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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54:05 作者: 許清風
    凌山再次補充,道:「世子,您的祖母汪氏出身京城汪家大族您忘了,她的弟弟可是當朝宰相。您父母失蹤後你又被拐,他可是拿出了證據證明你死,換世子的摺子可都逞上去了。是當時主子給攔下來,才沒呈到陛下眼前。」

    如若呈上去,大家拿出來商議,又是麻煩事一件。

    歐陽夏傻眼,他初來乍到,京城勢力不真的沒有仔細查看過,怪不得那老太婆敢如此喪心病狂。

    敢情是仗著自己靠山硬,才敢輕易下手。

    凌山又道:「您回來一路你以為當真風平浪靜,只是主子讓暗衛走在前面,把汪家派出去的殺手全解決了。」

    歐陽夏一把握緊司夜凜的手,感動的道:「哥哥,弟弟多謝了。」

    「放肆!」甩開他的手,司夜凜瞪他一眼,冷言冰語的道::「今天如若不畫完,你就留在這裡吃晚飯。剛好,我要查看你的功課。」

    歐陽夏心裡的感激蕩然無存,不過還是裝模作樣的作揖:「功課的事情再說,圖,今天我一定會給你畫完的。」

    「那就開始吧。」司夜凜不想聽他廢話,低頭自顧自的倒茶喝。

    凌山立刻席地而坐,幫他展開紙,然後將筆蘸上墨遞給他。

    「多謝!不過,我用不習慣這個畫,凌山,可有纖墨。」他也是這幾天才知道,原來這裡有一條硬筆,有些像鉛筆,不過一般都是用來畫高梁標記之類的,因外表像棍子,取之雅名纖墨。

    「自然是有的,不過公子要等一下。」

    凌山說完,起身大步往外面走去。

    司夜凜以為他又想耍什麼花招,清冷道:「歐陽夏,今天畫不完,不許回家。」

    望著他現在的表情,清冷清冷的,不知為何,歐陽夏心情好轉起來。,

    靠在憑几下,支著下巴望向他:「哥哥。」

    他發現了,只要他叫他哥哥,司夜凜的眉頭就會十分可愛的跳起來。

    果然這二字一出,他眉頭微挑,立刻沉下臉,如萬年寒冰般駭人。

    哈哈。。他好想笑,可現在是皇權當道的時代,他不能過份,不然以他的個性,早趴桌上狂笑不止。

    「本王說過,不許放肆的,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辦你!」

    歐陽夏揚手,笑容有了幾分的溫和:「我只是覺得你身上好香,就不由自主的想親近,才叫你哥哥。你看看別人,我叫過誰?」

    說完,他竟然還輕佻的閉上眼,用力嗅了口,那表情,就跟磕藥一般。

    司夜凜大怒,手裡的杯子擲過去。

    歐陽夏側頭閃開,笑容滿面的望著滿臉怒氣的司夜凜:「好哥哥,好哥哥,我給你畫,我給你畫!」

    這可是位殺人也不會被捉的主,他可真不能惹毛了他。

    司夜凜眸光冷漠望向他,道:「如若今天畫不遠,本王,打斷你一雙腿。」

    歐陽夏聽到這裡,本能摸向自己的雙腿,看樣子,今天他真惹到大老虎了。

    凌山很快回來,手裡拿著幾隻纖墨,恭敬放到白紙身邊。

    歐陽夏拿起來,發現這竟句是鉛筆,震驚得張大嘴巴,左右轉動看著。

    鉛芯,以是為裹,頭可削尖,不是鉛筆是什麼。

    訝然望向凌山,脫口而出:「這東西是誰發明的?」

    我的乖乖,難道有人和他一樣,穿越過來的。

    這麼一想,莫名的激動,如若是,他鄉遇故,當真驚喜!

    凌山沒有想到他反應如此大,道:「這是五十多年前一位山東有名的建築家許安名前輩在他六十歲時制出來的,專門用來畫梁圖,一般都是建房時工人在用,倒沒有人用來畫過畫。」

    歐陽夏蔫了,不用問也知道,他老頭子墳頭草指不定比他還高。

    可惜了,如若還在,倒可以從他嘴裡套出來是不是。

    「世子會用這個畫畫?」

    握說並不是很容易,所以凌山很好奇。

    歐陽夏輕笑,道:「你看著就好,我告訴你,畫圖,唯有這個才能將畫畫美到極致。」

    這些古人懂什麼,今天他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藝術!

    第45章 你說氣不氣人?

    歐陽夏手撫平紙張,執起鉛筆正準備畫,隨後放下。

    「世子,怎麼了?」

    「沒事。」

    拿過旁邊薄薄長方形的鎮玉,就拿這個當臨時尺子。

    執筆,歐陽夏摒除心中雜念,認真畫起來。

    他不但要畫樣式,連轉角的尺寸都要標出來,時間就會要許久,也要更有耐心。

    周圍安靜下來,司夜凜無聲抬眸,望著眼前認真執筆的少年。

    陽光透過頭頂花海星星點點灑在他的身上,瘦卻精緻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毛細孔,細膩如雪,長而卷的睫毛噙著陽光,護著一雙星辰般漆黑的眸子,挺直的鼻子下那雙櫻桃小嘴粉嫩粉嫩,陽光放肆侵入他的領口,隱隱可見松垮衣領下精緻的瑣骨,修長纖瘦的手指握著纖墨,正奮力畫著他從未見過的圖案,精瘦秀麗,那眼裡認真的光芒比陽光還耀眼三分。

    司夜凜想著他總說自己身上香,可他暗中問過許多人,從來沒有一個人說他身上香。

    就算是真的香,也沒有哪一個男人敢說他堂堂親王是香的,而他卻十分認真的說出來,夾著幾分的嚮往和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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