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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40:48 作者: 滿座衣冠勝雪
    許幽坐的地方很暗,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實際上,那組寬大的皮沙發基本上是擺設,很少有人坐過,客人們一來都是在前台打個招呼,便直接去了後面,離開的時候也是結了帳就走人。

    趙儷靠在收銀台旁,與陳經理談笑風生。她的頭髮已經吹過,但還是有些濕潤,在燈下閃著光。

    離她不遠處,有一個長得很秀氣的男孩子,氣質不錯,穿著名牌休閒服,懶懶地靠在牆上。

    許幽看著他們,一動也不動,神情很平靜。

    單子很快打了出來,趙驪看了看,便拿出信用卡刷了,隨即瀟灑地走了出去。那個男孩子跟在她身後,別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可他卻是不卑不亢,與歡場的那些男孩有很大不同。

    許幽看著他們。透過落地玻璃窗,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前面的停車場。

    趙儷打開車門,笑著對那個年輕人說了兩句話,那人微微點頭,對她笑了笑,隨即上了車。趙儷頓時大喜,笑靨如花,走到副駕那邊。年輕人等他上了車,這才開走了。

    那輛車是趙儷的,卻讓年輕人開著帶她走,許幽自然是一看就明白,這兩人不但關係不淺,而且絕不是普通的金錢交易關係。看趙儷的神情舉止,明顯對男孩有種深深的愛意,已經濃烈到不加掩飾。

    許幽將眼光收回,繼續養神。

    白嘯風一周前離開本市,去了澳門,現在還沒回來,趙儷大概就沒了顧忌,膽子大了許多。不過,她與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以許幽的身份,是不便多說什麼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李朝東才一個人走了出來。他抬眼到處看了看,隨即找到許幽,對他笑了笑,便去收銀台結帳。

    許幽在停車場向他揮了揮手,準備各自上車回家。

    直鬧到現在,李朝東才像是忽然想起來,站到車子旁邊,正正經經地跟他商量以後的工作安排,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許幽保持著微笑,對他客氣地說:「這周我會讓策劃部做一個工作計劃表出來,到時候給你傳真一份過去。」

    「好好好。」李朝東連連點頭,這才作勢看了一下表。「哎呀,都後半夜了。許總,那我們就各自回家了,你好好休息一下,以後會很辛苦的。「「好,李總,你也回去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聯絡。」說著,許幽與他握了握手,便上了自己的車。

    回到家中,已是精疲力竭。他鎖上門,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解開衣扣。已經在池子裡泡了那麼久,上來後又洗過澡,他也就不再去浴室,脫光衣服往旁邊的沙發上一扔,也懶得去拿睡衣,就倒在床上,拉過被子來蓋上,便沉沉睡去。

    似乎在無夢的深眠中只過去了一會兒,他便被突然而來的重壓弄醒了。

    他一向習慣側著睡,忽然有一個溫熱的身體沉重地壓下來,一下就將他弄得趴在床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一時沒明白過來,試圖抬起身來看個究竟。

    背上的人將他緊緊箍住,一邊輕輕咬他的耳朵一邊笑著說:「你這個模樣睡在床上,真是太誘惑人了。」聲音低沉,富有磁性,總讓人感覺連心臟都與之產生了共鳴。

    許幽放棄了將身上的重負掀下去的想法,重又放鬆下來,笑著將臉放到鬆軟的枕頭上,叫道:「風哥。」

    他嗯了一聲,開始熱烈地吻他。

    多年來都是如此,他用著許幽熟悉的方式,重重地吻著他的臉和唇,然後吻上他的脖頸、肩頭、背、腰、臀、腿,兩隻大手不停地在他修長的身體上摩挲,略帶粗糙的滾燙的感覺迅速將他的睡意全部驅散。

    許幽抱住枕頭,喘息聲越來越急,身體也越來越熱。

    他滿意地輕笑著,然後將堅硬的欲望緩緩地頂了進去。

    許幽的身體早就適應了他,這時一直放鬆著,使他的推進非常順利。

    到最後,他重重地一衝到底。許幽猝不及防,哼了一聲。他激動起來,開始大力抽插。

    他的鼻息非常熱,隨著他有節奏的律動不時地噴在許幽的肩背上。

    許幽被動地搖晃著,只覺得每一記深深的插入都在不斷開啟他身體內部的cháo涌之門。

    他喜歡覆蓋在身上的重量,喜歡那有力的推撞,喜歡身上的人狠狠地箍住他的腰,喜歡他激情地吮吻著自己的身體。

    他忍不住呻吟,將沁出一層層汗水的臉埋進枕頭,喃喃地叫著:「風哥,風哥……」

    身上的人仍然不出聲,只是衝撞的力量更加強大,節奏更快。他急速地抽出,立刻又重重地頂入,狠狠地反覆撞進他身體的最深處。狹窄的密道被他碩大的欲望撐開,快感如電流一般,一股又一股地從脊椎竄上來,直達大腦。

    第3章

    已經十一年了,他在床上的風格永遠不變,健壯的身體似乎從來不知疲倦,許幽從當初少年時的不堪忍受到漸漸習慣,到現在樂在其中,當中因何而轉變的已經不復記憶。

    如今,他舒展開的身體只為他開放,他也只會委身在他一個人的身下,隨著他衝刺的節奏而呻吟,被他帶著在波峰浪谷間顛簸沉浮。

    許幽閉著眼,慢慢地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漸漸鬆弛下來。

    喘息了很久,兩人的呼吸才漸漸平靜。

    那人一直都喜歡壓住他,明明已經做完了,卻照樣不肯下來。他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身下人的肩,輕聲問:「怎麼樣?小幽,我沒傷著你吧?「許幽呻吟道:「你今天怎麼了?一回來就這麼折騰。我們才一個多月沒做,哪裡至於就這樣了?」

