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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19:32 作者: 律兒
施安安不動聲色的樣子,也讓霍思雨感覺到了壓力很大。
在施安安的面前,霍思雨承認,這比大學踏出校門的時候第一次的面試,還要讓她心驚膽戰。
「不會的,思雨懂得知遇之恩。施總,您儘管放心好了。不管我將來走的再遠,我都會銘記施總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幫了我一把!」
「呵呵……」
施安安在聽聞她的這一番話之後,只是輕笑了一聲。
也沒有作出後最後的定奪,就靠在貴妃椅上,另一手有節奏的敲擊著貴妃椅的扶手。
那拍子,一下一下的,讓霍思雨都不清楚,這施安安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施總,其實我還了解一點。你的肚子裡孩子父親應該是駱氏集團的駱總吧?只可惜,駱總記掛他人……」
霍思雨小心翼翼的說著。
她的意思是說,駱子陽的心一直都在蘇悠悠的身上。
這一點,打從他們剛剛上大學的那一陣,霍思雨就看穿了。
也就蘇悠悠那個傻子,一直都沒有看出來罷了。
見施安安沒有過激的反映,她又繼續說:「孩子生下來天真可愛,想必施總也不希望到時候讓孩子被人說是沒有爹的孩子……」
霍思雨還打算繼續說些什麼。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施安安那有節奏的拍子停了下來。
本來一直閉目養神的她,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眸。
簡單的一個眼神,犀利中帶著警告意味,讓霍思雨也沒有最先開始的躍躍欲試。
在施安安的那個眼神之下,霍思雨只能最後補充了這麼一句:
「施總,我知道我說這些話有些冒犯了!但如果您需要的話,我也能幫你設計一下,怎麼讓那個男人回心轉意,回到您和孩子的身邊!」
其實,關於女人的心境,施安安也不得不承認霍思雨把握的很好。
她能看透,女人心裡其實在乎什麼。
只是她霍思雨卻忽略掉了,她是施安安。
因為她是施安安,是天之嬌女。
別人吝嗇給的感情,她也不會要。
而她所期盼的感情,也不會是別人的將就。
縱使為了孩子,她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己。
這,才是施安安。
霍思雨猜透了無數女人的心,卻無法讀懂她的。
這,才是霍思雨最大的悲哀。
但眼下,施安安並沒有想直接給霍思雨當頭一棒。
因為那個強壓在她頭頂上的人說了,這霍思雨留著,還有用!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破壞了那個人兒的計劃的話,怕是她生孩子之後還照樣不好過。
掃了還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噁心嘴臉,施安安說了:
「你的提議我會看著辦的。至於我答不答應,就看我競標大會那天能不能出現再說……」
一番話下來,施安安顯然沒有繼續和她說下去的衝動了。
她抬手一揮,隱藏在暗中的那個人,又出現了。
「送霍小姐出去吧。我累了,想睡!」
施安安沒有更多的言語。但她的話,就好像聖旨般。只要說出口,就有人必然會按照她的話去做。
對此,霍思雨深表羨慕。
現在,她的希望已經不僅僅是打敗顧念兮了,而是有種一日取代了施安安,成為那樣的人上人。
但霍思雨還沒有研究夠施安安在這裡的地位的時候,那個出現的黑影便對著她伸出手,作出一個「請」的動作。
知道施安安現在是下了逐客令,霍思雨也不敢多停留。
起身之後她對施安安欠身一笑:「那施總,競標大會那天我們再見了!」
說著,霍思雨踩著高跟鞋,一如來的時候那樣的匆匆,消失在了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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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霍思雨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她離開之後原本喊著說累了想睡覺的施安安,在她離開的時候就命人過來。
她的貴妃椅,只是看上去像是貴妃椅。
但只要稍稍按下扶手上的某個按鈕,這貴妃椅的下端就出現了兩個輪子。而身後的那個人貌似也知道她要做什麼似的,直接伸手就推著這女人,朝著這個屋子最里端的位置走了過去。
直到兩人都來到了最里端,那個最黑暗的地方之時,那人順手朝著身邊的一個開關按了下去。
本來整個黑暗,看似已經到了盡頭的地方,整個亮起來。
那突然而來的亮光,讓人覺得有些晃眼,有些睜不開眼睛。
可等你睜開雙眼的時候,也會發現,原來這個房子大有乾坤。
剛剛黯淡光線下看似已經到了盡頭的地方,在點亮的那一瞬你才發現,原來這後面的寬敞,比前邊還要大。
而這個屋子最里端的位置,還有一套比前面還要高端大氣的沙發。沙發是明黃色的,猶如古代帝皇那般的大氣磅礴。至於站在他周圍的那些人,一個個神情嚴肅。在男人沒有發話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嚴陣以待,如同雕塑一般。這大概,也是剛剛霍思雨為什麼會覺得,這個房間裡的總是有那麼多人,層出不窮的緣故。
只是她大概都沒有想到,屋子裡頭所謂的藏著的人,每一個都沒有故意隱藏自己。不過是被黑暗籠罩下來罷了。
而沙發上坐著的那個男人,明亮的光線照she下,他的臉蛋漂亮的有些不真實。簡單的白色襯衣還有褐色長褲,卻成為最耀眼的點綴。讓他,成為整個屋子裡頭,最搶眼的一道光。
這樣的人兒,讓你不自覺的想要湊近。
可看清了這男人眸子裡的光芒,卻讓你開始猶豫著該不該上前。
因為,這眸色里的絕傲不羈,是你所壓制不了的。
那樣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隨時隨地能取走任何人性命的利刃。
這大概也是,這屋子裡頭有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男人沒有發話之前開口的緣故吧。
此刻,本來是站著如此多人的屋子,卻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響都能聽到。
不過對於所有人的僵硬,似乎也有那麼個見怪不怪的人兒在。
「剛剛她說的話,你大概也都聽到了。該怎麼做,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對於這個男人那張拉長的臉,施安安已經習以為常。
她從大學畢業開始就被迫在這個男人的手下工作了。這麼多年,她要是還不了解這個男人的習慣的話,那也可以說她這麼多年都白混了。
「……」她的話,貌似男人當成了空氣。
黑眸一直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施安安貌似有些沉不住氣,在得不到回應之後,她又說了:「該不會,你還打算放她交由自取吧?我可告訴你,你現在若是再不壓制住這個瘋狂的女人的話,怕是她今後的目標就不只是顧念兮的位置那麼簡單的。像是,我的位置,或是兮兮的命,都有可能成為她下手的目標……」
一番話下來,本來男人手上端著站在喝的那個杯子,突然傳來了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