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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31:41 作者: 橘悅
鍋里的水熱氣直上,蒸得余悅眼睛疼,明明她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能哭,不能再給魏棋添麻煩的,可是她忍不住,於是她蹲了下來,將臉埋在懷裡,失聲哭了。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實在是不明白啊。
不明白老天為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不明白老天為什麼見不得善良的人多過一天好日子。
……
晚上三人草草吃了飯,魏平安的臉在余悅和魏棋的視線里慢慢變得通紅。
余悅伸手去試他的額頭,卻被燙到了,量了體溫,體溫39度2。
他小聲喊冷,魏棋抱著他就往城中村里的診所跑。
余悅慢他們一步,在家裡拿了條毯子才匆匆跑出去。
等診所里的醫生給魏平安量了體溫、做了皮試再插上針以後,已經十點了。
這時候魏平安因為難受已經躺在診所的小病床上睡了過去,睡著時眉頭依舊緊蹙,余悅和魏棋就搬著凳子坐在病床的一旁,靜靜、認真、不敢眨眼地看著他。
「兌兌……」
靜謐又壓抑的環境裡,魏棋啞著嗓子輕輕喊一聲。
余悅看著他的眉眼,輕而堅定地說:「我在。」
他唇角動了動,欲要說什麼,最終卻也只是將頭抵在了她的腿上,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彎起的背像弓。
似乎再多一點點力道,那弓就要被拉滿,然後再一瞬間崩壞。
余悅的手輕輕的撫著他的背。
可是她的手也在抖。
她知道魏棋哭了。
他哭了。
很久很久之後,魏棋將臉從她腿上抬起,眼眶通紅,扯著一個很勉強、十分難看的笑,對她說:「兌兌,要給平安看針我走不開,今晚
你先在這裡陪我,我明天早上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她亦扯了一個很難看的笑,紅著眼眶說:「魏棋,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才不走呢。」
於是在這一晚,在這寒冬臘月的一晚,他們在病床前緊緊握著彼此的手,靜坐了一個晚上。
第二日早上天不亮的時候,楊登帶著一身寒氣從外面走來。
看一眼病房內的睡著的平安,再看一眼病床前的兩人,鼻頭沒忍住一酸,最後也只是輕手輕腳走到兩人跟前,「你們倆回去睡一會兒吧,我換一會兒你們。」
魏棋不肯,執意讓他把余悅送回去。
僵持了許久,余悅沒辦法只能跟楊登走了,只不過她沒回家,而是去了姚佳那裡。
確定她安全了,楊登才匆匆離去,走的時候還不忘告訴她:「你好好休息,等平安醒了魏棋估計就帶平安回家了,再掛針也得下午,所以你趕緊好好睡一覺!」
余悅道謝後上了樓,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只是她怎麼也睡不安穩,短短的兩個小時內噩夢不斷,所以她只睡了兩個小時就不再睡了,又匆匆起來,去了魏棋家裡。
周末這兩天,余悅一直在這裡儘自己的最大能力照顧著兩人。
可一到周一,任由她怎麼說,魏棋也不讓她留下來。
楊登在,他就親自送她來了學校。
宿舍樓底下,他用手指輕輕擦拭著她眼底的烏青,再克制地吻上她的唇角,輕輕說:「兌兌,你答應過我的。」
余悅不動,他便用那雙眸子盛滿祈求,「兌兌,聽話好不好?」
余悅能怎麼辦?她只能看他形單影隻地離開,所經之處蔓延著數不清的寂寥。
周一晚上,余悅跑了過去。
連續打了三天的針,那會兒魏平安已經好了。
她去的時候,聽魏平安小心翼翼的問,「哥,這幾天他們還在罵你嗎?」
魏棋笑著說:「平安別擔心,沒事了,明天哥就送你去上學。」
他說的跟真的一樣,可事實是怎樣的呢?
事實是這幾天過去,在網暴的力度稍微減小的時候,也有許多明事理的普通人甚至大v終於忍不住了,跑出來幫魏棋說話。
可那些網暴魏棋的人根本見不得魏棋好,他們甚至開始詆毀那些站出來替魏棋發聲、替正義發聲的人。
說他們收了魏棋的好處,或是魏棋買來的水軍,或是和魏棋有過利益交易的人。
不是網暴,勝似網暴。
噴子的活躍度空前的高。
就這樣,本就為數不多的替魏棋發聲的人徹底變成了0——再沒有人敢為魏棋發聲了。
這場網暴持續了這麼多天卻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余悅走了進去,屋裡的兩人終於看到了她,她面色如常地笑、語氣自然地跟兩人說話。
到十一點,魏平安睡著以後,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余悅虛虛靠在魏棋的肩上,忽然,他重喘著吻向了她的唇。
用力的廝磨、擁抱。
他的手開始時緊緊箍著她的腰,後來改為攥著她的腕。
他灼熱的吻先是急促地落在她的唇上,後來是下巴、是頸……
余悅的棉襖掉了。
毛衣也脫掉了。
一層打底內衫也亂到不成樣子。
魏棋的吻落在她圓潤的肩頭。
咬著她。
他的手鬆開她的腕,順著她不小心露出的腰往上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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