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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41:08 作者: 不醒醒醒
    當務之急是去醫院。

    至於林清嘉具體遭遇了什麼。

    路燈投射下看不清楚承簡的神情。

    一旁路人走過,三伏天硬是感覺到一股寒意上涌,眼神掠過周圍,那人站在那裡卻好像完全沒有人氣,看上去就像一把已經出鞘的利劍。

    無聲地震懾著宵小。

    路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這下又正常了。不遠處那個明明是一個高冷的職場精英,哪裡是什麼利劍。

    不能再熬夜了。

    路人嘀嘀咕咕著離開。

    有了決定後,楚承簡在去駕駛位之前,直勾勾地盯著林清嘉。

    垂在身側的手試探性往前,最終停在頰側不動。

    合上的手掌放在臉旁,襯得那精緻的臉愈加小。

    隔著不遠,她的呼吸打在楚承簡的掌心,他一時分不清,是他的心熱還是林清嘉的呼吸帶著熱度。

    手感覺到癢意,輕微動了動手指,更加縮短了手指和臉頰的距離。

    曲了曲手指,恰好觸碰到她溫熱的肌膚。

    楚承簡倏地縮手。

    像被燙到一樣,弓著背肌肉緊繃,面上十分嚴肅。

    他火速關上門,逃離間腳步略微錯亂,連帶著心跳都有些失衡。

    直到坐在駕駛位上,他靠著椅背長舒一口氣。

    心還在劇烈跳動著,他卻暫時沒有功夫管這個,只想趕快帶林清嘉去醫院做個檢查。

    啟動機動車,握著方向盤,楚承簡猛地想起林清嘉職業的特殊性來,去醫院可能會給她惹來很多麻煩。

    想到這,他拿起手機給好友謝硯珩發了個簡訊。

    做好這一切後,楚承簡發動引擎,引擎的聲音讓林清嘉稍稍清醒過來,眼睫毛顫動著好像要睜開眼睛,卻又無力停止動作。

    玉姐在解酒茶里放的藥,藥效太強了,以至於楚承簡為了趕時間,幾乎踩著限速的邊緣,一路半顛簸著到達目的地。就是這樣她也沒有徹底清醒過來。她只知道已經離開了那個房間,逃開了他們給她寫好的劇本。

    這樣就夠了。

    可上天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檢測結果出來還要一段時間,但是」說話的人一推眼鏡,反光的鏡面看不出眼神如何,「老楚,這位小姐的情況不容樂觀。根據我的推測,引發她這種表現的藥物應該是最新型的致.,幻.,劑,劑量小du性強。」

    楚承簡皺著眉頭聽著好友謝硯珩的推測,雖然血液檢測結果沒有出來,但好友的能力他還是相信的,也就是說這個結論十之八.,九是正確的。

    他回頭看著躺在病床上,藥效徹底發作後不斷掙扎的林清嘉,眉目間難掩痛色,看向別人時又是一臉肅然,沉著臉眼神如刀。

    第一個受害者是謝硯珩。

    他雖然早已經習慣了好友眼鋒的威力,這一刻還是不免被內里的寒意震住。眼神悄無聲息從床上的人身上滑過,暗自把楚承簡的異常記在心裡。

    現在當然是解決這位美女身上的藥要緊,不然他還真怕楚承簡一個不小心把他給刀了,那可就沒處說理了。

    謝硯珩說話前習慣性推了推眼鏡,不是很樂觀地說:「這個藥會攻擊她的神經,副作用包括但不限於會產生幻覺、情緒變化無常和衝動性.,行為,所幸她的意志力很強大,忍到現在還沒有特別明顯的反應。」

    有關藥物的說明楚承簡不是很想聽,比起這個他更關註解決辦法。

    察覺到楚承簡隱隱的焦慮,謝硯珩本來還想繼續介紹下去,連忙畫風一轉,說道:「至於解決辦法……」

    他停頓了一下,也有些束手無策,實驗室里對這一系列新型的du品還沒有研究透。再說對於這種物品,向來沒有很好的藥物來控制和解決,很大程度上只能靠患者(僅針對被陷害哄騙的人群)自身的意志力和du品進行博弈。他們能幫忙的僅僅是在患者忍不住傷害自己的時候注射鎮靜劑而已。

    楚承簡從謝硯珩抿緊的嘴角很快得知,便是謝硯珩也拿這個藥物沒有辦法。

    林清嘉掙扎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病床的規格和家裡的床鋪不能比,眼看她就要滾落在地,吊著葡萄糖的另一隻手跟著往下掉,楚承簡一時顧不上什麼,邁開腿就往床邊去。

    大手一撈,將將截住她的後續動作,把林清嘉按在懷裡不讓她亂動,動作輕柔地安撫著她緊張的情緒,趁機調低了葡萄糖的輸入速率。

    「沒有藥物可以用嗎?鎮定呢?可以打嗎?」楚承簡把林清嘉放平在床上,蓋好被子,壓低聲音對著謝硯珩道。

    謝硯珩搖頭,鎮定可不是亂用的,再說他也不知道對方對什麼過敏,亂開藥可不是執業醫師做的事。

    楚承簡垂眸看著閉上眼睛神情也十分不安穩的林清嘉,抬眼用眼神詢問謝硯珩,「他要怎麼做?」

    謝硯珩聳肩攤手,壓低聲音答:「泡冷水可以緩解一下,但終究不是一個辦法,最好還是讓這位小姐把壓抑的情緒和衝動都發泄出來,對她的身體也有好處,不過……」

    「老楚,你要幫這位小姐在我這半個住院手續嗎?還是……」他衝著楚承簡挑眉,一半試探一半調侃,「還是乾脆帶回松山別墅去?」

    聽明白好友,哦不,損友話里話外意思的楚承簡臉瞬間黑了下來,剜了一邊嬉皮笑臉的謝硯珩一眼,沉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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