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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44:14 作者: 軟包
顧不得疼痛,宋瀟瀟用力拍門:「你幹什麼!放我出去!!」
蔣姒抵著門,原話奉還:「放你出去可以,如果幸運的話,酒樓打烊時,你會被員工發現放出來,否則,你就得乖乖在這裡待到明天。」
這家酒樓的廁所位置比較偏僻,除了極少數客人以外,員工基本不會到這裡來。
她會像宋瀟瀟當初做的那樣,將正在維修中的警告牌擱置在門外,這樣,客人也基本不會進門。
不過,她還是給宋瀟瀟留了一條出路,至少她的嘴還可以喊,如果這麼幸運,遇上前來洗手間的客人,又那麼湊巧地聽見了她的呼救,她或許可以提前獲救,要不然,她就只能待到明天,等酒樓的員工明天上班,正常做清潔的時候,才能被放出來。
「蔣姒你是不是真的瘋了!你不怕我出去以後報警嗎?你如此待我,我將這件事情捅出去,你能有什麼好處?」
「報警?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對你動的手?難道你認為我會蠢到將證據留給你來對付我嗎?」蔣姒諷笑,「你當年不就是仗著這一點,才理直氣壯覺得我不會拿你怎麼樣嗎?宋瀟瀟,你比我可幸運多了,至少這間酒樓的客人不少,你獲救的機率很高,我勸你省點力氣,免得到時候沒力氣求救。」
她當初被關在新建教學樓的廁所,那個地方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就算被關上個幾天幾夜都不一定能被人發現。
蔣姒臨走前,宋瀟瀟還在瘋狂拍著門叫囂:「蔣姒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你有本事放我出去啊!」
「若是我將今天的事告訴謝總,你以為他還會護著你嗎?他如果知道你是個居心叵測不擇手段的蛇蠍女人,如果知道你是個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他怎麼還會要你?你別白日做夢了!」
蔣姒腳步微微頓了下,可她沒有停留,只快步離開了洗手間,因此也沒有注意到拐角處的年輕男人。
賀新禹若有所思地看著女人離開的方向,單手扣著鴨舌帽,壓低了帽檐。
他這位表姐的過去聽起來比他們調查出來的,似乎還要悲慘一點。
……
蔣姒摘掉了手上的戒指,旋即找到了酒樓經理,以丟失了戒指的名義要求調看監控。
酒樓經理也認出了她的身份,自然不會多想,滿臉笑容地接應下來,帶著她直接去了監控室。
蔣姒漠然地看著監控攝像里,自己和宋瀟瀟一前一後地進入洗手間,在監控室保安享用她叫來的餐點時,她刪掉了自己出入洗手間的那段監控錄像。
等回到包間才發現賀新禹已經走了,她望著仍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神色如常地笑著說:「臻先生,天色好像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先走了。」
寧其臻倒是沒多言,只溫聲詢問了一句:「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蔣姒搖頭,「我的經紀人會來接我。」
寧其臻起身:「一起吧」
蔣姒沒再拒絕,等到出了門,她站在門口等唐黎開車過來,餘光瞥見寧其臻也沒上車,而是陪她在外邊站著吹冷風,她怔了一下,溫聲道:「這裡風大,您還是先上車吧」
「無妨」寧其臻溫和地笑著,「剛剛喝了點酒,正好站著透氣,醒醒酒。何況將女孩子獨自扔在街邊等車,可不是一位紳士該有的涵養,等你上了車,我會離開的。」
蔣姒扯著唇角,輕聲說了句「謝謝」。
兩人幾乎並肩站在廊檐下,寧其臻刻意跟她保持了一點距離,沒有離得太近,以免她會覺得不舒服。
蔣姒神思放空地望著虛空,飛揚的雪花簌簌飄落,柏油路面上結了層薄薄的冰,早上才鏟乾淨的積雪,如今又落了一層厚實的白雪。
路上行人匆匆,厚厚積雪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不過很快又被細密的冬雪覆蓋。
因為怕冷,所以她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
白色的羽絨服裹著細瘦的身軀,裡邊的針織裙也沾了水,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很冷。
純白的貝雷帽壓著濃密的頭髮,米色圍巾搭在脖上,一圈又一圈地繞著,她懨懨地垂著眉眼,近乎出神地盯著被踩來踩去又眨眼消失無痕的腳印,臉頰躲藏在毛絨絨的圍巾後邊,呼出的溫熱氣息,圍巾前端很快就洇濕了一小片。
蔣姒恍若未察,直到一片純白的茫茫天地之間,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來,停在了眼前。
她眼也不眨地看著車門推開,撐著傘緩緩靠近的身影,在孤茫雪色間徐徐而行。
蔣姒空洞的眸色泛起了細微的波瀾,臃腫的衣服成為了行動的最大阻礙,她笨拙地抬手壓下圍巾,有點驚訝:「你怎麼來了?」
「接你」
謝權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撐著傘的手微微抬了下,沉靜的眸光落在寧其臻身上,微微頷首。
兩個男人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幾乎不需要過多言論,僅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寧其臻見到謝權過來,他才終於放了心。
「蔣小姐,既然謝總來接你,我也放心了,那麼等下次電影開機的時候,再見。」
聞言,蔣姒眉眼流露出淡淡笑意,「嗯,臻先生再見。」
寧其臻也朝著她笑了笑,身後的助理上前來替他拉開車門。
目送著寧其臻的車子離開,謝權握著她冰冷的手微微皺眉:「怎麼這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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