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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44:14 作者: 軟包
這會兒鳳冠被取下來,就像是一道束縛著她的枷鎖被解開,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細瘦的指尖搭著後頸揉了揉,餘光瞥見男人端著飯菜餵食,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身體自然前傾,就著男人的手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東西。
她太餓了,整個人餓得頭昏腦漲,要是謝權再晚一點過來,她怕是要餓暈過去了。
見她狼吞虎咽,謝權溫聲提醒:「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蔣姒嘴裡還沒吞下去,凝著他含糊不清地問:「你不吃嗎?」
聞言,男人眸色深了些許,嗓音也帶著莫名的沙啞:「等你吃完,我再吃。」
蔣姒也沒多想,等到吃飽喝足,她整個人都像活過來了一樣,捂著吃撐的小肚子,輕輕打了個嗝。
「飽了?」
蔣姒點了點頭,精心盤起來的頭髮已經被拆開了,滿頭青絲如墨,貼著瘦弱的背脊。
吃得太撐的後果就是大腦一片空白,她呆呆地問:「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交杯酒。」
謝權今晚其實已經喝了不少了,只是回來的路上,被冷風吹了一下,酒意散了大半。
如今他斟了兩杯酒,端了一杯遞過去,蔣姒捏著酒杯,學著以前劇里演過的那樣和他交杯而飲。
等到酒下肚,蔣姒眸光還是柔亮清和,她凝視著對方。
男人酒意醺濃,往常清冷淡漠的眉眼染上了幾分惺忪的醉意,眸色深邃晦暗,看著她的目光格外沉鬱。
蔣姒被他看得愈發緊張:「你……」
「謝太太,不問接下來的流程是什麼?」
男人嗓音很低,微微沙啞,還帶著點含混的磁性。
他應該是喝了很多的酒,不然身上也不會染上酒氣,淡淡的酒氣混雜在清冽的霜雪氣息里,倒是不難聞,只是熏得人暈頭轉向的。
帶著酒意的吻落在眉心、鼻樑,含著唇瓣細細描摹,格外細緻又溫柔,最終,他難忍地將人抱起,疾步走向床榻,將她放在床上,身上繁複的嫁衣被漸漸拆解,如瀑的烏髮散開,嫁衣似火,雪白肌膚像剃了殼的荔枝。
她感覺自己好像也醉了一樣,暈暈乎乎的,眼角眉梢染著春意,紅唇微張,一縷頭髮黏著唇角,呼吸格外紊亂,只迷惘地望著對方。
男人眸色不復清明,濃郁得像是化散不開的稠墨,清冷眉眼被這燭火映襯得格外妖冶。
他壓下來,吻得很深,比任何時候都要放肆急促,灼熱的吻落在賽雪的肌膚上,留下了格外深的斑駁紅痕,如同雪夜枝頭的紅梅,瞧瞧探出新蕊。
蔣姒揪著真絲綢緞的錦被,眼尾泛著紅,口脂也被揉得暈得邊界糊成了一團。
床頭龍鳳喜燭,燭芯跳躍,發出「噼啪」地聲響,窗外竹影杳杳,覆著的冬雪無措地從舒展的枝葉滑落下去。
蔣姒迷濛間,聽見男人含混低磁的嗓音在耳邊低語,訴說著情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算是喜歡你,等我意識到的時候,你幾乎占據了我的整個生命。」
愛,是一種本能。
蔣姒對他而言,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義,是他枯燥無味如凜冬寂夜的人生里,唯一一抹明亮艷麗的色彩。
「謝太太,我從未跟你說過」
「我愛你」
「娶到你,是我人生之幸。」
第69章 此生
隔天, 蔣姒睡到日上三竿才想起來要祭祖的事,她猛地驚醒,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結果剛起身就被胸口橫亘著的一隻大手輕輕一帶, 整個人又往後跌了回去。
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遍布紅痕, 如含春水的眸光熠熠, 她嗓音很軟,透著點啞, 抱怨地出聲:「你幹什麼呀」
謝權攬著她, 連人帶被子箍在懷裡,「再睡會兒」
蔣姒被裹得像繭蛹,嘗試掙扎但很快又被男人壓回去, 她索性放棄, 低低出聲:「不能睡了, 得起床。」
「嗯?」
見她折騰得厲害,男人嗓音低沉含混,帶著點調侃的笑意, 啞聲道:「昨天晚上不是哭著說好累?這會兒又不累了?」
「……」
蔣姒臉頰暈紅,悶悶出聲:「你別說了」
他昨天晚上許是喝了酒, 亦或者是昨天新婚之喜, 對他們而言意義非凡,他壓得很重,吻得也很兇,蔣姒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一會兒如疾風驟雨, 一會兒又細細碾磨, 就是不肯給她一個痛快, 她實在受不了, 被欺負得眼尾泛紅,哭聲細弱地主動求他。
等到龍鳳燭燃盡,天光大亮,她才累得昏昏睡了過去。
蔣姒只要一想到昨晚放浪形骸的一幕幕,想到她因為耐不住才發出的聲音,起初還能忍著,可是後來被他一次次玩弄,全然忘記了要克制收斂一點。
往常竹園是沒什麼人伺候的,可是昨天晚上他們的大喜之日,前廳賓客眾多,為了以防萬一,竹園也留了不少傭人候著,說不定昨晚折騰的聲音被旁人聽得一清二楚。
想到這點,蔣姒臉紅得滾燙,將自己藏進被褥里,無臉見人,只沒好氣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你還笑,都怪你。」
謝權憐愛地吻了吻女人蓬鬆的發頂,將人摟進懷裡,悶聲笑著,笑得胸腔都在震動,從善如流地接應下來:「嗯,都怪我,怪我抵不住誘惑,被謝太太的美色所惑。」
「油嘴滑舌」蔣姒掀眸看他,「你從哪裡學得這麼嘴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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