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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39:02 作者: 我愛吃話梅
    「我剛買了一幢別墅,也想弄個這樣的花房,他們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言下之意,是想要挖角?

    楚心悅知道自己被當成花匠了!

    她停下手裡的剪刀,回頭看著那女人,「關於薪資問題,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關家人呢?」

    程蓉愣了一下,眼角皺紋凸顯,「我是看得起你,才開口問你,不識好歹,活該一輩子栽花,窮命!」

    說到最後,一臉尖酸刻薄。

    楚心悅輕笑了聲,知道她惱羞成怒了。

    她收起剪子,緩慢地起身,遠遠地就看見琴姨抱著個花盆朝這個方向走過來。

    「少奶奶,今天的花送來了。」

    楚心悅最近收花收得手軟,從彩紙絲帶裝飾好地到如今連著盆帶土的。

    每天一個,雷打不動!

    只要花送來,琴姨總會第一時間拿給楚心悅看,還會重複一句,「少爺真有心。」

    「少奶奶?你……你就是楚心悅?」程蓉大驚失色,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神情變了又變。

    「我是楚心悅這件事情很奇怪嗎?」楚心悅回眸笑覷了她一眼,便跨出門去迎琴姨。

    「少奶奶,今天少爺送的這花可稀奇了,送到我手裡時花瓣是透明的,這會兒倒又變成白色的了。」

    楚心悅聽著也挺好奇,低頭探究了下那株綠莖小白花。

    「我好像在書上看到過,冰蓮好像就是透明花瓣。」

    那花很珍貴的,好像是國家二級瀕危物種,也叫山荷葉。

    不知這花是不是冰蓮?如果是,他應該花了不少工夫,倒是真有心了。

    可眼下這花瓣是純白色,一時也難辨認,有點像雛菊樣子,可花片卻寬大得多,形狀到真有點像蓮花花瓣。

    書上說,『淋雨或遇水,花瓣便無色透明,晶瑩欲滴』。

    楚心悅接過那盆花,穩穩抱在懷裡,笑著說:「我們去花房看。」

    「少爺是真有心,出差這半個月天天還惦記著送花。」

    琴姨自然不會錯過在楚心悅面前誇獎她家少爺的機會。

    楚心悅慢下步子,低聲問道:「琴姨,那個人是誰啊?」

    琴姨順著楚心悅的視線看過去,面色驟變,剛剛的喜悅一點都不剩了。

    這下楚心悅更好奇了,「她到底是誰啊?」

    「別理她,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琴姨顯然不歡迎她。

    快走向花房,像是去趕人。

    琴姨:「請您離開,這裡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程蓉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這就是你對主人家的態度。」

    琴姨:「您說錯了,您不是這個家的主人,自然也就不是我的僱主。」

    聽了這話,程蓉突然歇斯底里,「我再怎麼說也是他關厲東的繼母?你一個下人,還敢諷刺我?」

    楚心悅現在知道她是誰了。

    關厲東還有繼母?

    婚禮上提都不提他父母,顯然對他不重要。

    怕琴姨被欺負,楚心悅本想上前打斷她們,可琴姨的氣勢一點不輸陣。

    琴姨不卑不亢:「我們做工也都是堂堂正正從正門進來的,不會偷偷摸摸地從後門溜進來。」

    前門她進不來,琴姨猜她肯定是從後門溜進來的,後門的密碼得換一下了。

    琴姨接著誅心,「更何況,老太爺臨終前交代:只要我們少爺在這裡住一天,您和先生就永遠不能回關家。」

    琴姨得有理有據,徹底激怒了程蓉,她抬手就想給琴姨一點教訓。

    巴掌落下之前,被楚心悅攔住了。

    「我雖然不清楚你到底是誰?」楚心悅聲音平靜,不怒自威,「但琴姨是家人,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程蓉:「心悅,你剛嫁進來可能不了解,我跟厲東他爸已經領證了,我們婆媳才是一家人。」

    「阿姨,你說的那些跟我沒關係,我只知道我老公說什麼我就聽什麼。還有,我楚心悅沒有婆婆。」

    程蓉還想再說什麼被楚心悅打斷了。

    「阿姨,你還是快走吧!等家裡的安保發現有人從後門偷偷進來了,再把你趕出去,你臉上就更掛不住了!」

    楚心悅現在只想研究她那株冰蓮,對程蓉早就沒耐心了。

    程蓉慌亂幾秒,便恢復姿態出去了。

    等人一出花房的門,楚心悅就興沖沖地招呼琴姨圍上那株冰蓮。

    只見她拿著噴霧瓶對著那白色的小花瓣噴了好幾下。

    水霧瀰漫。

    那白色花朵遇水果然變透明了,花瓣小巧玲瓏,吹彈可破,仿若水晶一般清透明亮。

    ——

    新加坡楚氏集團。

    關厲東剛結束一個會議,正在休息室閉目養神,過會兒還有一個會議。

    他突然睜眼,問身旁的秘書,「今天的花送到了?」

    李秘書早些時候就接到了琴姨的電話,答道:「太太上午就收到了。」

    順便將電話內容轉述了一遍。

    關厲東坐起身來,輕揉太陽穴,難掩愉悅,「她倒是分得清遠近。」

    李秘書:「琴姨還特意交代,要字句不差地轉述太太當時說的那句話,太太說的是:我老公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老公?還沒聽她喊過。

    關厲東起身整理一下袖扣,悠悠吐氣,「可惜當時不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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