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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19:32 作者: 律兒
    「嘿嘿……」小公主聽到顧念兮的話,立馬露出狡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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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寶,進去喊文爹地!」談逸澤這邊,將車子開到某個黑色建築之前,就將車子停下來了。

    這建築,看起來有些壓抑。

    方圓幾百里,就只有這麼一幢房子。

    看起來,孤零零的。

    可誰都不知道,這便是某個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暗殺組織首領的房子。

    而這幢房子,大概是在聿寶寶出生的兩年後建起來的,加上這方圓百里的土地,造價非常可觀。

    當然,想要在這城市找到這麼一處地方建築這樣的房子,也是廢了一番功夫。

    只是,這房子的整體色調,給人無比壓抑的感覺。

    阿嬌明顯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在到這房子之前,她變得有些局促不安。

    談逸澤看了一眼下車之後就一直都呆站在車子前的阿嬌,便將聿寶寶抱下來,將他放在黑色的房子前。

    然後,那個胖嘟嘟的小傢伙就奶聲奶氣的朝著房子裡喊著:「文爹地……」

    「文爹地,寶寶來了!」聿寶寶在談逸澤的指引下,鑽進了那個門內。

    「文爹地……」

    這奶聲奶氣的聲響,果然很快引起了效應。

    「臭小子,一個人來的?還是跟你老子?」房間內,不男不女的聲音傳出。

    昏暗的光線,阿嬌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臉。

    只知道,這人一出現,就將聿寶寶抱在懷中。

    顯然,這就是聿寶寶和談逸澤口中的那個「文爹地」,也就是她的談妙文。

    換句話來說,這應該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談妙文。

    可阿嬌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因為在她的記憶中,談妙文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如此的晦暗,如此的陰柔,還帶著一種cháo濕的怪異味道。

    這聲音,好像什麼細碎的石子砸在她的心尖上。石頭不大,卻疼痛無比。

    「小澤,你把什麼人帶來了?」就在阿嬌正皺著眉頭,一心想要印證什麼的時候,那個陰柔的男音突然一變。

    那冷漠和狠戾,仿佛又多了一分。

    這感覺,讓阿嬌有些慌,有些亂。

    而她身旁站著的談逸澤,卻在這個時候紅唇輕勾:「文叔,我不過是將你早該見的人,給帶過來罷了……」

    談逸澤的聲音不大,卻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例如,房間內很多東西都被砸了!

    ☆、24 妙文,我等了你好多年

    「進去吧!和他好好的談談!」談逸澤似乎一點都不想理會房間內那無情的打砸聲,轉身就對阿嬌說了這麼一句。

    「談逸澤……」阿嬌也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眉頭始終緊皺著。

    她的雙腳,已經換上了一雙皮鞋。

    身上,也不是昨日那粗布衣。而是顧念兮為她精心挑選的改良旗袍。

    這一切的一切,讓她看起來比之前年輕了許多,也美麗了許多。

    她下定了決心,在談逸澤的眼神示意下,打算邁開腳步朝著裡頭走進去。卻差一點被一個鐵罐子咂中!

    那鐵罐子砸不中她,直接咂中了她側的那扇門。

    本來的鐵門,瞬間凹下一大塊。

    這證明,將東西丟過來之人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更證明著這個人的火氣有多大。

    「文叔,咂中我可沒關係,反正我是皮糙肉厚的。」掃了一眼大門上深深凹陷下去的那一塊,談逸澤開了口。

    那神態平和冷漠,和尋常又是沒有兩樣。

    唯一可見的,便是這男人的眼眸。

    那黑色的眼眸,瞬息萬變。每一種情緒,都仿佛閃現了一遍。可你,最終無法捕捉到什麼。

    若是用書來形容這個男人,你會覺得他就像是一本百科全書。基本上,你要什麼內容都能從他的身上找到。

    但你要是真的想讀懂讀透,估計一輩子都辦不到。

    他還在笑,可背著光影站著的那個男人,情緒並不是那麼好。

    就算此刻,他的手上還抱著可愛的聿寶寶,你還是能從他的身上讀到可怕的戾氣。

    「要是砸到了其他人,當然也和我談逸澤無關!」談逸澤繼續說著。

    當說到「其他人」這三個字的時候,男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子。

    顯而易見,他現在所說的那個「其他人」,指的就是阿嬌。

    「但我知道,有些人會心疼罷了!」那個男人身上的寒氣還在蔓延,可談逸澤像是從未見到過似的,繼續說著。

    「談逸澤,我什麼時候要你這樣三八了?」不男不女的聲音,仿佛在幾秒鐘的時間內染上悲涼。

    房子裡的光線真的很不好。

    這和外面的陽光明媚,仿佛是兩個世界。

    而從他們現在所站著的這個角落,你壓根也看不清屋子裡的一切。

    可驀地的悲涼,你還是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

    「文叔,我這是為你好!這樣把她帶來,你就不用每次都只能悄悄的站在遠處看著她了!」

    談逸澤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可他說出口的這話,卻像是一個個的小石子,投進了阿嬌的心湖,激起無數漣漪。

    若這個人真的是她的談妙文的話,那談逸澤剛剛無非是換了一種方式告訴她,這些年談妙文一直都沒有離開她的身邊,只不過躲在遠遠的角落路觀望她的生活罷了。

    這麼說來,當年她試穿婚紗之時,她從玻璃櫥窗外看到的那個身影真的是他?還有,那一天夜裡,她察覺到的樹上那個人,還是他……

    那一刻,阿嬌的心跳漏掉了好幾拍。

    「妙文……」

    她開了口,一步步上前。

    「妙文,是我啊,我是阿嬌!」她如初次見面那般,和她介紹著自己。

    印象中,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也是這樣。

    那一年,談妙文被秘密派到他們的小鎮上,抓一夥倒賣文物的人。阿嬌就是在那次任務中遇上的。

    那一次,談妙文受了傷,倒在他們家門口。當時,血流了很多,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鎮上的條件不是很好,當時他們基本都以為這男人沒救了。

    可阿嬌毅然將這個人帶回家,他昏迷的那些天裡,她都是默默的伺候著。等到他醒來,她便這般和他自我介紹。

    「我是阿嬌,我不是壞人!」

    十幾年前都過去了,直到這一刻談妙文還記得當初她的笑容有多真誠多動人。

    也正因為這樣,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裡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光是聽到後方的聲音,談妙文的渾身肌肉就緊繃了起來。

    她在他的生命里,刻下了那麼多的烙印。

    就算現在,他不聽聲音也能辨認得出是她。

    可他能怎樣?

    如今,殘破的他還有資格站在她的面前,許諾給她一生的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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