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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40:48 作者: 滿座衣冠勝雪
    許幽咬住唇,卻仍有呻吟溢出,聽在白嘯風耳里,真是銷魂蝕骨。他俯下身去,壓住許幽,身下的欲望更加深入,角度變化多端,力量逐漸加大,速度越來越快。

    許幽的額上開始沁出細汗,臉頰微泛紅暈,肌膚漸漸隱現粉色,就如上好的溫玉,在柔和的燈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白嘯風狠狠吻住他的唇,腰下用力,衝撞得越來越激烈。

    許幽被他製得不能動彈分毫,被他的攻擊挑起的情慾只能在體內四處奔竄,卻沒有辦法緩解,全身的汗一層一層地出,眼前金星亂冒。

    白嘯風終於抬了抬頭,凝神看著他臉上那迷亂的性感神情,動作卻更猛。

    許幽這才能夠暢快呼吸,他喘著粗氣,呻吟聲已經斷斷續續。

    白嘯風愜意地笑著,略略停了一下,讓他喘息片刻,這才再度猛攻。汗水從他身上如雨般滴下,與許幽身上的汗滴交匯,不斷浸入他身下的床單。

    灼熱的浪cháo一波接一波地撲向他們,如海嘯飛卷,如火山爆發,而這一切都掌握在白嘯風的手中。他引發了愛欲洪流,再裹著許幽投身其中,忽而將他拖至海底,忽而將他拋向浪尖。身下的人在外面是如此強勢,此時此刻卻心甘情願地被他束縛著無處可逃,被他壓製得無法動彈,被他攻擊得潰不成軍。

    白嘯風沉醉地緊擁著他,眼中是他完美無瑕的容顏,神情由清醒而迷惘,耳邊是他呻吟的聲音,從清亮變成暗啞,手中是他修長漂亮的身體,由微涼變得滾燙。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飄飄欲仙,如在天堂。

    不知過了多久,許幽忽然感覺到他開始猛力撞擊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那一點,每一下都似重逾千鈞,持續不斷地砸向自己,將烈火燃起,迅速燒向全身。他知道白嘯風即將達到高cháo,而自己也被他帶領著,緊緊跟隨著他的節奏,與他一起向上飛升。

    在失重般的眩暈中,他忍不住顫抖起來,身體更是猛烈收縮。

    白嘯風也在同時達到高cháo。他吼叫著,狠狠地撞進去,噴she出燃燒般熾熱的岩漿,燙得許幽不停地痙攣。

    白嘯風伏在他身上靜止不動,感受著他內部的收縮,就像有一個巨大的漩渦,仍然在把他不斷地向裡面拉,那感覺真是慡極了。

    仿佛過了很久很久,許幽才從極度的快感中放鬆下來,漸漸平靜。

    兩個身體汗淋淋地交疊在一起,急促的心跳是同樣的節奏,粗重的呼吸在安靜的房間裡迴蕩,火熱的體溫在春夜裡慢慢地降下來。

    良久,白嘯風才抬起身來,喘著粗氣解開絲巾。

    許幽根本沒有力氣收回雙臂,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白嘯風疼惜地笑了,溫柔地將他的胳膊拿下來放在身側,隨即拉過被子來給他蓋上,體貼地讓他歇會兒,以回復體力。

    許幽聽著他進了浴室,想著等他出來自己就進去洗,卻實在太疲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白嘯風神情氣慡地洗完澡出來,看許幽睡得那麼香,便沒有叫他。他輕手輕腳地上床,側躺在許幽身旁,凝神看著他如孩子一般純真安靜的睡臉,眼裡都是溫柔。半晌,他緩緩俯頭,在他唇上印下輕輕一吻。

    第二天一早,白嘯風比許幽走得還早,一直忙到晚上才回來,同時帶來了白松和白嘯雲的太太。

    事先他和許幽商量過,為了安全計,想把父親和白嘯雲的妻子都接過來,許幽一口答應。

    這幢房子的外圍、中庭和建築本身都安裝有嚴密的安保系統,護衛人員隨時嚴密保護,可說固若金湯。如果沒有特種部隊那樣的先進裝備和訓練有素的人員的話,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來,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要強攻,那恐怕真得用一支軍隊才能攻入。

    白嘯風將白家人都安頓到這裡,才能放心離開。

    第三天,他便帶著小飛前往多倫多,把東子留給了許幽。

    其後,許幽將白嘯風挑選的兩百個風雲幫兄弟分四批組成「美國自由行」旅行團。旅行社的老闆是他朋友,立刻派專人為他們加急辦理護照和旅遊簽證,並向航空公司訂好機票。

    一個星期之內,許幽便將這兩百個風雲幫的精英送到了紐約。

    王曉舟在機場接上他們,將他們帶到自己才租好的幾套公寓中,隨時待命。

    許幽知道他們已經順利到達美國,正與郭啟昌接觸,目前看來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放了心。

    白嘯風和白嘯雲的兒子在同一家國際學校寄宿,門禁森嚴,但並沒有嚴密的監控系統,保安的主要工作是攔阻孩子們出校門,如果有人在非正常時間帶孩子出門,必須檢查班主任開具的出門條才能放行。可是,他們根本無法檢查送貨到食堂的人,更不可能在晚上組織有人翻牆進入。

    許幽親自去找到校長,捐了一座圖書館給學校,隨即安排了十多個人進入學校工作,有四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專門在兩個孩子的宿舍里當生活老師,晚上就睡在孩子的床邊。其他人都分布在後勤和保安部,嚴密保護孩子的安全。

    許幽辦好這些事以後,便告訴了白松,好讓他放心。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對兩個孫子仍然是疼愛有加的。

