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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55:10 作者: 阿西塔
    結果唇上綿軟的觸感再現,郝恬竟然……

    他推開郝恬:「你……」

    小傢伙反倒一臉坦然:「我在嘗試學習怎麼給先生愛呀,先生不是讓我學習嗎。」

    第44章

    陸馳譽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那小傻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害他方寸大亂, 簡直讓他又愛又恨。

    回到車上的陸馳譽, 艱難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恢復到往常的狀態, 司機似乎被他先前慌亂的樣子驚到了, 他還從沒見過陸先生這個樣子,也不知這牧場裡有什麼洪水猛獸。

    洪水猛獸是沒有, 磨人的小草莓倒是有,此刻被撇下的郝恬還覺得有些委屈, 覺得先生的想法實在很難理解。

    不僅是他, 陸馳譽其實也知道在對郝恬的態度上他過於反常了, 一點不像曾經果決的他。

    他平靜下來後,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繼續關注陸氏的情況。

    近來陸氏旗下的幾家上市公司, 股價均有小幅下跌,然而這小幅波動並不會讓陸振興警惕, 事實上就在不久前,陸振興還得意洋洋的利用陸氏阻了他一樁生意,顯然已經覺得自己大獲全勝, 馬上就可以剷除他這顆眼中釘。

    望著窗外,陸馳譽想,他沒有多少日子可快活了。

    就在陸馳譽著手替郝恬辦入學手續的那幾日,陸氏最新併購的房地產公司出了岔子, 那公司的老闆他也認識,正式那日在拍賣會給郝恬使絆子的中年男人,那快地最終還是被他拿下了,也不知道花了多大的代價動用了多少人脈。但很可惜,動工沒多久,地下就挖出了不明朝代的巨大墓葬群,這下可捅了天了,由於是很重要的發現,上頭要進行保護研究,進行中的工程不得不強行停下,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繼續。

    而對他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在這上面投的這筆巨資,若是到一定時候收不回來,資金斷裂,影響的可不止這一個公司,只要小小一點風吹草動,整個集團都會被拖下水。

    陸振興在董事長辦公室氣的連砸了兩個菸灰缸。門外的姜元聽到動靜不動聲色地離開。

    他打電話把情況告訴陸馳譽。

    「陸總,您早料到那塊地有問題?」

    陸馳譽得到消息後若有所思:「不知道。」

    他自然不能未卜先知,知曉那地下有墓葬群,只不過以他對陸振興的了解,此人好大喜功,雖然精明卻絕說不上有什麼過人才幹,從他聽信手下不停併購新公司,盲目擴大投資便知,即使沒有墓葬群這一出,越來越多的投資方向,腐爛從各處,遲早會拖垮整個集團。

    要知道貴精不貴多,而今是品牌主導的商業戰場,定位不清晰的企業,必然會被淘汰。陸馳譽還在陸氏時,便深知這個道理,董事會那幫老傢伙淨出餿主意,看到什麼都想摻一腳,卻不想想在那些行業里陸氏根本站不住腳,市場早被嗅覺靈敏的前瞻者瓜分,而沒有競爭力的企業,遲早會消失在洪流中。反之陸氏已經做大的諸如家電,數碼,商業院線等,品牌早已深入人心,與其拓寬廣度分散精力和投資,不如集中幾處做到極致。即使是房地產,陸馳譽的策略也是如此,定位清晰品質考究,而不是瘋狂圈地而後敷衍了事,品質過關加上宣傳到位,他統領時,陸氏旗下的公司發展向來平穩上升。

    墓葬群一出,卻仿佛是老天也看不過眼陸振興這蠢貨,提前給予制裁。不過想到郝恬的種種不可思議,也許真有掌管命運的神仙也說不一定。

    後續的發展果然如陸馳譽所料,那筆巨資收不回來,陸氏陷入了資金斷裂的困境,旗下公司紛紛陷入這團泥淖,陸氏的股價暴跌,新聞上加粗加黑的大字:S城半邊天垮了?

    無數新聞雜誌的商業版開始出現對陸氏現況的揣度分析,還有各種小道消息爆料,仿佛這是一場八卦盛宴。

    身處輿論中心的陸振興坐在辦公室里,眼下發青,眼白里滿是血絲,他自虐般看著屏幕上那些風言風語,腦袋裡幾乎是一片空白,他怎麼也想不到,只不過是發現了個墓葬群,陸氏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

    助理叩叩敲響門板,他疲憊的說了句進來。

    年輕的貌美助理戰戰兢兢地將事情通報給他聽。

    「趙奕賣了股份跑了?!他說了什麼嗎?」趙奕是他的手下敗家,對陸氏同樣虎視眈眈,陸振興簡直不敢信,他會在虧損了這麼多後如此瀟灑的抽身而退?!陸振興自己就做不到。

    「趙董說『我就知道陸馳譽那傢伙沒安好心,平白賣我股份,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助理說完低垂著頭,她其實有心辭職,但又怕觸怒頂頭上司不敢開口,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呢……

    陸振興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念道:「陸馳譽!好啊!原來是他搞得鬼!我弟弟生的好兒子!為了對付我他竟然連祖宗基業都要搞垮,好好好,真是狠!真是狠啊!」

    他全然失去了理智,陸馳譽再怎麼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知道泥土下藏著古老的墓葬群。仿佛是找到了發泄口,他提起手機恨恨地撥通電話。

    正在Z市的新居所嘗試站立的陸馳譽,聽到手機振動聲,皺著眉艱難地扶著家具一步一步走到桌邊,一看來電顯示,眉毛一挑,按下接聽。

    「二伯。」他的聲音平靜極了,沒有幸災樂禍,沒有故作不解,只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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