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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54:05 作者: 許清風
    下水的士兵都是經過這方面的訓練有一定的抗寒能力,深吸口氣,再次潛入水中。

    十幾分鐘後,他們仍是一無所獲,看著唇色發紫的士兵,司夜凜讓他們先上來。

    河邊早就生好火,士兵們坐在火堆邊劇烈的顫抖,同伴們迅速圍成一圈替他們擋風,讓他們的身體能以最快的速度轉暖。

    歐陽夏立於河邊,道:「這地方水並不深,只怕已被救走。」

    水霖剛入水,十幾個士兵同時跳入都沒撈上來人,可見下面有接應的同伴。

    司夜凜也想到這層,吩咐其他士兵上船,沿河找,再到別處尋來船隻和竹排,滿河撈人。

    下午時分,剛開始下水的士兵衣服都烘乾了,仍是找不到任何水霖的蹤跡,司夜凜他們只好先回寺院。

    暗衛們直接被陳將軍提走,歐陽夏先給下水的士兵喝下一碗中藥怯寒氣,讓他們回去用姜泡個澡預防風寒。

    司夜凜直接找到延安帝,延安帝聽完也不相信他會死:「水霖此人乃是暗龍閣的閣主,不會輕易死掉,只怕真的被救走。」

    司夜凜道:「皇兄,水霖受傷,正是我們的好時機,現在只要那些暗衛吐露出伏龍山在何處,我們就可以一舉連根撥起。」

    「暗衛怕不會吐露什麼東西。」暗衛都是經過特殊訓煉出來的,意志力堅定,情願死也要護主。

    司夜凜不以為然,道:「別忘了,有阿夏在。」

    阿夏的藥天下無雙,他出手,沒有抗得住的。

    延安帝雙眼一亮,笑道:「不錯,叫阿夏給他們配點藥,什麼都會招了。」

    歐陽夏得到消息時點頭,開始配藥,暗衛們都是魔鬼地獄訓練出來的狠角色,但是再怎麼厲害,總有一兩個意志力不是這麼堅強。

    不要多,一個就夠了。

    司夜凜過來的時候他剛好配齊全藥,遞給江笑拿給陳將軍,告訴他方法。

    見到他過來,歐陽夏:「凜,祭祀的事情還是請風聞道長再占一卦,如若不行再推吧。」

    這幾天沾的血太多,只怕不好。

    司夜凜道:「放心,皇兄早就讓風聞道長占過,可以繼續祭祀,只是要先超渡那些亡靈。」

    兩三天的功夫死得如此多的人,當真讓人痛心。

    歐陽夏端起旁邊的一碗藥,遞給他:「把它喝掉。」

    「我沒有生病。」雖說如此,他還是端過來喝下去。

    歐陽夏輕笑,道:「你也不怕有毒。」

    司夜凜咽下最後一口苦澀的藥,吻上他的唇,舌頭輕拭一些到他的牙齒間,讓他也苦苦。

    寵溺一笑,道:「天下間誰都會害我,唯有阿夏不會。」

    他的阿夏如此美好,就算是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咽下去。

    歐陽夏苦得皺眉,忙端起旁邊的水喝上幾口,沒好氣的道:「苦死了。」

    他還眼都不眨全咽下去,什麼味蕾。

    司夜凜拿出絲帕為他拭嘴,笑道:「過些日子可能會忙起來,你父親怕是沒空回來過年。」

    暗龍閣的勢力真正連根撥起要幾個月的時間,他們盤踞多年,沒有半年左右只怕清不乾淨。

    江南那邊歐陽苑自然是走不開的,只能待到過年才回來。

    歐陽夏點頭,道:「沒事,他是大臣,我可以理解。」

    享受了皇族給的至高榮耀,就要做好奉獻終生的覺悟。

    父親是唐國公,權貴公爵,在朝中任領要職,自然不能隨心所欲。

    第224章 感情自己人殺自己人

    當晚,在陳將軍的嚴刑拷打和歐陽夏的藥物作用下,十幾個暗衛全都自盡身亡,雖說如此,仍是有一位吐露出了他們所要的信息。

    將那暗衛解決後,陳將軍將紙遞給延安帝。

    隨後,延安帝擬了道聖旨,以八百里急報送給江南的歐陽苑,陳將軍也接到旨意,帶領一萬人馬前往江南援助歐陽苑。

    下方百姓皆知道天南山有怪物出現,延安帝下詔書告訴所有百姓,沒有所謂的怪物,是一夥山賊藏身在天南山準備打亂祭祀活動,捉到後確定是暗龍閣所為,現已殲滅。陛下憐憫蒼生,為超渡亡死之靈將大禮推到五天後,祭祀那天大家可安心上山

    通告一出,百姓們放下心來,紛紛準備著五天後上山要用的香。

    歷年皆是如此,皇家上完香離開後,百姓們會一起上香,意思就是接龍氣。

    當然,祭祀他們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卻可以在指定的地方觀看祭祀舉行,等到祭祀完畢,陛下等人回行官後方能上香。

    這是可以理解的,誰知道這些普通百姓裡面有沒有刺客藏身其中。

    歐陽夏坐在床邊為金湍上藥,傷口慢慢結疤,恢復得極好。

    金湍虛弱的道:「事情處理更好,可惜沒有揮到水霖的屍體。」

    能弄出那樣一個怪物就表示暗龍閣內有一個用藥高手,只要水霖沒斷氣,定然都能救回來。

    「我們在周圍河流全部打撈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金湍道:「不管如何,先把他們的老窩給端掉,沒有身後支持的信徒,水霖再厲害也是白搭。」

    將暗龍閣勢力全部撥除,水霖就如同沒有翅膀的老鷹,只能苟延殘喘的活著,對他們構成不了威脅。

    「舅舅所言極是。」歐陽夏為他輕輕纏上紗布,道:「這些日子莫要亂動,舅媽那邊我已讓人通知她安心,說只是小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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