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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19:32 作者: 律兒
    可眼下,明知道可能迎來暴風雨的凌二爺,還是照做不誤。

    因為……

    他醉了!

    醉了的人,可以蠻橫無禮,也可以撒潑裝無知。

    「小嫂子,別客氣。你要是覺得不夠的話,我這邊還有很多!」

    廢話,這裡可是酒吧。

    純情小姑娘什麼的可能比較難找,但酒還不容易嗎?

    再說,他凌二爺開酒吧,更多的就是為自己品酒找個適當的理由。

    這裡頭藏著的好些,可都是直接特供他飲用而已。

    但顧念兮呢?

    她是從來不怎麼喜歡喝酒的人。

    以前在家的時候,爸爸有時候會小酌幾杯。

    那個時候的顧念兮,還時常拿著筷子往爸爸的酒杯里沾一些,嘗嘗那個味道。不然,還有蘇小妞和駱子陽他們。

    像是什麼同學聚會什麼的,他們都會一起去。

    去了ktv什麼的,喝果汁飲料的什麼都太掉價了。

    所以,他們也會喝酒。

    不過他們喝的,也就是度數最低的啤酒。

    但自從顧念兮跟了談逸澤之後,除了必要的應酬之外,基本上是見不到酒了。

    尤其是生下了兩個孩子之後,就算聚會談逸澤也要求她要以果汁代酒。

    久而久之,顧念兮都快忘記酒的味道了。

    這麼被凌二爺一灌,顧念兮嗆了。

    推開凌二爺手上的酒,她半蹲下來咳嗽著。

    顧念兮真的不知道,這樣的烈酒到底有什麼好喝的。

    一入口就跟火燒似的,現在都沿著她的喉腔燒了起來。

    那火急火燎的感覺,快要將顧念兮給逼瘋了。

    而一旁看著這一幕的六子,也開始擔心了。

    顧念兮是什麼人,那可是人家談少的心肝,捧在手上怕磕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疙瘩。凌二爺這麼做,豈不是挑戰人家談少的底線麼?

    雖然說談少尋常待凌二爺是不錯,但要是真的觸及了談少的底線的話,按照六子對那個男人的了解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若動我衣服,必砍他手足。

    「二爺,這可是談少的命根啊,你這麼整下去的話,我們這酒吧也就不用開了!」

    看到顧念兮已經蹲在地上咳嗽的上氣不接下去的樣子,六子趕緊過去將人給扶起來。這一邊,還忙著勸著凌二爺。

    其實,六子剛剛這番話絕對不是信口開河。

    談逸澤在這個國度是什麼?

    那是手握實權的人物。

    得罪了這樣的人,酒吧沒了是小事,人命沒了才算是正常的。更讓人擔心的,是這樣極有可能牽連得家人命都沒有了。

    可六子的話,人家凌二爺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這邊聽著,那邊人家又開始斟酒了。

    「怕個屁啊。我現在丫的就不想活了!我看誰還能把我抓進去,妹的!」一邊斟酒,男人一邊嘶吼著。

    但這個男人,向來和氣質那一類的東西分不開。

    按照蘇悠悠的話說,明明就是一個悶騷男,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的賞心悅目呢?

    而顧念兮也從此時的凌二爺身上體會到一點,原來氣質這玩意真的需要經過幾代人的沉澱。

    你看人家凌二爺現在,就是這方面最好的代言人。

    就算嘴裡操著髒話,他仍舊高貴的像是歐洲貴族。

    在這一點上,誰都無法超越。

    只是,凌二爺現在就像是一個披著高貴華麗的天使面具的人,做著魔鬼喜歡的事情。

    丟下剛剛的那一番話之後,這個男人又朝著顧念兮走了過來。

    見到顧念兮還蹲在地上,他突然間就將還咳嗽不止的顧念兮拉了起來。

    手上又舉著的高腳杯,準備對準顧念兮的嘴巴送。

    那張美如玉的臉,還在笑著。

    「小嫂子,我們一起喝一點。什麼東西,都可以忘掉了。這感覺真的很好,小嫂子也試試看吧!」

    其實,他也看到了顧念兮因為烈酒的緣故,咳嗽的滿臉通紅。

    那樣的她,真的就像是個小桃子一樣。

    怪不得,談逸澤會將這樣的顧念兮放在欣賞寵著。

    只是,顧念兮是給人很驚艷的感覺。

    但卻沒能如同蘇小妞一樣,一眸一笑都牽動他的心。

    他發現,他又該是的想念那個女人了。

    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怒,更想念她罵他時候的那種感覺。

    按照別人的話來說,他凌二爺就是犯賤。

    以前,他總辯駁著。

    但現在他發現,他還真的是犯賤。

    若不是犯賤,他凌二爺身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偏偏,卻非一個成天罵著他「賤人」的蘇悠悠?

    愛上一個人,就是比另一個人先犯賤。

    而凌二爺在這一方面,簡直就是最好的體現。

    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越是想念蘇小妞,他的心越是難受。

    拉著顧念兮的手,他又開始發瘋了:「小嫂子,陪我喝酒吧。」

    這話,是請求。

    但他的行為呢?

    手一拉,他就強行要將一整杯的烈酒往顧念兮的嘴兒裡頭灌。

    再一次嗆了一口,顧念兮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個時候,六子趕緊將顧念兮拉到一旁,示意人趕緊給顧念兮送上清水和毛巾。

    這一邊,六子又開始勸說著:「凌二爺,她可是顧念兮啊。你就算不想想談少,你好歹也要想想蘇小妞!蘇小妞要是知道你這麼對顧念兮的話,她該有多傷心?」

    「蘇小妞?從現在開始,蘇小妞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六子,以後你再也不要在我的面請提起這個女人!」

    越是提及,越是心痛。

    倒不如,什麼都不說。

    說完這話之後,這男人又掄起酒瓶,開始往自己的嘴裡灌酒。

    而六子見到這個情形,趕緊上去拉著:

    「二爺,別這樣!您的胃才剛剛康復,難道你真的連命都不要了嗎?」這么喝酒,能有幾個人受得了?

    更何況,前段時間凌二爺才做了胃部手術。

    現在他的胃,連吃東西都不能吃多。

    哪能經得起這位爺這麼灌酒。

    「不要了,我要命做什麼?」

    要是沒能親自守護蘇小妞他們娘倆,倒不如這麼死了得了。

    凌二爺在那一邊一直叫叫嚷嚷著。

    這個時候,終於從烈酒中緩過氣來的顧念兮,拿過一邊的毛巾往自己的臉上隨便招呼了幾下,拭去了臉上那狼狽的酒水之後,她一個上前就將凌二爺手上的酒瓶子給奪了過去。

    並且,在凌二爺和六子都沒有反映過來之前,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此時,恰逢酒吧里的音樂都停了下來。

    玻璃和大理石地板接觸所發出的清脆聲響,變樣的悽厲……

    也正因為這樣的聲響,酒吧里的員工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個個慢步朝著這個角落靠近。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他們老闆凌二爺每次來最喜歡光臨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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