    白松住到他這裡來,心裡是有一點尷尬的。他知道這幢房子是許幽出錢修建的,按理說應該是許宅,而不是白屋。不過,許幽對他一直恭敬有加,這裡的工人也都對他們很有禮貌,將他們照顧得無微不至。很快,白松便賓至如歸,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

    白嘯風每天會打電話過來,分別告訴白松和許幽在紐約的情況。

    他和陳三帶了兩個兄弟公開出面,其他人都跟著王曉舟暗中潛伏,並沒有讓紐約黑幫察覺。

    郭啟昌很積極,讓懷特帶著他們到處查詢,目前卻並沒有絲毫頭緒。白嘯雲和他帶來的三個心腹兄弟就像是人間蒸發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白松和白嘯風的心便一點一點地往下沉。許幽只能從旁安慰,認為只要沒找到屍體,便不能認定白嘯雲已經遇害,並打電話到歐洲,請託尼幫忙調查此事。

    時隔十幾年,白松再度與許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見他一直在不遺餘力地幫助查找白嘯雲,又費心費力地派人保護著自己的兩個孫子,平時對自己也稱得上孝順,對他的態度漸漸的緩和了許多。

    白嘯風到達紐約半個月後,郭啟昌又向白松和自己留下的心腹詢問生意的進展情況。

    白松很講江湖規矩,雖然兒子下落不明,但並沒有發現郭啟昌有什麼問題,他便按事前的約定從雲南收貨,再發往紐約。

    這批重要的貨物是白松的助手與郭啟昌的助手一起發出的,偽裝後混在一個貨櫃里,已經順利離港,通過海路運往美國。

    郭啟昌很快便接到自己助手的電話,簡單而清楚地告訴他:「貨已發出。」

    第90章

    仲春季節,花開滿地,許幽開車駛過原野,欣賞地看著路兩旁的綠色作物和繽紛的野花。

    路邊種的大部分是油菜,已有零星的小黃花開放,在明媚的陽光下非常亮麗,一派生機勃勃。

    雖然進入城市,便立刻陷入堵塞的車流中,許幽仍然感到很愉快。他走進辦公室,打開電腦,然後拉開一扇窗戶,讓春天的氣息漫進來。

    他的秘書進來,將一個文件夾放到他面前,隨即去為他沏茶。

    許幽拿過來翻開,法院的大紅章赫然在目。這是法院發給天上天的《舉證通知書》,後面附著起訴書副本。

    雖然李朝東被殺的刑事案件尚未偵破,李朝東的太太卻已經迫不及待,將天上天告上法庭,認為是他們疏於管理,未能及時制止打架鬥毆事件,致使李朝東在混亂中被殺,公司大亂,所有項目停滯,由此對李朝東的家庭造成了無可挽回的經濟損失和精神損害。她以李朝東的父母、身為妻子的自己和年少女兒的名義,要求天上天賠償經濟損失三百萬元,精神損失兩百萬元,合計五百萬元。

    許幽看完,拿起內線電話打給法務部,讓部長過來,把所有東西都給了他,淡淡地道:「這個官司不難打。對於李朝東被殺一事,我們的責任並不大。站在人道主義的立場上,我們可以賠償他們十萬元,以表慰問。至於別的,都不能答應。這個先例不能開,不然天上天還會出事。」

    法務部長是位很有經驗的名律師,冷靜地翻看了一下訴狀,便道:「我明白了。這件事一出,我們就反覆研究過,一直準備著他們會要求民事賠償。這件官司,我們勝訴的把握是很大的。」

    「很好。」許幽微微點頭。「由你全權代理應訴,需要什麼文件,你去做吧。」

    法務部長答應一聲,立刻走了。

    許幽打開郵箱,查看托尼那邊發過來的郵件。

    最近他覺得美國那邊的事態很複雜,希望托尼每天都要跟自己聯繫,即使什麼也沒有查出,也發封郵件過來。

    托尼除了自己設法調查外,還向國際著名的情報商買消息。現在的重點都放在回溯郭啟昌過去十年所做過的事情,以及對他的家人朋友和社會關係進行嚴密排查。

    郭啟昌很厲害,生有三子兩女,但在十年前的警方掃蕩中,他的兩個兒子都被判了死刑,還有一個女兒被判無期,至今還在獄中服刑。他帶著四女兒和小兒子亡命美國,在那邊東山再起,那一對子女仍然跟著他混黑道,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此外,郭啟昌的長子生的一子一女也跟在他的身邊,現在有十七、八歲了。兩個孩子都在讀高中,成績不錯,似乎並沒有參與郭啟昌的黑道生意。

    時間太短,目前查到的只有這些。

    許幽看了兩遍,便退了出來。看了看時間,紐約已經入夜,他拿起電話,撥了白嘯風的手機。

    系統生硬地告訴他,白嘯風不在服務區。

    許幽立刻撥給陳三,他的手機也不在服務區。

    他沉著臉,並未慌亂,立刻撥王曉舟的電話,卻是關機。

    分批過去的風雲幫兄弟攜帶的手機好像都沒有開通國際長途,他們一到那邊就買了美國的電話卡,以便互相聯繫。現在事起倉促,許幽跟他們是無法立刻聯絡上的。

    他慢慢放下話筒,仔細思索著,隨即抓起電話,打回家去:「老爺子在嗎?」

    接電話的是在他們家工作的女孩,清楚地說:「老爺子去機場了。」

    「什麼?」許幽皺緊了眉。「只有他一個人嗎?」

    那女孩清脆地道:「有司機送他去,好像魏哥他們有跟著。」

    她說的魏哥是護衛的其中一個組長,許幽略微放心,立刻掛斷電話,撥給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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