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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35:30 作者: 行期一
    他忍下氣,只冷冷看她:「穆冉,別挑戰我的耐性。」

    兩個人對著站了十幾分鐘,雖然沒什麼意義,但是都有種誰先退讓就是輸了的幼稚勝負欲。

    一直到對面的大娘出來扔垃圾,看見穆冉打招呼:「小冉啊,回來了?這個是......?」她饒有興趣地看向顧央。

    穆冉也知道自己只是逞口舌之利,他們是夫妻,鬧到最後就算報警也是家庭矛盾,而且顧央想要拿捏她,有千百種方法。

    現在在這裡不過是給鄰居茶餘飯後增加談資笑料,她笑著說了句「回來了」,沒再多說就轉身按下指紋開門。

    進了門後,兩人之間又是冷冰冰的沉默。

    顧央在車裡等了幾個小時,看了一下洗手間的位置走過去。

    生理的鬆弛帶來精神上的放鬆,讓他沉鬱的心情稍微舒服了一些。

    不過洗手的時候,瞥到一邊的情侶漱口杯,他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自取其辱。

    這一趟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可是他還是來了。

    他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過來。

    明明要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事業上面,所以想要簡單穩定的生活。

    家庭,作為一個背景板,不給他惹麻煩就行。

    可外面那個女人,就是麻煩本身。

    還是不管花多少時間和精力都解決不了的麻煩。

    秦思容幾年前的話還縈繞在他耳邊。

    「我不管你抱著什麼想法,想和她糾纏都可以,但是只有一點,顧家將來絕對不能交到一個精神病人生下的孩子手裡。顧央,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不離婚,是讓外面的女人生一個,還是將來把你掙到的一切還交到顧宇森的孩子手上。如果他也胡鬧,我雖然已經一身老骨頭,未必不能再培養一個接班人。」

    那時候他想,他十幾年的辛苦才爬到這個位置,以後還有那麼多年,為的不是給他人做嫁衣。

    如果他的孩子註定平庸,他不會強求,卻也不能接受孩子還未出生就被定義為失敗者。

    他卻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他自己就被身份所累,所以絕不會有什麼私生子。

    唯一剩下的選擇,就是離婚。

    一個由欺騙和利用支撐的婚姻,和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並不難選,對任何人都是。

    他也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可是他也是等這個「前妻」打來電話才想起來,沒有去辦手續。

    可能太厭惡她,所以刻意把所有她的事情都忽略了。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讓人厭煩的人。

    這一路上,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次沉默,她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個字,連同她家裡的每一個物件都讓他如此徹徹底底的厭惡。

    把漱口杯掃到垃圾桶里,他洗完手又洗了把臉,用她的毛巾擦了擦,至於那條男士毛巾被他扔到垃圾桶和牙刷它們作伴。

    做完這些,他抬頭看向鏡子,入目的是一雙充滿戾氣的眼。

    那一刻,他猛然驚醒。

    或許他深惡痛絕恨之欲其死的人,從來都不是她,而是如此失控的自己。

    失控,一個多麼可怕的詞語。

    他當初答應離婚,是因為他甚至願意接受她的疾病,卻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控。

    得知真相的那天晚上,他差點失控到親手殺了她,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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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那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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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來的時候穆冉在打掃衛生,她可不是顧央,那麼多房子,即使不去住也有人收拾,她這些天沒回來,到處都是灰塵。

    顧央出來後,在打掃間隙穆冉也平定了心情,他剛剛在門口的眼神兒她可沒忽略,決定好了,不把他氣走就算她婚前白看了那麼多的狗血井噴瘋狂扇巴掌豪門神劇。

    顧央出來後,她對他很溫柔地笑了笑:「換個鞋子吧。」

    她拿過來的是穿過的男士拖鞋,顯然是陳朝夕的。

    她笑得有多甜,他的眼睛和牙根就有多疼,索性不理她,坐在沙發上閉上眼,他要想想該怎麼辦。

    可是她不依不饒,走過來問他:「晚上要住這裡嗎?那我去把朝夕的房間打掃一下。」

    他睜開眼,譏誚地看著她:「怎麼?你們沒住一起的嗎?」

    穆冉刻意說的露骨,「你知道的,女人每個月總是有那麼幾天不方便,再說了感情再好,也得有休息的時間不是。」

    她可真是知道怎麼激怒自己。

    顧央閉了閉眼,勉強按捺下怒火,冷冷地說:「我睡沙發。」

    穆冉誇張討好地笑:「那就委屈您了,不過這樣也好,朝夕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呢。」

    沙發是她挑選的,柔軟的能讓人陷進去。

    委屈著也能將就一晚。

    她小蜜蜂似的,進臥室抱出一床被子,招待客人似的特別殷勤。

    只是在鋪的時候,她從沙發縫裡「摸」出一盒打開的避/孕套,故作羞窘地驚叫一聲:「真是不好意思。」

    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把紅紅小盒子拿到他眼前晃。

    顧央不是傻子,知道她這麼做作是想讓自己甩門而去。

    可是這些暗示,還是讓他心火大盛,放在沙發上的手都微微發抖。

    她還嫌不夠,拿捏著嗓子跟他解釋:「您別介意,年輕人嘛總乾柴烈火起來難免不分場合,不過您放心,每次快活完了之後都會擦乾淨的,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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