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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40:48 作者: 滿座衣冠勝雪
    第22章

    就要開席了,白嘯風在給那些客人安排位子,幾個名震黑白兩道的大哥都很謙讓,不肯坐主客的位置,笑著插科打諢地互相推著,白嘯風在一邊嘻嘻哈哈地調解,一片歡聲笑語。

    看著就要安排到這一桌來了,許幽便放下濤濤,站起身來:「老爺子,我先過去了,你讓雲哥直接跟我聯絡吧。」

    「好好好。」白松滿意地點頭。

    許幽轉身離開,濤濤卻拽住了他的手,撒嬌地說:「乾爹,我要跟你在一起。」

    許幽笑了,蹲下身來摟住他,輕聲說:「今天是你生日,要跟爸爸媽媽在一起才對。下次我們吃飯的時候就坐一起,好嗎?」

    他立刻懂事地點頭:「嗯,好,我聽你的。」

    「真乖。」許幽寵愛地揉了揉他的頭,便起身走了。

    按照安排,他坐在白嘯風的斜對面。陳三走過來,根本不管自己應該在什麼位置,二話不說便坐到他旁邊。

    他喝了口茶,笑著說:「小幽,你又不是白家的家生子奴才,幹嗎對他們這麼好脾氣?你對風哥忠誠,已經做得很夠了,道上誰不誇你有情有義?白老爺子老糊塗了,一見你就亂講話,你完全可以教訓他一下。白家有今天,你功不可沒,他有什麼資格對你指手劃腳,說三道四?「許幽淡淡地微笑:「三哥,我沒事,老爺子年紀大了,隨心所欲地多說幾句,也能理解。我沒覺得有什麼不開心的,也就談不上教訓不教訓。再說,他畢竟是風哥的父親,當年也沒為難過我,我再怎麼著也得尊重他。「陳三聳了聳肩,笑起來。

    他的外表看上去一派溫文爾雅,其實骨子裡賭性極重。幾年前,他在澳門輸了一個億,在港澳和大陸的黑道上引起轟動。他回來後按捺不住,約了白嘯風又跑到拉斯維加斯去賭,結果贏了兩千多萬美金,開開心心地回來,從此被人稱作「賭王」。

    不過,陳三在生意上一向理智冷靜,為人也很講義氣。在東部,凡是有名的大場子全部姓陳,而他長袖善舞,與他有交情的客戶很多。一到夜晚,開車長途奔馳,帶著幾百萬現金去他的場子裡豪賭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這些年來,陳三與白嘯風密切合作,瓜分了賭球市場,而後續的操作則全部交給了許幽。他每個月都有數億資金從許幽手上過,幾年下來,許幽從來沒有錯過一分錢。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對許幽的信任甚至遠遠超過了白嘯風。

    等到大家全部落座,服務員便開始上菜了。

    陳三摸出煙來點上,好整以暇地說:「小幽,你也不用太委屈自己。過去風哥對你有恩,你這幾年來為他的做的事早就已經報答得綽綽有餘了。如今你完全是個自由人,所以不要太過忍讓。其實有些事情,連我們這些外人也有點看不過去,你倒是百忍成金,讓人佩服,但也讓人替你不值。總之,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風哥是我的好朋友、好搭檔,他的事我不便多作評價,不過,如果有朝一日你在這裡呆不下去了,隨時可以來找我。「這是陳三第一次推心置腹地跟許幽談工作以外的事,他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大起知己之感,笑著點了點頭:「好,有三哥這句話,我就安心多了。「陳三微微一笑:「小幽,你是天才,為人又仁義。像你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搶著要的。」

    許幽愉快地笑道:「三哥過獎了。」

    之後他們再也沒有提過這事,開始與別的客人觥籌交錯,席間一片歡聲笑語。

    白濤被保姆帶著坐在趙儷身邊,乖巧地喝著橙汁,吃著保姆為他夾的菜,並沒有過多要求,非常懂事。

    今天的宴席與應酬無關,是大家盡情開心的活動。來賓大部分都是在道上混的,因而感覺都很親切,於是互相拼酒,又向白家兄弟和許幽發起重點進攻。幾位大哥先來向他敬酒,他當然得回敬。隨後風雲幫里的兄弟們又挨著個地上來敬酒,許幽無法推辭,只好酒到杯乾。

    上好的白酒開了一瓶又一瓶,許幽實在不成了,只得中途逃席,躲進了洗手間。

    這裡的洗手間是五星級的配置,到處一塵不染,角落裡點著檀香,是躲酒的最佳場所。

    他搖搖晃晃地靠著洗手台,用手捧起冷水潑到臉上,隨即扶著大理石的台面,急促地喘息著。

    他喝酒不上臉,雖說已經醉了,臉色卻只是微泛cháo紅,眼中有些朦朧的水光。

    他抹了抹臉上的水滴,端詳著鏡中的臉,輕輕嘆了口氣。

    從小他就是個很漂亮的孩子,他自己人也曾經為此而驕傲過。可是,自從父親去世,母親拋下他遠嫁異國,這種漂亮帶給他的便是無窮無盡的騷擾。有好幾年的時間,他十分痛恨自己的外表,恨不得終日戴著面具生活。直到有一天,白嘯風對他說:「小幽,當你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你的漂亮會讓你人生的路走得更順暢,所以,不要恨上天給你的這張臉。你令人賞心悅目,要懂得欣賞你自己的一切。「從那時候起,許幽變得心平氣和。他從來沒有刻意使過美男計,但一個動人的笑容確實能讓鐵石心腸的人都覺得凡事好商量。

