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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44:14 作者: 軟包
    寧昊清坐在輪椅上,見到蔣姒那一刻,他眼眸明顯亮了一下,主動跟蔣姒打招呼:「姐姐,你還記得我嗎?」

    剛剛在露台上她就見過寧昊清了,雖然個子長了很多,模樣倒是沒有大變,只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導致他看起來比同齡男孩更加清瘦一點,病弱的美少年就坐在對面打招呼。

    蔣姒心驀地軟了下來,「當然記得,昊昊,好久不見啦」

    寧昊清用力點頭,很認真地說:「應該是四年零五個月又七十八天。」

    「……是這樣嘛」蔣姒愣了一下,她倒沒有記得這麼清楚。

    「我每天都在等,不過姐姐後來都沒有來看過我」寧昊清垂下眉眼,難掩失落,「出國後,我也在等著和姐姐重逢的這一天到來呢」

    蔣姒有點不知所措,只好尷尬地笑了下,「我那個時候不知道……」

    她根本不知道寧昊清有心臟病,也不知道寧翰博和明嵐對他這麼緊張是因為他的身體情況已經差到隨時都可能離開他們的地步。

    何況,外祖不許她接觸寧家人,也不許她再到醫院去。

    「沒關係」寧昊清笑著說,「現在我還能好好的和姐姐見面,已經很滿足了。」

    「能再見到你,我也很開心。」

    蔣姒說得很誠懇,她是真的覺得能再見到寧昊清,見到他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很開心。

    寧昊清正要笑著說話時,已經洗漱完換了身衣服的謝權從門外進來,極其自然地坐在了蔣姒身邊的位置。

    寧昊清臉上的笑意微頓,少年警惕地打量了對面的男人一眼。

    男人眉眼生得矜貴冷傲,似乎是剛剛洗漱完身上還帶著水汽,身上穿著質感極好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裝褲,袖口卷了兩折,露出清瘦的腕骨,腕骨上似乎有道很淺的印子,像是……牙印。

    坐姿看似隨意,卻極具占有欲,以極其強勢的姿勢坐在女人身邊,幾乎將她困擋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

    寧昊清皺眉,他並不知道對面的男人和蔣姒是什麼關係,但看他這副姿態也能猜出來幾分。

    蔣姒也察覺到了身旁落坐的男人,視線晃過,瞥見他手腕上的牙印,不由一怔。

    那好像是昨天晚上她太累了,手很酸,可男人卻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她氣不過才張嘴咬了他一口,也許是咬得力道有點重,以至於那道牙印到現在還沒能淡下去。

    謝權平日裡看似清風朗月無欲無求,可實際上在某些時候比狼還兇猛,擺明了就是衣冠禽獸。

    她不滿地別過眼,不打算理會落坐身旁的男人。

    倒是明嵐別有深意地看了兩人一眼,隨後笑著指了指桌上精緻的鮮花餅說:「姒姒,你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鮮花是明嵐從花園裡摘下來的,剛剛出爐的,自然香氣撲鼻。

    蔣姒低頭嘗了一口,亂蓬蓬的頭髮從肩上滑了下來,擋著臉很不舒服,頭動了下,想將頭髮撥到後邊去,滑落的長髮卻忽然被撩了起來。

    她側身看,男人漫不經心地將柔軟乾淨的碎花餐布地折了兩下。

    蔣姒用眼神質問他在幹什麼,男人卻只是冷淡地出聲:「別動。」

    冷白的手攏著烏黑柔順的長髮,將摺疊好的碎花餐布捆著頭髮繞了兩圈,隨意地打了個結。

    她挑眉,有點詫異謝權竟然還會這一手。

    頭髮被綁起來吃東西倒是方便多了,她低眉俯身小口品嘗明嵐親自做的鮮花餅。

    由於她穿著很輕薄的小碎花吊帶裙,身上只裹了條羊毛披肩,頭髮被綁起來後,隨著傾身的動作,後脖的吻痕也暴露無疑。

    這個角度,坐在對面的寧昊清能看得一清二楚。

    寧昊清瞬間冷了臉,握著杯子的手驟然收緊力道。

    狗男人,竟然欺負他姐姐。

    第32章 沒錢

    寧昊清壓下不滿, 笑得更加溫潤:「姐姐,這位是?」

    蔣姒被問得一怔,下意識地偏頭望向身旁坐著的男人。

    男人氣定神閒喝了口咖啡後,慢條斯理地將杯子放回碟子裡, 平靜掀眸看向她, 目光落在嘴角沾染的碎屑上, 深邃眸光微動,他伸手, 指腹拂過, 輕輕將餅乾碎屑掃乾淨,冷淡眉眼舒展帶著溫潤笑意,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吃東西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 這麼馬虎。」

    「……」

    蔣姒凝視著男人唇角揚起的淡淡弧度, 心跳忽然加快, 她垂下眼睛,躲開男人伸出的手。

    真要命,她發現自己好像對謝權這張臉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

    寧昊清看著兩人再自然不過的互動, 微微眯起了眼睛。

    蔣姒低眉,撥弄著手上的戒指說:「他是我的未婚夫, 謝家的長孫謝權, 你可以叫他謝哥哥。」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心甘情願地在旁人面前介紹謝權的身份。

    好像在外人面前承認謝權的身份,這種感覺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糟糕。

    謝家?寧昊清若有所思。

    他也不是沒有聽過這位謝家長孫的名號,更何況前些年他和爺爺的來往非常密切,但是他從未見過謝權本人, 現在看著本人倒是人模狗樣的。

    不過這些大家族出來的人唯利是圖, 極為薄情, 什麼人都可以利用, 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棄如敝履,何況是只憑著一紙婚書束縛的夫妻呢?

    寧昊清冷笑了聲,打量男人的目光愈發不善,他的姐姐怎麼能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呢?姐姐該不會是被他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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