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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19:32 作者: 律兒
    當舒落心剛剛才朝著他再度揚起另一隻手的時候,談逸澤便先發制人,再度將她的手給按到了桌板上。

    兩個清脆的聲音傳來的時候,舒落心清楚的看到談逸澤鬆開了她的手,而她的手正用一種極端複雜的姿勢靠在桌板上,不能動彈。

    「啊……」

    痛!

    真的很痛。

    兩個手就像是被掰斷了似的,痛得舒落心跟個瘋子似的亂叫著。

    好在談逸澤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在舒落心這麼瘋狂吼叫的時候,他也只是淡笑著解釋:「舒姨,這麼久不見,您也無需要這麼熱情。您知道的,我談逸澤一向不喜歡別人隨便碰我!」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還落在剛剛差一點被舒落心碰到的手臂上。

    那嫌惡的眼神,就好像剛剛差一點染上了什麼可怕的病毒。

    當然,這樣的眼神也一度刺痛了舒落心。

    談逸澤,你好毒!

    就為了剛剛差一點碰到他的身,所以他就將她的手給扭成了這幅形狀?

    「談逸澤,你信不信我現在去告你?」把她的手給弄成這副樣子,她疼得出了一身汗。而他,卻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去啊,我又沒有攔著你!」談逸澤仍舊坐在原來的那個位置上,雙腳敲著二郎腿,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盯著舒落心。

    「談逸澤,你真以為,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就能夠任由你胡作非為。我可告訴你,別人怕你談逸澤位高權重,我可不怕!總有一天,我一定要你從那個位置上滾下來。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穿著過分寬鬆的女監服的舒落心,一邊顫抖著雙手,一邊叫嚷著。

    那原本總是裝模作樣,故作清高挽起來的長髮,現在只是隨便的捆成一團放在腦袋後面。因為剛剛的一番掙扎,頭髮四散下來。現在的舒落心,壓根看不出是原來那個在明朗集團各種事情上指手畫腳的女人。

    怪不得,周子墨他們說,這個女人感覺像是快要發瘋了。

    看了一下外面還大亮著的天,又聽聽女人剛剛說的那一番話,談逸澤還真的覺得周子墨他們說的不錯。

    舒落心確實就要瘋了。

    你看大白天的,她不擔心自己的手,竟然還做夢要將他談逸澤從那個位置上弄下來?

    難道她以為,她現在還有什麼能跟他談逸澤斗?

    「舒落心,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東西能跟我談逸澤斗?」談逸澤掃了她一眼,雖然眼神不深,但一眼就看得出,這個男人的冷眼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梁海麼?現在梁海大部分的勢力,都被我給削了。他怕是連自己都保不住了,你以為他還會花費精力來保護一個不過是露水姻緣的女人?」

    談逸澤毫不掩飾的一番話下來,讓舒落心紅了眼。

    原來,談逸澤都知道,那段時間自己呆在梁海那邊?

    更知道,自己做那些的一切幕後指使者,竟然是梁海?

    可梁海那邊不是一直都說,談逸澤不可能發現麼?

    為什麼到談逸澤這邊,卻跟一切透明化似的?

    如果真如談逸澤所說的,他一直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藏在什麼地方。那這個男人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可舒落心的那些疑問沒有得到解答,談逸澤又說了:「再者,你真不會以為梁海那樣辦事要求沒任何泄密的人,會真的幫著你離開,而且還是你掌握了他證據的情況下?」

    「我老實跟你說吧,那一天要不是我直接將你送進這裡,你早就被梁海派去的人給弄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談逸澤語氣平平的一番話,像是在和她談論著今天的天氣。

    可在舒落心的心裡,卻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波瀾。

    梁海想要殺她?

    這……怎麼可能?

    可看談逸澤的眼眸,舒落心又不覺得這個男人在說假話。

    再者,這個男人也沒有說假話的必要。

    想清楚了這一點,舒落心立馬改變了剛剛的態度:「小澤,以前都是舒姨的錯,你看在舒姨以前不懂事的份上,就放舒姨一馬吧。當然,舒姨也不會讓你白白的放過我的,你想要扳倒梁海這事,我是知道的。只要你放了舒姨的話,我一定會將我手上所掌握的東西,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保證,我今後一定力挺你到底。」

    生在豪門,長在豪門的人,就是會見風使舵。

    而舒落心,正是這些人最凸出的代表。

    剛剛還和談逸澤各種叫器的她,現在立馬換下了那副囂張的嘴臉,一臉的討好談逸澤。

    那張帶笑的老臉,讓人都不由得懷疑,剛剛那個叫器著的和現在的這個她,是不是同個人。

    本以為,現在自己掌握了梁海的行蹤,還有住在梁海那邊那段時間,自己每夜都假裝睡著,偷聽梁海的幾個電話,就成為自己現在反過來要挾談逸澤放過自己的依仗的舒落心,卻沒想到這番話落下就聽到談逸澤猖獗的笑聲。

    「呵呵……」

    如此猖獗的笑,讓舒落心的內心發麻的同事,更讓她覺得,此刻談逸澤正看著自己手上的獵物,在瀕臨死亡的時候那張懼意,而打從骨子裡頭髮出的歡愉的笑。

    「談逸澤,你笑什麼?」

    如此的笑,讓舒落心越來越沒有底。

    最後,她不得不親自問出話來,打斷談逸澤的笑。

    「那舒姨以為,我笑什麼?」

    談逸澤不答反問。

    此時的他,嘴角的笑容在慢慢的收斂。

    一副冷眸,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舒落心看,讓這個女人的頭皮發麻。

    「我……」

    舒落心猶豫著該說什麼。

    知道此刻的舒落心應該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談逸澤便主動接過話語主動權:「舒姨,難道在你看來,我談逸澤就是那麼個沒用的人麼?想要扳倒一個人,還用得著拿本就該親手處死的殺母仇人來交換?」

    男人的語氣,不卑不亢。

    抬頭一看舒落心的時候,露出的下巴正好彰顯著這個男人的堅持。

    「小澤,我……」

    「舒落心,不用繼續在我的面前裝腔作勢了。」

    這意思是,你再怎麼喊我喊的多親昵,都沒有用。

    「不管你怎麼做,或是外界怎麼變化,你的死都不會有改變!」談逸澤的驟定,讓舒落心的眼眸多出些許驚悚。

    誰人會喜歡從他人的嘴裡,聽到如此驟定的死訊?而且,還是自己的!

    「不……你不可以這麼做!」

    舒落心剛剛那歇斯底里的樣子,再現。

    可面對這樣的她,談逸澤的臉上仍舊有著笑意:「舒姨,你別那麼緊張麼!我說你會死,又沒有說你會現在死。我是想告訴你,我會讓你親眼看著舒家倒閉之後,徹底的了絕了你的念想之後,再讓你死!」

    舒家不倒,舒落心就一直都會盼望著,舒家的人可能來解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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