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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39:02 作者: 我愛吃話梅
因為白棠已經興沖沖地跑去『告狀』,門一開,屋裡的聲音藏不住了。
而他們夫妻倆的愛好想必很快就會整座白宅的人知道了。
楚心悅對著關厲東擺了好幾天的臉色,因為他弄巧成拙地被人誤會他們兩個很重口味就算了,連續好幾天她都要面對整個白家關愛的目光。
關厲東自然是感受不到他們的目光,他臉一冷,誰敢看他。
一離開白家老宅,她就開始訴苦了,「外公讓周姨煲了各種各樣的湯湯水水給我喝,我都胖了!」
關厲東開著車,微耷著眼瞼,「你喝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她一個勁說好喝,三言兩語把周姨誇得喜笑顏開,走的時候周姨還特意做了櫻桃肉讓她帶著。
「因為,真、的、很、好、喝!」楚心悅反駁,語氣里滿是惋惜。
關厲東餘光倏而睨了身旁人一眼,她好看的眼眸里乾乾淨淨,澄澈清明,還透著幾分無奈。
「你不胖。」他眼中閃過笑意,壓著悅耳的聲線。
「重了五斤耶,」楚心悅秀眉微微蹙起,委屈又鬱悶,「我得保持完美身材,還得去遇見完美愛情呢?」
「我們可以經營愛情。」關厲東的臉冷了下了。
楚心悅專注於身材變化,用手丈量著自己的腰圍,脫口應了句,「你有白月光,沒法完美了。」
車子狠狠地轉了半圈,準確地停在了路邊。
他側身看向副駕駛,眼神凜冽帶著一絲疑惑,「白月光?」
「哦,你不知道?我給你科普一下,白月光是指:可望不可即,放在心上,愛而不得的人。」她認真地看著他,「明白了吧。」
關厲東被她的話哽住,眯了眯眼,懲罰般在她滑嫩的臉頰上捏了一下。
楚心悅吃痛,秀眉微微蹙起,委屈地叫了聲:「好疼。」
她揉著被捏疼的地方,滿臉幽怨。
還不讓說了?
他一個人二十九歲的男人,有個白月光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提都不讓提,看樣子是極其重要了。
楚心悅腦子裡突然出現白棠那句『夜寒姐姐和亦南哥哥更親密一些。』,有點明白了。
像他這種高傲冷峻的人,提起愛而不得確實應該惱羞成怒,畢竟白月光不在了,想到會傷心,這是和自己弟弟有牽扯還足以為外人道。
「愛而不得是情之常態,你也……」
「停一下。」關厲東無法接受她強加給自己的感情糾葛,鄭重其事地說:「我現在是你的丈夫,我會忠於我們的婚姻……」
「你也停一下。」楚心悅學著他的動作,打斷他的話,「我想要的愛情,是彼此都是對方的唯一,從來沒有愛過別人的那種。可你心裡有過別人,所以我才要了離婚協議。」
啪的一聲,關厲東腦袋裡那根理智線徹底斷了。
當初答應照顧她,是利益驅使,他也想過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等到時機合適給她自由,可她偏要招惹,非要『合法行樂』。
既然有名有實了,責任使然,他認為他們可以循序漸進,慢慢地成為一對恩愛夫妻,給她離婚協議書,也只是為了讓她安心待在他身邊。
她還給他安排了個白月光,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拉到眼前。
他的眼裡一片黑壓壓,仿佛在壓抑著什麼,她的呼吸有些困難,她幾乎可以看到他額際的青筋如同游龍般在白皙肌膚下浮動著。
他生氣了。
但楚心悅並不覺得她剛才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她不過是清楚地表達她自己的想法而已,所以對於他的憤怒,她很費解。
關厲東將所有的怒氣都掩埋在冷漠之下,看著她清澈如洗的杏眼,她眼裡的懵懂說明她根本不懂他在氣什麼。
她越是不懂,他越是氣憤,手微微用力,「太任性了!」他冰冷地說:「事情做了是要承擔後果的。」
她不服,頑固地看著他,「我覺得我們雞同鴨講。」
關厲東嘴角微微一扯,死死地望著她。
「是你不懂我在說什麼。」
他上身微微前傾,食指快速地點住了她欲開口的小嘴,隔著他的食指,與之面對面,幾乎快要貼上她的唇。
楚心悅猝不及防,瞳孔驀然睜大,倒吸一口氣,想要退後,可他的手抓著她。
她動不了,想說話,可他貼得太近。
嘴唇要是動一下,也許就親到他了,她瞪著他,想反擊,卻被他無聲的威脅給弄得不敢開口。
關厲東沒有顧忌,薄唇的熱度漸漸熨透過來,態度大反轉,似在安慰地說:「老婆,我只有你。」
跟一個小女孩生氣,他簡直是找氣生。
他一聲老婆叫得她耳根子發熱。
抬眼,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英雋臉龐,心裡嘀咕,莫非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只有她?沒有過別人。
不應該吧,他這個年紀。
男人貼她很近,鼻息間溫熱的氣息噴灑過來,楚心悅慌的斂了呼吸,乖巧地咧嘴沖他笑:「你沒有喜歡過夜寒?」
夜寒?
原來真是那天的原因。
「楚心悅。」他指尖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打量她那仿佛不染塵埃的那雙沁水眸,性感的唇角輕扯下,湊近她耳畔,壓低的聲線,沉沉道,「你吃醋了。」
楚心悅:「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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