頰泛著胭色,鼻尖也紅紅的,似醒非醒的模樣,看著格外惹人憐愛。
男人溫聲問:「還能走嗎?」
她呆呆地望了謝權好久,才遲緩地點了下頭:「能。」
紅酒度數不高,只是味道不澀口,她不知不覺就喝了很多,加上被海風一吹,那點微醺的酒精被風一催發,酒意上頭,就變成現在這樣懵懵懂懂的,意識混亂的厲害。
等上了車,她已經昏昏睡了過去,靠著男人的肩膀,長睫垂斂著,睡得很沉。
回到寧家,司機預備下車開門的時候,謝權淡聲吩咐:「你先回去休息吧」
司機透過後視鏡望了一眼,見蔣姒挨著男人肩膀沉沉睡著,他便懂了謝權的意思,熄火下車,輕輕將車門帶上。
謝權也沒動,只靜坐著,沒有將她叫醒。
這幾天她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舟車勞頓太辛苦了,每天晚上都失眠,睡不到四個小時就會從夢中驚醒。
難得她能這麼快睡著,謝權也不忍心將她吵醒。
等到她睡得不舒服了,腦袋險些從他肩上摔下去時,他眼疾手快地將她環進懷裡。
她迷迷瞪瞪地醒過來,微睜開眼睛,見到熟悉的面孔,憨憨地笑了下,嗓音糯糯:「哥哥。」
謝權黑眸微怔,扶著她頰邊的手,大拇指微動,摩挲著女人柔嫩的面頰,沉聲問:「你叫我什麼?」
女人似乎只是睡夢之中的懵懂反應,意識並未清醒,微睜的眼睛又垂了下去,似乎是嫌他碰得不舒服了,皺著眉尖哼哼了兩聲,以示不滿地嘟囔著出聲:「困。」
「姒姒乖」謝權喉嚨湧上一股澀意,嗓音沙啞,「告訴我,你剛剛叫我什麼?嗯?」
蔣姒腦袋抵著他肩膀,嫌煩地哼唧了兩聲,壓根沒醒,也沒再開過口。
仿佛那只是他的幻覺,一聲幻聽而已。
蔣姒喝醉了一般是很安靜的,只是也有例外。
被男人抱著回房間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懸在了半空,身體輕盈地像是一片羽毛,輕飄飄的,毫無重量,只是眼皮很沉,像黏了膠水一樣,勉強用力才能撐開一點縫隙。
燈光照影,光線明亮又刺眼,從頭頂投下,男人面容輪廓模糊,優越的下頜線,凸起的喉結格外明顯。
她盯著愣了會兒神,表情還是憨憨呆呆的,看得出來還沒有醒酒。
蔣姒盯著男人的喉結看了很久,忽地,她伸出手去摸男人的喉嚨,纖細削瘦的指尖摸著那個凸起的地方,輕輕戳了戳,又傻傻的去摸自己的喉嚨,這裡平滑一片,什麼都沒有。
她嗓音很軟糯,帶著醺濃的酒意,「怎麼不一樣呢?我沒有呀」
她戳的力道不重,像是好奇的初生稚童一般懵懂無知,好像真的很好奇為什麼兩個人的身體構造不一樣,歪著腦袋盯著凸起的喉結看。
看到喉結滾動,她更加好奇,驚奇地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忽地探起身,湊近了去看,指腹揉弄著喉結:「為什麼會動?」
她問了個無法回答的問題,又極為好學地湊過去聞,輕淺濕熱的呼吸傾灑在喉間,柔軟的唇瓣不小心碰到了皮膚,一觸即離,輕拂而過。
謝權喉嚨發緊,摟著女人ʟᴇxɪ的手臂也不自覺地收緊了力道,像是繃緊的弓弦,蓄勢待發。
蔣姒卻一無所知,還是那副傻傻的模樣,撩人卻不自知。
進了屋,房門關上,屋內全然昏暗。
謝權將人抱上了門口的置物櫃,她坐在柜子上,雙腿自然垂著,裙子往上縮了兩寸,露出一截瑩潤纖細的小腿,貼著男人筆直的西裝褲。
精心編織的麻花辮已經散了,蓬鬆長發如海藻,微卷的發梢垂落,貼著裙身胸口的V型弧線邊緣,樹莓色的針織開衫滑落了一邊,露出半邊瑩潤筆直的肩頸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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