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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19:32 作者: 律兒
    可和凌二爺在一起的時候,蘇小妞總是在刻意的逃避他們曾經的那些事情。

    所以,即便注意到這男人還穿著自己送的皮鞋,蘇小妞卻是絕口不提。

    而現在,當親眼看到這雙皮鞋再度出現的時候,她卻是莫名的驚喜。

    這鞋子出現了,那也就是說,現在這條腿的主人,就是凌二爺!

    欣喜若狂的蘇小妞朝著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摸索了過去。

    「凌二爺?!」

    「凌二爺,是你嗎?」

    終於,摸索到有個人的輪廓的時候,蘇小妞借著窗口透進來的光線,定睛一看:「媽呀,這是屎蛋子吶!」

    手一丟,蘇小妞將懷中剛剛還寶貝似的抱在懷中的腦袋推開。

    經過這一番折騰,這男人要是真的在不睜開眼,他覺得自己不會死在這槍傷的發炎上,而是死在蘇小妞的魔爪下。

    沉重眼皮掀開那一刻,凌二爺看到了此刻坐在自己身邊,卻不斷的將屁股往外挪的女人。

    估計,真的是他凌二爺現在這個德行太見不得人了,嚇壞了她。

    「蘇……小妞!」

    多日沒開口說話,再加上這裡供應的水壓根不夠,凌二爺的嗓音干啞的慌。

    喊了這麼一聲,連他自己都聽不大清楚。

    卻讓剛剛屁股朝著外邊挪的女人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凌二爺?!你真的是,凌二爺!」

    這次,蘇小妞是用肯定的語氣。

    因為印象中,凌二爺喜歡喊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喊她「蘇小妞」!

    謝天謝地,她終於認出了自己。

    凌二爺覺得,現在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因為在他人生的最後一程,還能和她做伴……

    可當這個想法還沒有在他的腦子裡停留多久,凌二爺便聽到另一句差一點讓他氣的嗝屁的話。

    掃蕩了凌二爺的渾身上下之後,這女人竟然說:「我說凌二爺,在這地方雖然別人看不到你,但你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形象。你瞅瞅你這德行,哎呀我的個祖宗吶……把你丟在豬圈裡,它們都還嫌棄你。」

    她說的是他現在邋遢的形象。

    可蘇悠悠,如果他有能力整理自己的形象的話,現在也不至於被困在這裡了!

    估計那送他凌二爺到這裡來的人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這些天他明知道他的傷口可能發炎,就是不肯給他送來一些消炎藥。

    「蘇小妞,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他們兩人真的算是冤家。

    不見面想的慌,現在一見面,卻有衝動掐死對方。

    「去,這麼不待見姐姐?算了,姐姐也不在這裡礙著你的眼,先走了!」好吧,死乞白賴終於見到他,確定他沒事了,蘇小妞懸著的那顆心也終於回到了原位。

    這麼想著,她便朝著門口的位置邁開了腳步。

    而在這裡呆了好幾天的凌二爺自然早已適應這個房間裡的黑暗,所以他一眼就知道蘇小妞要離開。

    可能是因為比較著急,這兩天已經耗盡了身體裡所有能量,動都動不了的他現在竟然爬起來就想要追著蘇悠悠跑。

    可到底還發著燒,一站起來凌二爺就一個栽跟頭,徑直往前倒了下去。

    而這一倒,正好壓到了身上的蘇小妞……

    這一次,凌二爺是真的徹底失去了意識。

    畢竟,他死扛著這麼多天,不就是為了見到蘇小妞麼?

    如今,夢想成真的他,真的累的再也提不起一丁點的精神了。

    凌二爺是直接壓倒在蘇小妞的身上的,再度讓蘇小妞摔了個狗吃屎。

    於是,某個嘴巴從來不知道「安分」兩個字怎麼寫的女人,繼續開始叫罵了:

    「喂,凌二爺,我不就是嘴巴賤多說你兩句麼?你至於這麼打擊報復我嗎?」

    「喂喂,你很髒耶!不要也把我弄的和你一樣髒行不行!」

    「喂,凌二爺?」

    連續喊了幾聲,都沒有等到這位嘴巴比她還要厲害幾分,每次都在他這邊討不到好果子吃的男人的回應,這下蘇小妞意識到不對勁了。

    「凌二爺,你怎麼了?」

    努力的翻過身爬起來,再將地上昏睡過去的男人的腦袋抱起來,蘇悠悠這次觸碰到他的臉盤才發現,這男人渾身上下燒的燙手。

    「凌二爺,你怎麼燒成這樣了?」

    這樣的熱度不對勁,如果她蘇悠悠沒有猜錯的話,凌二爺的身上應該有傷口。

    一番上下摸索之後,蘇小妞發現了凌二爺手臂上的紗布。

    只是這紗布裹得嚴實,更被這地上的灰塵給弄的髒兮兮的,蘇小妞壓根就瞅不見這傷口到底是怎樣的。

    一番情急之下,蘇小妞只能找來剛剛那人從窗戶上塞進來的蒸餾水,然後回到了凌二爺的身邊,一邊用蒸餾水淋在傷口上,防止這紗布過干拉扯到傷口,一邊借著窗外的那點光,拆開了凌二爺的紗布。

    只是在完全看清那傷口的時候,蘇小妞的熱淚瞬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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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落心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她從小到大看的最不順眼的施賤人還活著。

    那賤人,從小到大都比她要好命。

    不僅家裡比她的有錢,父親有能力,從小到大都跟個公主一樣被人寵著,走到哪裡都是全場關注的焦點。

    甚至到最後,施賤人遇見了她的良人……

    那個男人,還是個軍人。

    從第一次遇見那個男人的時候,舒落心就發覺自己的心跳異乎尋常的快。

    每次看到那男人和施賤人在一起的一幕,舒落心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器著。

    她到底有哪個地方不如那個施賤人了?

    為什麼所有好的東西,都在施賤人的手上?

    而她舒落心,一輩子都要充當施賤人的陪襯?

    她不甘!

    不甘!

    可不管她的心裡在怎麼叫器,那個女人的幸福依舊。

    這天和她說:「落心,建天就要回來了,我好開心。」

    那天,又和她說:「落心,我真的好愛建天,我真的好幸福!」

    可那個賤女人可能不知道,她每一次在她舒落心的面前炫耀著她現在的幸福,舒落心便厭恨她一分。

    可她的厭恨,卻未能阻止那個女人得到幸福。

    甚至到後來,那個男人竟然為了討好這個女人,退伍從商。

    眼睜睜的看到他們得到幸福,甚至還有了骨肉,舒落心不甘!

    好在,老天開眼。

    那個女人在生下了孩子之後,竟然患上了抑鬱症。

    有時候見不到談建天,那個女人就跟個瘋子一樣。

    而男人的事業心,讓他在女人的糾纏和哭泣中變得不耐煩。

    可舒落心看得出,這些並不是這個男人不愛那個女人的表現。

    而是那個年輕氣盛的男人迫切的渴望成功,渴望站在世界的巔峰,然後和那個賤女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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