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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39:02 作者: 我愛吃話梅
楚心悅被掛在關厲東結實的肩頭上,纖細的四肢不停地張牙舞爪著,一下子踢著他的胸膛,一下子捉著他的背,反正無所不用其極就對了。
給張秘書打電話報信的酒店經理本想上前套個近乎混個臉熟,看這情況……在酒店門口等了半天也沒敢往前湊。
關厲東長腿筆直地走出大廳,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命令司機將車子開到酒店門口。
楚心悅幾乎像個麻布袋一樣被塞進車子的后座,關厲東不給她絲毫逃脫的機會,坐到她的身邊,關上車門,沉聲命令司機開車。
「我要下車!」她用力地去拉車門,拉不動。
門已經被中控鎖鎖上,而唯一能從后座打開的特殊按鈕在他手邊。
她抬頭瞪圓了美眸,筆直地覷著他,而同時,他也直視著她,深沉的眸色之中透著不滿。
他將視線從她的眼睛往下挪移到她柔嫩的紅唇,想起了那兩片柔嫩被他吻腫的瑰麗模樣,不由得心旌搖動了下。
「讓我下車。」那張小嘴以很平靜的方式說出這句話。
「不行。」他給了她很直截了當地拒絕。
「我得下車去給你買個U盤,你不是丟了個U盤嗎?」她撲到他的身上,伸手探著門邊的控制器。
「小兔,我錯了。」
關厲東以為自己道歉了,楚心悅會消停一下,可事實並沒有想像中那樣順利。
楚心悅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她掙扎著,嬌小的身子陷入他寬敞的胸膛里,她熟悉松木香得就像一道啟動器般,讓她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
每晚他就是用帶著這個味道的身體抱著她入睡,會用這個懷抱安撫她的無措驚恐,也會讓她在他懷裡意亂情迷,不能自已……
其實也不全然怪他,自從爺爺去世後她便心浮氣悶,甚至今天還蹦出一個卑鄙的想法:如果他們一直吵下去,她就有理由離開了。
可他溫柔的擁抱讓她心裡酸澀澀的,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小兔,我的小兔,冷靜下來好嗎?」他低沉的嗓音附在她的耳邊溫柔輕喃。
耳畔揚起了他低沉輕柔地呼喚,一陣酥麻的戰慄從她的骨子裡透了出來,一陣陣的,令她毫無招架之力。
驀然,她扁起紅嫩的小嘴,眼眶泛紅,「你是不是知道我的想法了。」
是的,他知道。
很早之前,就猜到了。
可當他得知唐君赫有可能會邀她一起去國外時,他不願意了!
他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更不想放開她。
「爺爺讓我照顧你一輩子的。」關厲東強調。
她抬起濕潤的美眸,近乎蠻橫的口吻對他說:「可我不是囚籠里的小鳥,不想被關一輩子!」
關厲東深吸了口氣,不想再與她爭辯,他知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
他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抱住她,手掌輕撫著她柔順的黑髮,低沉的嗓音近乎嘆息,「你就不為我想想嗎?」
他現在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儼然是偶像劇小說里被辜負被拋棄的深情男二嘴臉。
「我說讓你人財兩失是開玩笑的。」她想了下,應該是這句話讓他誤會了。
她接著解釋,「你不可能人財兩空的。按爺爺照遺囑算,即使離婚,你一年也能得楚氏的三分之一,好幾個億呢?」
「停車!」他的語氣變得低沉危險,「送她回去。」
交代完司機,然後打開車門,走了。
楚心悅怒,這臉皮撕得真快!
回到家,楚心悅就進了花房,天花板上又開了一個天窗,讓玻璃房的陽光更充足,但不會刺眼。
這裡的花草琴姨也認識得差不多了,以後她人不在這裡,琴姨也能幫我照料下。
只不過那株冰蓮萎了,她想了好多辦法,也問了很多人,都不見起色。
看著那耷拉著的細嫩綠莖,楚心悅惋惜只覺天命不可違。
晚上,琴姨突然上樓來喚她出門。
她剛到門口就嚇了一跳。
門前停了幾輛車,在黑暗的夜裡顯露著與這古樸的宅子截然相反的奢華,幾個男人聚在一塊說話,指間均亮著一點猩紅。
大門打開,幾個男人都轉頭看過來。
楚心悅走近才發現,他們都喝了酒,衣著精緻的英俊男子,眉宇間肆意張揚。
看到楚心悅,嚴朔扔了煙,調笑,「別耽擱人家恩愛,咱們撤吧!」
幾人笑著開車離開,乾淨利落,只留幾聲尾氣轟鳴。
楚心悅腹誹,還恩愛,都吵好幾天了。
邊想著邊故意不看他。
關厲東晃到她身邊也沒注意,直到他伸手拉住她。
關厲東喝得雖然不至於醉,但他有一喝酒就變身的特性。他們明明還在吵架中,現在卻對著她笑得花枝亂顫。
他的眼睛裡還閃著星星,「還在生我的氣?」
根據以往經驗,楚心悅後退一步,她臉上小心翼翼的神情把關厲東逗笑了。
他挪了兩步,拉著她的手,手指輕捏她的掌心,小聲誘哄著,「彆氣了,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他趴在她耳邊,若即若離,邊說邊往裡面吹氣。
他特有松木香混合著酒香、菸草香一起撲過來,楚心悅聞不慣但禁不住心裡慌,想要從他的掌心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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