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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35:30 作者: 行期一
顧央就給他看了這些微信。
張秘書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頓了頓才說這是一部很經典的電視劇,這些都是劇里的名台詞,大概太太在家養病太無聊了,所以開始看劇。
至於為什麼發這些台詞,可能就是分享欲吧。
張秘書原話當然不是分享欲這種近期興起的網絡詞彙,而是用他的戀愛經歷解釋,那時候滿心熱忱與歡喜,看到一朵花一棵樹都會拍照,遇到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都想講給他現在的太太,也就是那時候的女朋友聽。
女朋友也是,看了什麼電影哭了笑了也都會告訴他。
別人看著很無聊的事情,只有情侶才明白那種微妙的快樂。
顧央善于歸納提煉,張秘書的話歸納起來其實只有一個意思:
他的小妻子,想他了。
他到家的時候快要一點鐘,容媽平時伺候老太太,睡覺向來輕,聽到開門聲披著衣服出房間看。
穆冉居然也沒睡,看見他就跟小鳥似的從樓上跑下來投入他懷裡。
還沒膩膩地叫老公,就往後退了兩步。
他身上煙味酒氣那麼大,都遮掩不住那些味道。
他身上有別人的香水味,她的鼻子犯了罪。
而且,她還在顧央脫下的外套上看到了一根長頭髮。
捏著長頭髮,她臉上浮現委屈的表情,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扭頭蹬蹬蹬地又上了樓,腳步聲踩得很重很重。
顧央在客房洗完澡換完衣服才去她房間,她正在床上坐著,臉頰鼓鼓,顯然在生氣。
聽到他進門也不抬頭,而是躺下用被子蓋住小腦袋。
顧央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她背對著他離得遠遠的裝睡,可是技術不太熟練,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顧央俯身伸手探她額頭,溫度不高,臉頰上還多了一些肉。
看起來恢復的不錯,於是在床另一邊躺下,開了夜燈睡覺。
這是不聲不響當無事發生?
穆冉憋了好一會兒,到底沒憋住,轉身回來用手指戳他胸口。
顧央睜開眼看她:「生著病,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穆冉說:「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晚上當然睡不著。」
顧央說:「現在也太晚了些,先睡一覺,明天下樓去活動活動。」
他說的稀鬆平常,交代完又要合眼。
穆冉委屈地問:「你沒什麼別的要跟我說嗎?」
顧央明知故問:「說什麼?」
「你晚上去哪了,身上有香水味,衣服上還有其他人的頭髮.......」
本來是質問的語氣,但是她問的很沒有氣勢,因為顧央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在這種眼神下,她聲音越來越低,甚至說不下去。
不過眼眶漸漸紅了。
「對不起。」她很沒出息地囁嚅:「其實結婚前奶奶就跟我說過,我們這樣的婚姻不能要求太多。即使有這樣的事情,只要不影響到婚姻的穩定,就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我太貪心了,不該跟你計較。」
她濃密的睫毛微顫,漸漸濕潤,嘴裡還在道歉。
到底是小女生。
顧央心裡嘆了口氣,安撫她:「只是普通應酬罷了。」
外套上的頭髮應該是出門時幫他拿外套的女孩落下的,他確實只是打了場牌,連陳彥青叫過來的女孩都沒近他身。
他不沉迷於美色,但也並不排斥歡場,只是既然已婚,沒必要為了這些本來也不熱衷的東西,平添無謂的麻煩。
看穆冉還是不肯抬眼,顧央又解釋了一句:「只是打了場牌,其他人叫的人陪,我沒有。」
穆冉這才看他:「真的?」
她眼睛濕漉漉的,大大的圓圓的,眼尾微微上挑。
在柔和夜燈下流轉著微光,期期艾艾地看他。
好像眼裡滿滿的都是他,只有他一個人。
吃醋的妻子讓男人頭疼,可是吃味的美人又能極大的滿足男人征服欲。
燈光下淚眼婆娑的美人勾起的不僅僅是征服欲。
顧央眸色漸暗,聲音沙啞:「你可以檢查一下。」
尾音消失在她唇齒間。
等她被迫檢查完,穆冉覺得自己即使沒痊癒,這會兒也全好了。
只能說香汗淋漓,什麼風寒都能驅逐出來。
顧央把玩著她的頭髮解釋:「我的應酬多,什麼場合都有,這次有時間心情解釋,以後卻不一定,以後不要拿這種事置氣。」
穆冉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你打牌贏了嗎?」
顧央:「......」
他在教她婚姻相處之道,她只關心他贏沒贏錢。
頓了頓,他說:「還行。」
穆冉不滿:「還行是多少啊?」
顧央看了看房間,找了個對照物:「你那些瓶瓶罐罐多少錢?」
他說的是她的梳妝檯,上面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
穆冉估了個數字,她還年輕,保養品和化妝品倒沒有到特別昂貴的地步,不像周淑芳的保養品,特意去了歐洲定製,一小瓶就五位數。
但是那些美容儀器還是交了不少的智商稅。
「小十萬吧。」
穆冉特意往高了說,讓他知道自己花錢都是有原因的。
畢竟他也是受益者,沒有那一罐罐的身體乳,他也不至於這麼愛不釋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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