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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19:32 作者: 律兒
說到這,阿姨還特別熱情的給談逸澤剝了一個。
如此的熱情,除了想要推銷自己的板栗之外,其實阿姨也是覺得這年頭像是這樣的帥小伙還真的少見。
要是她再年輕個十來歲的話,估計也會追這小伙子一把。
不過對於阿姨的熱情,談逸澤一時間沒法接受。
為啥?
這個男人從來不習慣吃從陌生人手上拿來的東西。
再者,還是這樣剝開了。
除了顧念兮,還真的沒有什麼人能直接往他談逸澤的嘴裡塞進這樣的東西!
「阿姨,給來一份吧!」
雖然沒有接過她手上的東西,但談逸澤的親切笑臉卻也唬的人一愣一愣的。
很快,烤板栗到手。
而談逸澤則迅速的將這烤的燙燙的板栗放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這一幕,就算是買了多年板栗的阿姨都有些驚嘆了。
「小伙子,這板栗很燙。放在這裡,很容易燙傷的!」
怕談逸澤是因為不知道這一點,阿姨好心的提醒著。
「沒事,我皮糙肉厚著。我這是給我媳婦帶回去,她最喜歡吃這種烤的燙手的板栗了!」
談逸澤沒有過多的語言休息,但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賣板栗的阿姨驚嘆聲連連。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有你這樣的丈夫,你媳婦這一輩子就算值了。」
雖然現在天冷,但你想想這好歹是剛出爐的板栗,談逸澤就這樣二話不說的塞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估計也被燙的夠嗆。
而他如此做的原因,竟然只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媳婦吃上一口燙手的板栗,哪個做女人的聽了不感動?
和賣板栗的阿姨道別之後,談逸澤也顧不上再逛其他,就急匆匆的往回走。
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溫度也很低。大概,快要下雪了。
再不回去,談逸澤真擔心自己這一口袋的板栗會變冷。
到時候,某個小女人可不還得小嘴撅上天?
想到這丫頭和聿寶寶如出一轍的生氣樣,談逸澤的嘴角就不自覺的輕勾。
只是,在往前走了將近一百米的時候,談逸澤在這垃圾堆的附近發現一個人。
這人,身上穿著一件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棉大衣。
唇瓣被凍得發紫,雙腳打顫。
一頭銀髮,凌亂的散落著。特別是前額的那兩根垂下來的,在寒風中輕輕的搖曳著。
看起來,這一幕頗為讓人同情。
只是,談逸澤之所以停下來,可不是覺得這人兒足以讓自己同情心泛濫。對於談逸澤而言,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因必有果。
若不是自己不努力,若不是做的缺德事情太多。這麼大的歲數,也不至於被家人丟棄在這。
這樣的人,不必去可憐。
而對於談逸澤而言,這人明顯就是後者。
缺德事做太多了。
如今,是上天跟她算總數的時候。
看到這人一直都在寒風中顫慄著,談逸澤索性慢步走了過去。
這人一直耷拉著個腦袋,一直到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雙黑色靴子,這才慢慢抬起頭來:
「給口飯吃……」
本以為,上前來的人應該是這一陣看她可憐,偶爾路過會給她幾口飯吃,甚至還有的會到家裡拿幾件家裡的老人不要的破棉襖給她的好心人。卻不想,抬頭的一瞬她竟然撞見了那雙黑色眼眸……
那雙眼眸,黑白分明。
那雙眼眸,對著她沒有半點溫情。反倒像是一口寒潭,叫器著要將她的靈魂吞沒。
無端的恐懼,自心底蔓延開來。
那種纏繞在心頭上的惶恐和不安,讓這個人兒不自覺的想要往後挪。
可這簡單的動作,如今對於一個失去了拐杖,雙腳也因為久坐而打顫的老人家而言,絕對是一項大挑戰。
可即便腿腳不方便,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向後移去的速度仍舊非常迅速。
原因無他,自然是因為這個男人在她的眼裡,比收人命的閻王爺還要恐怖。
只是,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在她接連往後移去的時候,這個男人仍舊快速的緊跟其上。
直到最後,她的後背抵住了牆面,再也無法移動。
男人,還是恰到好處的和她保持著一米開來的距離。
既不過分近,也不過分的遠。
「你這個魔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或許是因為這不大不小的距離,讓她壓根摸不清這個人會突然作出什麼事情來,老女人開始瘋狂的叫器著。
只不過,一路爬過來,他們已經離開了前邊喧囂的鬧市。
此處,沒有人煙,亦沒有監控攝像頭。
唯有,巷子口那條小河。
河水潺潺,聲音動聽。
可面前的兩個人,卻無心欣賞這動人的流水聲。
「想做什麼?如果我說沒有,你估計也不會相信!」
談逸澤的嘴角,突然綻放著不明所以的弧度。
但舒老夫人知道,這笑容肯定不是出自友好。
不然,她為什麼還是照樣能看到,那個男人的眼神化成了利刃?
如果,眼神真的能夠殺死一個人的話,她不知道死在這個男人的眼神下多少回了。
「我可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
明明知道自己的後方已經沒有了路,這個老女人還是死命的將自己的背部往牆上貼著。難道她以為,就這樣點距離,能躲得過他談逸澤不成?
那她,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只是,男人在看到了她如此惶恐的動作之後,卻還是沒有作出任何可怕的事情來。
可談逸澤可能不知道,他越是表現的這樣雲淡風輕,對於這靠在地上的女人便越是惶恐。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將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將你的性命取走。
而她還需要擔心,這刀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落下。
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給她一刀好。
可談逸澤仍舊是笑,因為他要的,就是這樣無端的恐懼感。
想到當初母親日子裡記載的那些惶恐和不安,談逸澤現在就要將這樣無力的感覺還給他們娘倆。
不然,他們還以為,這舒落心的案子判決遲遲沒有下來,都是他們舒家的人在保她不成?
不……
他就是要將他們當初加諸在她母親身上的痛苦,如數奉還!
這才是他談逸澤!
但談逸澤絕對不會將自己如此做的好事,告訴他們的。掃了這地上惶恐的一直在顫抖的老女人,談逸澤像是漫不經心的問出了這麼一句:「殺人犯法?那你殺人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這是犯法的?哦不,你每次殺人都是借刀殺人,所以你壓根都不用去考慮什麼是殺人犯法!」
這個舒老夫人,曾經為了能夠成功上位,殺死了舒家第一夫人。
那種毒,有點味道。
所以,一般都是下在食材里,才免於被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