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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44:14 作者: 軟包
這就是她的回答。
兜帽罩著頭頂,黑暗裡瑟瑟作響。
忽地兜帽滑落了一角,露出半邊精緻如玉的側臉,她腳尖繃緊著碰了碰男人筆挺的西裝褲,嗓音濡濕糯軟:「換一換呀,不要在這裡。」
謝權按著滑落的兜帽順勢提了上來,將她的臉重新藏進去,旋即低身,按著她後頸,迫著她抬頭,手順勢握著纖瘦的小腿攏住腰身,嗓音低沉地笑了聲:「抱穩了。」
旋即,他連人帶披風抱離了開著的小窗,抵著書架,細密地吻了又吻。
帶到更為深側的地方,平常用來練書法練國畫的地方,現在亂糟糟的揉成了一片,少女躺著,搖搖欲墜的系帶鬆開,雪白披風順勢散落。
盈白的肌膚不小心染上了顏料,墨汁沿著纖瘦的腰腹滑落,像綻開的墨色水蓮。
指腹蘸著墨汁拂過,留下斑駁的墨痕。
她有點愛潔,忍受不了墨水打翻在身上的氣味,欲要起身,就被遏住。
男人眸色沉沉,啞聲:「別動。」
蔣姒忍了忍,以前拍戲的時候環境再惡劣都能忍,現在好像被謝權養的嬌氣了,受不得髒。
她忍了忍,眼尾紅紅的,拽著他作亂的手指輕輕搖了搖,嗓音溫溫軟軟的,像是在撒嬌一樣,
「你幫我擦乾淨好不好」
墨汁其實不算臭,有股很淡的松香味,但是現在太冷了,冰冰涼涼的汁液沿著皮膚滑動,又涼又癢。
偏偏男人使壞一樣,不准她起來,也不准她去碰。
「嗯」
男人心不在焉地應了聲,指腹蘸著墨汁,看似是在幫她擦,實則墨跡被暈染得更加鬆散,流到腿上的墨液,像蜿蜒的林蔭道,眨眼又被揉著暈開。
她眼神渙散得厲害,小閣樓懸吊著的藤枝鏤空燈,燈影綽綽,晃動間,枝影愈發瑰麗。
男人腰腹的襯衫被扯得鬆散了些,也染上了大片的墨水,系帶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全然不復平日的清雅整潔,帶著隱忍的野性。
小窗沒關緊,風一吹就開了。
撞到書架時搖搖欲墜的素描本,此刻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抽出了半邊的紙張打著旋兒地隨著風紛紛揚揚的飄落到書桌旁。
蔣姒垂著腦袋,眸光虛虛浮浮,昏昏沉沉間,餘光瞥見了夾雜在宣紙里的素描紙。
只是視線晃動的厲害,看不太清楚,只隱隱約約看到是一張女人速寫。
她「嗚嗚」地掙了兩下,拍了拍男人肩膀,「我…我要……」
嗓音斷續,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見男人低啞地笑了聲:「還要?」
「……」
臉頰潮熱泛紅,桃花眸染著濕潤的水汽,像是受了什麼欺負一樣,眼尾紅得厲害。
「給…給我……」
話未落,又被吞了過去。
「嗯,給你。」
蔣姒哭了兩聲,嗓音細弱,比小貓還可憐。
一頭烏髮掩著纖瘦的後背,腰窩被男人長指輕抵著,他尤為鍾愛那塊凸起的脊背骨頭,指腹總是繞著骨頭按壓。
男人眉眼溫柔,盛著一絲戲謔的笑意,低頭親了親少女瀲灩的眉眼,吻過鼻尖冒出的細密汗珠,繼而是緊抿的唇角。
「還要嗎?」
蔣姒憤憤不平地咬在男人肩膀上,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這麼惡劣!他就是不讓她把話說完,還扭曲她的意思。
「你…欺…欺負我…」
她報復性地抓了一下,手指乾乾淨淨的,只留了一點點指尖,就是抓在男人緊實的背闊肌也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男人不僅不覺得慚愧,反而隱隱發笑,笑得整個胸腔都在共鳴,口吻極其無辜,「謝太太,是你說要的。」
「……」
蔣姒神色渙散,餘光總是會不慎從掉落的紙張中掠過,這回她學聰明了,攀著男人肩膀,忍著不適,用氣聲簡潔扼要地說明請求。
「看畫!」
他吻了吻她肩膀上的疤,沉沉答應了聲,托著她往裡邊走。
踩過地上交疊的宣紙,蔣姒垂著眉眼,視線從那堆宣紙里夾雜的素描畫像是一掠而過,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抱著離開。
她掙扎了兩下,卻被男人輕輕拍了兩下屁股,暗含警告地說:「乖點。」
蔣姒羞赫地咬著唇,不敢動了。
小閣樓深處原來還藏著一面銅鏡,銅鏡花紋紋路複雜,刻著瑞獸銘文,她也看不懂。
鏡面經過打磨拋光,能清楚地照見人影,只是清晰度不如玻璃。
她被抱著轉了個身,纖細腰腹晃過,細膩如羊脂玉的皮膚上墨跡暈染分散。
謝權還真的是帶她來看畫的,只不過這幅畫的位置比較特殊,不能讓旁人觀賞。
「舞袖揮毫對玉蓮,盡態極妍宛若生」
墨色蓮花栩栩如生,枝葉舒展,根莖延伸。
「好看嗎?」
男人溫聲詢問。
蔣姒既覺得羞恥,又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墨水還沒幹,邊緣被摸得朦朧了些許。
忽地沉下,那朵墨蓮恍若曇花一現,很快就被氤氳模糊。
小閣樓外呼嘯的風聲吞噬了一切聲音,寒風簌簌,驅不散滿屋暖香軟玉的溫度。
第50章 倚窗
蔣姒剛睡醒, 就收到了經紀人唐黎的轟炸。
手機有好幾通未接來電,大概是她睡得太沉,沒人接聽後,她又轉而發了幾條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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