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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3:19:32 作者: 律兒
多日來,舒落心終於將自己心裡的苦水吐出來,所以現在心情也算不錯。
為了表達這個男人當自己傾訴垃圾桶的謝意,她想要用喝酒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激。
「不要了。酒喝的差不多就好了,你家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
男人的謙和有禮,讓他看上去更像是正人君子。
而舒落心在聽到「回家」這樣的字眼的時候,突然就像是發了瘋似的,朝著鬧著:「我不要回家,我才不要回那個活死人墓!我才不要讓那個賤人有機會回來報復我……」
「該死的施賤人,怎麼死了那麼久還是不讓人安心?還想要回來報復我,整天想著要殺了我……」
「別以為,談建天現在回到你身邊就了不起。我倒是要看看,你兒子還能怎麼猖獗!你現在應該看到,明朗集團都在我的手上了吧?跟我都,沒門!」
喝醉的舒落心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醉酒情況下說出這些話有什麼別樣的含義,但這一番話對於面前這個男人來說,已經得到了很多的信息。
掃了一眼連站都站不穩,現在還吆喝著酒保再送酒來的女人,男人適時的掏出自己的錢包,將今天和她在這裡的消費都付清之後,帶著搖搖晃晃還朝著要喝酒的女人離開了酒吧。
只是,他們踏上的並不是回舒落心的家的路,而是……
「先生,請問要去什麼地方?」
從路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男人將掛在手上的女人給丟了進去,隨後說:
「附近的旅館,謝謝!」
帶著女人上了計程車,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這燈紅酒綠間……
☆、第403章 女流氓腔調VS錯亂的夜
昏暗的房間……
那是讓人作嘔的發霉味。
而在這個房間裡,唯有那扇被釘了幾個木柴的窗口透進一絲絲的光線。
四周,都是爛木。
那些,都是這房間課桌椅。
不過,只要一眼就能知道,這個房間很少有人會進來。
因為這些課桌椅上,都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地上也一樣,一層厚厚的灰。
一件白色的衣服掉下去,絕對能髒的不成樣。
而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躺著一個人。
那人的臉,都被這地上的灰塵染黑了,看不清原來的面目。
一頭黑髮,不知道是被汗水浸濕還是其他的緣故,整個都粘附在這個男人的額頭上。
而男人的上身,是隨意套著一件襯衣。
從男人被撕開的袖口上看,你還能看到他的手臂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不過,這一層紗布上已經大部分都被灰塵給弄黑了。你壓根看不清,這個男人的纏在繃帶下的傷口到底怎麼樣了。
男人的唇瓣,乾枯開裂。
半身靠在角落裡的桌子邊,下身的西裝褲已經磨損的不成人樣。
如果不是胸口還有些浮動的話,你也許會認為這是一具屍體。
感覺到窗口的位置又有了光,男人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男人的臉真的很髒,但那雙清澈的黑眸一睜開,卻能讓周圍的光芒都為他失掉色彩。
猜的沒錯,他便是傾國傾城的凌二爺。
從那日在生死線上徘徊,他就不知道被什麼人丟在這個鬼地方。
手臂上的傷口只是稍稍處理過,子彈被取了出來。可後續沒有任何消炎藥輔助,他的傷口發炎化膿,如果這個情況再不治療的話,他的手臂怕是要廢掉了,甚至連他的命都可能沒了。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逃出這個鬼地方。
可將他帶到這裡的人卻好像非常清楚他凌二爺似的,將這個房子弄的密不透風。當然,如果在手臂情況沒有惡化到這個地步的情況下,凌二爺也不會放棄最後的一絲回去和蘇小妞重聚的機會。
可隨著呆在這裡的時間越長,傷口的情況惡化,凌二爺開始發了燒,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
雖然每天還是忍辱偷生的吃了些門口塞進來的盒飯,可凌二爺真的感覺自己好像快不行了。
意識,越來越渙散。
求生意志,也越來越薄弱。
估計等明天天亮的時候,他風騷絕代的凌二爺,就要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吧?
其實在這個世界走一遭,凌二爺還覺得自己挺幸運的。
出生在那樣的家庭,順風順水的走了那麼多年。
唯一讓他感到遺憾的是,他還沒能和蘇小妞親口說一聲「我愛你」。還沒能得到蘇小妞的回應,還沒能和蘇小妞過上幸福的生活,孕育他們自己的孩子……
但不說也有不說的好處。
最起碼,他現在要走了,也不會讓蘇小妞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的蘇小妞,應該會找到一個真的關心她愛護她的男人,倖幸福福的過完下半生……
雖然一想到蘇小妞和別的男人真的幸福生活,她有可能躺在別的男人的身下,更有可能忘記他們當初每一次在製造巔峰的時候的快樂,凌二爺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疼。
可他,還是希望蘇小妞將他給忘了。
但如果人真的有下輩子的話,凌二爺只希望來生能相遇,一生一世一雙人……
想到蘇小妞那種幸福燦爛的笑臉,凌二爺感覺有濕膩的東西在自己的眼角滑落。
「咯吱……」
好像什麼東西發出了聲響。
「啪嗒啪嗒……」
又有什麼人走進來的聲響。
「噗通」有什麼東西被丟在了地上,發出了悶響。
一切,好像都在他的身邊進行著。
其實,按照他凌二爺以前的警惕,現在估計已經躲在某個角落隱蔽起來,看看來人是誰,又看看這個人到底想做些什麼。
可現在,他連動彈一下都沒有。
因為,幾天幾夜在這裡刨坑和手臂的發炎,已經耗損了他所有的體能。現在的凌二爺真的感覺自己好累。
連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眼皮都沉重的不像是他的。
唯一僅有的,便剩下這聽力。
「嘶……好疼!」好像,有誰吃疼的在叫喚著。
「疼什麼,你應該感謝我……」
另一個聲音,有些陌生。
不過凌二爺記得,那天就是這個人將自己給丟在這個房子的。
臨走的時候他還對著還沒有完全甦醒的他說了這麼一句:「其實梁參謀長的本意是把你送到西天去的。但我想要是沒有你,我怕是連後路都沒有!你,就在這裡好自為之吧!」
就是這人,留下了他凌二爺的性命。
可自從那天之後,這人除了每天會在固定的時間從窗戶的那條fèng隙里丟進一個盒飯還有一瓶水,便不再對他說話。
但今天,他怎麼又出現了?
還有,他將什麼人給帶來了?
正因為這僅存下一點的好奇心,讓凌二爺全神貫注的聽著身邊的那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