    許幽對著鏡子裡的人微微一笑,隨即嘆了口氣。

    其實,這樣的外貌也是一把雙刃劍,既可以助他成功,也會為他招來傷害。

    他靠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搖搖欲倒,便決定再歇會兒。

    這時,門又被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許幽不喜歡與人共處,便決定出去。

    他仍然頭昏眼花,根本沒注意進來的人是誰。那人卻突然伸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嘿嘿笑道:「小幽醉了嗎?」

    是白嘯雲。

    許幽努力想站直,昏沉中仍然竭力保持著一絲理智。他低低地說:「雲哥,對不起。請你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白嘯雲卻緊抱著他不放:「沒事,我抱著你,你休息一下。我剛才就看你已經不行了,趕緊過來看看,果然是醉了。那幫兔崽子,就知道灌你酒,我哥也不替你擋一擋。「許幽實在沒力氣掙扎。過量的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讓他的反應很遲鈍。他喃喃地說:「雲哥,放開我。」身體卻往下溜去。

    白嘯雲一把抱起他,輕笑道:「我替你找個地方,讓你好好休息。」

    許幽覺得十分睏倦,只想閉上眼睛睡覺,腦子裡對他說的話已經不大理解了。

    白嘯雲抱著他出門,外面有兩個人輕聲說:「雲哥,風哥的人都不在。」

    「好。」白嘯雲說著,急步離去。

    他越走離宴會廳越遠,很快就聽不到那邊的喧譁了。不久,他進了一間豪華包房,將手中的人放到寬大的沙發上。

    許幽喃喃地說:「謝謝……請給我……一杯水……」

    房間裡很靜,仿佛沒人似的,似乎白嘯雲已經離開了。許幽也就放下了心,不再吭聲。他的神智越來越模糊,身體也越來越沉。躺在柔軟舒適的大沙發里,他終於被疲倦和醉意征服,昏昏睡去。

    朦朧中,一個火熱的唇覆上他的嘴,接著便有一口水哺了過來。

    許幽貪婪地吮吸著,本能地叫了聲「風哥」。

    那人嗯了一聲,隨即又哺過來一口水。

    許幽喝完,覺得舒服多了。

    他開始解許幽的衣服。許幽無力推拒,只得央求地說:「風哥,我很累,先讓我睡一會兒吧。」

    他沒吭聲,先脫掉許幽的襯衫,然後解開他的皮帶,脫下他的褲子。

    室內開著空調,有點冷,許幽打了個寒噤,似乎清醒了些,勉強睜開眼睛。

    那人立刻用他的襯衫袖子蒙上他的眼睛,然後打了個結。

    許幽眼前一片黑暗,只得無奈地笑著,含含糊糊地說:「風哥,別鬧了,我真的好累。」

    片刻之後,那人覆上了他的身體。

    朦朧中,許幽能夠感覺到他身體的強壯與火熱。火熱的唇在他身體上肆虐,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他身上的人更加興奮,整個身體都沉沉地壓住他,不斷摩擦著。

    許幽喘息著,呻吟著,失去視覺讓他對觸摸更加敏感。他喃喃地叫著:「風哥,風哥。」

    身上的人輕輕笑著,猛地將他翻過去,一手撫摸著他的肩背,一手向下探去。

    許幽軟軟地伏在他身下,全身都在酒精的作用下極度鬆弛。

    他沒再費時間做前戲,很快便將火熱而堅硬的欲望頂過去,隨即整個身體一起壓下。

    碩大的分身被這巨大的力量重重地一推到底,許幽被那劇烈的衝擊弄得渾身直抖,忍不住猛地抬起身,大叫起來。

    那人一手壓住他,一手捂住了他的嘴,隨即大力抽插。每一記都十分兇猛,重重地抽出,又狠狠地插入。

    強烈的疼痛和快感交織在一起,向許幽猛烈襲來。他的頭腦在這種激烈無比的刺激中一陣陣暈眩。他無力地趴著,在那人的沉重壓制下完全無法動彈,只能在迅猛的衝撞下發出沉悶的呻吟。

    今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那人的精力也在酒意的作用下被激發得更加厲害。沒完沒了的大力衝擊讓許幽有瞬間的昏厥,不久又在持續襲來的兇猛撞擊中甦醒。

    許幽連哼都哼不出來了,只能癱在那裡讓他為所欲為。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又將他翻過來,把他的腿向上力推,隨即再次將賁張的欲望衝進去,繼續大力抽插。

    許幽無力地躺著,承受著他異乎尋常的激烈。那人用滾燙的身體壓住他,使勁親吻他的唇,又去舔齧他的頸項,下面的進攻頻率則越來越快,汗水如雨一般落到他的身上和臉上。各種各樣的感官刺激交織在一起,讓許幽的身體不勝負荷。

    他做了很久很久,久到許幽再一次暈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後又醒過來。他瘋狂地吻著許幽的身體,又是吸又是咬。漸漸的,許幽覺得壓在身上的是一隻可怕的猛獸,想把他撕碎了吃掉。他看不見他,只能感覺到他越來越猛地將自己頂到沙發扶手上,然後又拖下去……

    許幽模模糊糊地,感到很詫異。他今天是怎麼了?難道受了什麼刺激?

    做了這麼久,他的力道反而越來越大,每一次狠命的抽插都像是一隻巨杵釘進許幽的身體深處。許幽忍不住渾身顫抖。

    那人低低地吼了起來,激動地說:「真舒服,太他媽舒服了,小幽,你真他媽的棒極了。」說著,他閃電般狠狠幾記衝刺,隨即重重地頂到底。

    許幽被那人抱得很緊,腦子裡卻是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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