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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35:30 作者: 行期一
結果第二天她還睡得迷迷瞪瞪,就被人從被窩裡拉出來。
——程錦華特意叫了國內某一線品牌的人來給她量體裁衣做高定。
穆冉之前唯一親眼見過的高定就是她堂姐成人禮舞會上跳開場舞時穿的那件,後來做了個專門的櫥窗放在她住的房子裡。
這輩子沒想到自己還會和高定扯上關係。
而且聽程錦華那意思,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她又腿腳不方便,是打算帶她去國外定製的。
畢竟她的禮服也是在國外定製,現在都還沒運回來。
穆冉已經很知足了,由護工扶著完成了測量工作。
本來她還擔心自己這麼量出來的尺寸,將來穿上會不合適。設計師微笑著解釋,等到衣服做好後還要試穿,對不合適的地方會再進行修改,所以這些不會影響什麼。
好吧,是她土鱉了,以後不懂的時候會儘量裝啞巴的。
本來以為也就高定這一件事,反正離宴會還有一段時間,她就有一搭沒一搭地看冊子認人,結果沒兩天,她腳剛能走路,就被秦思容叫了過去。
她在二樓設了個小佛堂,穆冉進去時她正在上香。
上完香後她雙手合十拜了拜,回頭看向穆冉:「第一次來,磕個頭吧。」
穆冉:「.......」
規規矩矩磕完頭後,護工攙起她。
穆冉忽然有了一種護工是她陪嫁丫鬟的感覺。
秦思容臉上露出一絲淺笑:「是個好孩子。」
又問:「那個冊子裡的人都記住了嗎?」
穆冉可沒想到還有隨堂測驗這回事,心虛地說:「還沒有。」
秦思容說:「離宴會還有一段時間,倒也不急。不過其他的就該抓緊些了,你之前一直在國外,什麼都可以將就,現在既然嫁給顧央,有些功課就得補一補了。」
穆冉聽說過碩士為了嫁人辦休學,這是第一次聽說嫁人後要補功課的。
她一邊恭敬點頭,一邊惡劣地想,該不會讓她學什麼三從四德,女戒之類的封建糟粕吧,因為秦思容自己就很像是一個文物。
不過秦思容的格局沒有她臆測的那么小,學習的功課都是貴婦或者說名媛那種,沒什麼卵用但是很唬人的東西。
插花、品酒這些也就算了。
看到禮儀課的時候,穆冉才知道在老太太眼裡,她連基本禮儀都沒有。
所謂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應酬的時候笑容什麼弧度,作為主人怎麼招待一堆客人,一群人說話時該先看哪個人再看哪個人,甚至於下車時先邁哪只腳,手怎麼搭上伴侶的胳膊都是有講究的。
還有一項最重要的交際舞,到了那天晚宴顧天宸和程錦華開舞,萬一他們有事,就得落到顧央和她頭上。
而且即使不開舞,第二隻他們也該下場。
要說蹦迪慢搖,穆冉都可以,韓國女團舞她也學過幾隻。
但是跳交際舞,屬實是她的知識盲區,必須得惡補一番。
穆冉就開始了補課生涯,上午一節,下午一節,每節兩個小時,特邀的老師過來授課,雖然算起來一天只有四個小時,但是穆冉已經是身心俱疲。
上課還能開小差呢,一對一的才最可怕,跑個神次次被抓現行。
雖然老師不責怪,只是微笑看著你。
但是那種「你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這種無聲指責還是讓穆冉很壓抑。
難怪單獨輔導的老師要價都那麼貴,遇到她這種不爭氣的學生時,一半都是精神損失費。
穆冉把今天自己插的花拍照發過去,連向來沒什麼網感的顧央都回了個省略號。
可見有多麼慘不忍睹。
顧央還安慰她:「其實這只是一種愛好,沒必要一定要精通,奶奶讓你學只是因為她喜歡罷了。」
穆冉更沮喪了,這已經是她最拿得出手的作品了,起碼學過美術,色彩搭配上不會有什麼毛病。
品酒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舌頭根本就是一條死肉。
顧央唔了一聲,低笑:「有時候還是挺靈活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人都這么正兒八經開黃腔了,一點也不理解她的苦難。
穆冉恨恨地按下手機,連讓他找個理由把她接走幾天的話都忘了說。
是的,兩個人居然是語音聊天,可見穆冉已經被折磨成了什麼樣。
什麼忌諱都顧不得了。
這些話她也試著跟姐妹說過,以前只有一個蘇薔,現在又多了個阿琳。
結果被她們兩人鑑定為她在凡爾賽。
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找他。
但是找他也是應該的,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沒錯吧。
罪魁禍首對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微哂,收了手機,斂起神色回到房間。
沙發上的女人見他進來,挑眉:「哄好了?」
顧央沒回答,只問:「冒這麼大的風險找我,難道是為了關心我和我太太的感情狀況?」
女人笑:「我不是關心你,而是可憐她。」
顧央語氣淡淡的:「我的太太,用不著別人可憐。」
「你的太太?」女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起身走到他跟前:「她知道你故意帶她去你母親的墓前,故意帶她去見朋友,是為了讓顧家人以為你對她有幾分真心,連秦思容都把她拎回去改造,好讓她能擔得起你們顧家太太的名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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