    「你倒說得輕巧。」他恨恨地咬了一口身下人的肩,接著就笑了。「我又沒老,一個多月沒做,早就憋壞了,今晚有些激動,這也正常。誰讓你在床上擺出這麼誘人的造型?「許幽忍不住笑:「喂,你要自吹自擂,也別順便栽贓陷害啊。」

    那人輕輕笑著,抬起身來,將他翻了過去。

    許幽看向他。

    大名鼎鼎的風雲幫龍頭老大白嘯風此時跪坐在他身上,健壯的身軀滿是汗水,平日裡總是冷峻而充滿威勢的臉現在被柔情所籠罩。在這個世界上,他的這種柔情只有兩個人能夠見到,一個是他深愛的許幽,一個是他的寶貝兒子白濤。

    許幽看著他,輕輕笑起來。

    白嘯風也笑,俯下身來壓住他,吻上了他的唇,在他的唇齒間輕聲呢喃:「小幽,你這笑容簡直會要人的命。」

    許幽實在很疲倦,但仍然很配合。白嘯風也知道,只要自己想要,他從來不會說不。

    白嘯風的唇滑過他的頸項,含住他的辱尖,輕輕咬齧舔弄著,同時用兩指揉捏著另一邊。

    一陣陣強烈的痕癢蘇麻從那敏感的兩點蔓延開來,一邊纏絞住許幽的心,一邊牽扯著他的下腹。他情不自禁地握緊了身上人的胳膊,在激烈的快感中呻吟著。他抬起下頜,繃直了腿,輕輕地扭動著身體,希望能夠緩解那種快要逼得他崩潰的快感。

    白嘯風再次發出滿意的笑聲,抬頭重新吻住他的唇,舌尖伸進來,強勢地捲住他的舌。與此同時,他將身下人抱著自己的手拉下來握住,隨即扯向他的頭頂,用絲巾綁在銅床的床柱上。

    他並不喜歡,只是偶爾喜歡輕輕用絲巾捆住愛人的手,以享受那種全面控制的快感。每當這個時候,他會做得非常激烈,簡直是那種玉石俱焚的干法。對此許幽也是喜歡的,那實在很刺激。可是,那得在體力非常好的情況下,現在的狀況他只怕會承受不了。

    白嘯風細心地縛住他的雙腕,然後微笑著看向他,伸出一根手指,從他的額前一直划過鼻樑,點上嘴唇。

    許幽沒法動彈,只得婉轉地說:「風哥,我一早還要到公司開會。」

    白嘯風只是笑,在他的耳垂邊輕輕地道:「是嗎?要開會?」

    許幽覺得很癢,忍不住側過頭想避開,嘴裡喃喃地說:「真的,風哥,那個會很重要。」

    白嘯風輕笑著,向下含住他的鎖骨,用牙齒輕輕咬著,隨後重重地吸了一口。

    許幽渾身輕顫,長長地哼了一聲。

    白嘯風愉快地抬起頭來看著他,笑道:「把時間改到下午吧。你是集團的掌門人,是你在控制他們,不是他們控制你。你要改時間,他們只能服從。小幽,你是人們交口稱讚的商界奇才,怎麼會連改個開會時間都不行?你不會是用這個藉口來拒絕我吧?「「當然不是。我……好吧,我通知他們……改時間……」許幽急促地喘息著,只覺得全身上下像有火在燒一般,只得投降。

    白嘯風已經恢復雄風的堅硬分身頂在他的大腿內側,就像一柄烙鐵,燙得他不由自主地想躲閃開。

    白嘯風聽了他的回答,十分滿意,又俯頭下去含住他脹痛的辱尖。隨著他的吮吸舔弄,一絲絲的刺痛混合著快感不斷向他湧來,令他疲憊至極的大腦陣陣暈眩。

    許幽完全放棄了掙扎的企圖,閉上眼,在他強勢的鉗制下輕輕呻吟。那聲音細細的,卻如一條絲般,緩緩地揚起,漸漸織成誘惑的網,飄散在兩人周圍,密密地包裹上去,將他們的血液撩撥得沸騰起來。

    很快,白嘯風就按捺不住了,猛地撐起身,一手抬起他的腰,一手抓過旁邊厚厚的靠墊塞進他的身下,隨即抬起他的雙腿向上力推。

    許幽立刻屏住呼吸,感覺到他的欲望猛衝進來,瞬間便一推到底。

    沒有給他片刻喘息的時間,白嘯風便猛烈地抽插起來。

    整個床都隨著他的動作在搖晃,每一記瘋狂的頂入都像是一直撞到許幽的心臟。他被捆住的雙手抓不住任何東西,只得握緊成拳。這種因束縛而造成的虛無感使他迅速達到高cháo。

    每一下撞擊,許幽都被他一直撞到床頭,頂住了床柱,隨即又被他猛地拖下來,接著再次被他撞上去……

    許幽無助地被他控制著,很快就忍不住叫出聲來,在極致的強烈高cháo中噴she出火熱的熔漿。

    白嘯風卻視若無睹,雖然被他的劇烈痙攣刺激得低吼出聲,卻仍然瘋狂地衝撞著,如沉重的坦克般,一次又一次地輾過他的身體。

    許幽閉著眼,只覺得腦中金星亂舞。他試著睜開眼睛,那個仍然在狠狠地進攻著的人變得很模糊,似乎正帶著燃燒的火焰,不斷搖晃著,向他迅猛地撲過來。

    他恍惚地看了一會兒,微弱地叫道:「風哥……風哥……讓我……喘口氣……」

    白嘯風得意地笑著,更加兇猛地撞擊著他。他沉重地壓下來,腰身挺動得越發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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