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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19:32 作者: 律兒
    時下,精英男子的裝扮,卻在他的身上多出了一份高貴儒雅。

    今日的他,臉上還架著一副銀邊眼鏡。黑色的瞳仁專注的看著顧念兮,神態淡然。

    此時的談妙炎,儒雅深沉的讓人心悸。

    怪不得,有些女人會喜歡年紀比較大的男人。

    因為他們的身上,能夠看得到那些愣頭青所沒有的自信。

    特別是談妙炎這樣的人……

    「怎麼?對我今天的這身裝扮還滿意麼?」見顧念兮一直盯著他沒有說話,談妙炎索性調儻了兩句。

    尋常的他,當然不喜歡女人如此貪婪的盯著自己。

    但對象是顧念兮的時候,他的嘴角卻無意識的勾起,將他的思緒泄露殆盡。

    只是,顧念兮的損人功夫,他也開始領教了。

    聽著這個男人的調儻,顧念兮非但沒有一點被人當場抓包的心虛感,反倒是挑了挑眉再度將談妙炎上上下下給打量了個遍說:「還可以了,實在看不出這是個五十歲的老頭!」

    「我四十八!」因為顧念兮咬重的「老頭」二字給刺激到,談妙炎歇斯底里的喊著。

    同樣的,剛剛因為顧念兮的打量而突然來的好心情,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差兩歲,沒多大的區別。」

    「區別大著呢!」第一次,談妙炎發現這個女人有著能將人活活給氣死的本事。

    「哎呀,老了就是老了。快點,有什麼話快說,我還要回去看孩子呢!」

    雖然孩子一直都是談老爺子幫著帶,可顧念兮還倒不介意在這個男人面前裝忙。

    「一起吃個飯!」

    「我不餓。」

    「那一起喝茶?」

    「我不渴!」連著兩趟,顧念兮終於有些按捺不住脾氣:「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她可不認為,這堂堂king集團的總裁會閒到沒事專程出門找人抬槓的地步。

    「顧念兮,難不成在你眼裡,我就必須有什麼事情才能過來找你不成?」

    雖說是夏末,可今兒個的天氣悶熱枯燥。

    光是站在這裡,談妙炎就覺得自己的西裝裡頭,是汗流浹背的。

    這樣的天氣,最適合的就是在自己買下來的別墅里,穿著浴袍躺在游泳池邊,感受日光給自己帶來的躁動,也感受著泳池給自己帶來的涼慡。

    可他今天就像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不知道怎麼突然奇想的,就像帶著這個女人出去吃點東西,聊聊天什麼的。

    可到這裡來之後,談妙炎發現自己感覺就是來找損的!

    「可剛剛不是談總自己說,你是有事情要找我的麼?現在又說沒有了,真奇怪!」顧念兮一邊撥動自己的長髮,一邊無辜的看著談妙炎。

    可看著那雙無辜的大眼裡卻有著一抹不加掩飾的狡猾之時,談妙炎才發現自己被算計了。

    這女人,明顯的就是設好了局讓他往裡鑽。

    這個發現,讓談妙炎氣的直磨牙。

    其他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在他談妙炎的面前故作清純,可偏偏顧念兮這個女人卻擺明了要算計他。

    本來他該生氣的,可為什麼看著她的臉,他的怒火就莫名的平息了。

    這個發現,讓活了大把年紀的談妙炎突然倍感無力。

    離開的時候,他只對顧念兮說:「我走了!」

    隨後,這個男人就如同他的出現那般,消失的也是那麼的突然。

    看著消失在不遠處的車屁股,顧念兮嘟囔著:「奇怪,沒事將人叫出來抬完槓就走,真奇怪!」

    顧念兮一邊抓著自己的頭髮,一邊往大宅里走。

    可她卻不知道,當她往裡頭走的時候,本來剛剛弄到一個新奇玩物,打算給聿寶寶送來,卻在闖進了他們臥室之後找不到人而矗足尋人的談妙文卻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納進眼裡。

    談妙炎,他當然不陌生。

    那是他的親哥哥,身上流著同樣血的男人。

    現年四十八歲,比他談妙文大了一歲。身體健全,未婚的情況下,育有一子。

    雖然這些年,談妙文沒有出現在家人的面前,但對於家裡發生的一切,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那個孩子,還是當初在父親施壓的情況下生下來的。

    大哥的脾氣和他的差不多,都過硬。

    從來,都喜歡由著自己的性子。

    這也是,他到現在都未婚的原因。

    至於那個孩子,還是當初他的一個情人生下來的。

    那個情人跟了他五年了,家裡的條件也不差。

    本以為跟了他那麼多年,不看別的,至少看在孩子的份上,談妙炎也會收收性子。

    可沒想到,這談妙炎在她不顧他的意願和老爺子達成協議生下孩子之後,竟然給了她一大筆錢,然後就和她分手了。

    至於那個孩子,時至今日談妙炎一次都沒有回去看過。

    從這些,你便可以知道談妙炎做事的狠戾。

    可這一次,談妙炎卻對顧念兮……

    想到剛剛談妙炎竟然對顧念兮勾起的那個弧度,談妙文的眸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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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落心,看看你的筆錄,沒有問題的話,就在上面簽字吧!這麼耗著,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和。」

    同個時間段,某個看守所里,舒落心坐在一張桌子前,前方還擺著一盞燈。

    那燈的光亮,過分的刺眼。

    和這個房間周圍的黑暗,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刺眼的,讓舒落心的眼珠子不舒服的流著眼淚。

    從那天被送到這邊之後,舒落心每天都是這樣被關在審訊室里。

    時不時的,就有人來問她幾個問題,弄的她現在都有些精神錯亂了。

    聽著獄警的話,舒落心終於艱難的抬起頭來。

    要簽字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快些離開了?

    想到這一點,舒落心有些興奮的看向面前的那張紙。

    可看到上面文字的供述的時候,她呆了。

    「這……這是什麼意思?我都沒有說這些,你們怎麼能隨隨便便寫進去!」

    上面除了記錄著上一次明朗集團在市委那邊的競標案中,她採用不正當的方式參與此次競爭之外,還記錄著7月15日的那一天,她到這個看守所看望霍思雨的時候,將一袋事先放了鵝膏毒素的零食送到了霍思雨的面前。

    雖然這次故意投毒,並沒有導致受害人霍思雨斃命,但同樣的也導致了嚴重後果,致使霍思雨同個牢房裡的陳麗娜誤食中毒,送醫院過程中不治身亡。

    當然最後還有一點,就是在19年前,她對施涵下了強致幻劑,導致施涵精神錯亂,最後加大劑量,還導致她自殺身亡。

    除了第一點,這後面兩點都足以讓她舒落心被判處死刑。

    光是看著這兩點,舒落心就感覺自己是在十二月冷風呼嘯的季節,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她知道自己是被送進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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