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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31:41 作者: 橘悅
魏棋有些後悔了,他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問那句話。
「魏棋,嘗一點不會有事的。」
余悅爭取。
「那也不行。」
魏棋不看她。
余悅望著他緊繃的側臉,突然想起來每當魏棋對著她軟呼呼的說話,可憐巴巴的撒嬌時,她就會堅守不住原則。
次次如此。
所以她就想知道,到底是她的心太軟,還是因為那個人是魏棋,是她喜歡的人。
那不如試試?
總歸魏棋對她不是喜歡,她就試試。成功了的話就說明每個人都抵抗不住有人對自己撒嬌,不成功的話……
那她堅持不住自己的原則就是因為撒嬌的人是魏棋。
這麼想著,余悅偷偷瞥一眼大家,發現大家都在聊得熱火朝天,也沒人往她這裡看,她索性就放大了膽子。
一隻素白纖細的手捏住了青年的衣角,不輕不重地輕輕拽了一下,見他不動又拽了第二下,然後是第三、第四下。
而後姑娘細而軟,甜而膩的嗓音在魏棋耳邊響起,酥得魏棋半邊心狂跳不止。
「魏棋……嘗一口嘛,就一口~」
魏棋覺得自己病了。
得了一種會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病。
他又灌了一口酒,速度快到把自己都嗆咳嗽了,但偏偏身旁的姑娘還不收手,看到他的狼狽她反而在偷笑,更是一聲一聲喚他的名字。
「真要喝?」
他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的臉,不錯過她的任何一個反應。
「要喝的。」
余悅確定點頭。
魏棋嗤笑了一聲,「那就嘗嘗。」
總歸這就又烈又辣,她不會喜歡的,嘗一口就不會再喝了。
這麼想著,魏棋找了個乾淨的杯子,倒了一小口遞給余悅,他自己則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姑娘的表情。
魏棋此刻是故意存了些看好戲的意思,他知道,余悅也知道。
所以余悅對著他揚唇,纖白的脖頸往上一仰,就將那口酒灌了下去。
她第一次喝酒,喝得太快了,被酒的烈和辣嗆得直咳嗽,面上都嗆上了一層淺薄的粉色。
魏棋哪裡顧得上所謂的看好戲,他早在第一時間就倒了一杯飲料給她,而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目光里流淌出毫不掩飾的擔心。
好半晌,余悅終於不咳嗽了,魏棋也將自己的手不著痕跡地拿開。
「魏棋,這酒當真是不好喝。」
余悅湊過去小聲說。
魏棋悶悶笑了:「余悅,你不是適合喝酒的人。」
大家都盯著兩人的時候,正是魏棋把這句話都說完的時候。
不知是誰噗嗤笑了一聲,隨即兩人這才意識到了自己正在被人注視,默契地拉開距離,狀似無事發生。
大家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也不想戳破兩人,又兀自熱鬧了起來。
氣氛仍舊很熱鬧,余悅和魏棋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再也不比剛才,現在兩人坐著,總有一種詭異的安靜。
魏棋望著身旁垂著眸的姑娘,喉結動動,最終卻改了話頭,「我出去一下。」
視線里,姑娘頭也不抬地點點頭,魏棋又看一眼,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又動,最終還是佯裝平靜的離開了。
他是去抽菸。
一點猩紅亮在指間,魏棋狠狠吸了一口,再徐徐吐出一口灰白的煙霧。
他在想,他今天好像挺沒分寸的。
而坐在位置上的余悅卻是在反反覆覆回憶魏棋的那句話。
「余悅,你不是適合喝酒的人。」
為什麼她不能是適合喝酒的人?那他呢?他適合嗎?
這話,在余悅深想過後,總覺得是魏棋在給兩人劃界限。
總覺得魏棋是在說他和她不是一路人。
因為這句話,余悅不開心。
是不是一路人非要靠能不能喝酒來判斷嗎?
她只是沒喝過,不代表她不能喝。
*
鬧哄哄地吃了許久,喝了許久,大家終於一口也漲不下去了,就有人提議說要上今晚的重頭戲。
什麼重頭戲?
自然是給新店掛上期待已久的牌匾。
眾人鬧哄哄地跑出找魏棋了,圓盤桌上忽然就只剩了余悅。
她坐在原地不動,端著一個乘滿透明液體的透明塑料杯,一口一口地抿著。
過了一會兒,門口傳來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余悅模模糊糊地想:是魏棋在掛牌匾了。
她仰頭再灌下一大口,將杯里的液體喝了個乾淨,然後在桌上掃視了一圈,隨便拿了一個東西後跌跌撞撞起身,在地上搜尋她買來的東西。
她抱著東西出去了。
外邊。
魏棋被眾人圍在圈子中間,手上拿著的是他的驛站的牌匾。
「魏棋,快裝上呀!」
「對呀,等什麼呢!」
「快快快!把牌匾裝上這店就算開起來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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