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多此一舉

    老大夫頭暈眼花，不忘叮囑道：「姑娘的身子很虛弱，要好好調理。」

    蘇乘命丫鬟送走了老大夫之後，看向菡兒，臉色蒼白，一絲血色也無，整個人像經歷了數重鬼門關一樣。

    片刻之後，蘇菡兒緩緩睜開眼睛，虛弱道：「五哥。」

    蘇乘關切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些了。」蘇菡兒似乎很是難受，「我要喝水。」

    蘇乘給她餵水之後，見她臉色好了些，心中有一肚子疑問，迫不及待道：「你是怎麼落水的？」

    這話似乎問到了蘇菡兒的軟肋，她囁嚅道：「人太多，不小心被擠下水了。」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蘇乘壓低了聲音，「只有我知道你水性好，就算真的被擠下水，也根本不用等著別人來營救。」

    被五哥戳穿，蘇菡兒神色訕訕，「你想說什麼？」

    蘇乘語重心長道：「菡兒，我們這一次入京，不是來遊玩的，你不要再任性添亂了，五哥已經焦頭爛額了。」

    蘇菡兒盯著五哥看了片刻，忽詭異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來幫你的？」

    「這就叫幫我？」蘇乘哭笑不得，「你都差點把我嚇死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昨晚你被那個莽漢給救了，有了肌膚之親，你的名節就毀了，除非你嫁給他，你甘心嗎？」

    在五哥面前，死裡逃生的蘇菡兒不再隱瞞，只冷笑一聲，不屑道：「就憑那個粗魯漢子，也想近我的身？五哥，昨晚若不是你多此一舉，就會是荀亮救我了。」

    荀亮？蘇乘眸光疑惑地審視著菡兒，「你在打他的主意？荀亮可是有家室的人，你想做他的妾？莫說你肯，蘇家也不肯，堂堂嫡出小姐，什麼時候淪落到為人妾室了？」

    蘇菡兒卻胸有成竹道：「荀亮有家室不假，可他那正室三年無出。」

    「那他也沒有休妻的打算。」蘇乘目光如炬，「誰允許你這樣做的？」

    蘇菡兒目光清冷，「昨晚的事你都看到了，青萍縣主不知廉恥，當著你的面和秦世箴眉來眼去，還幽會私奔，這等女人，哪裡值得我們蘇家八抬大轎抬她進門？還沒過門就公然勾搭男人，這要是過了門，還不知要給你戴幾頂綠帽子呢？五哥，你心胸寬廣，咽得下這口氣，我可咽不下。」

    蘇乘無語，他似乎應該重新審視這個已經長大了的妹妹，半晌才道：「就算你真的有此打算，也應該先知會我一聲。」

    「知會你，知會你會同意嗎？」蘇菡兒繼續冷笑，「你以為我心儀太子殿下，光是為了我自己嗎？」

    蘇乘明白菡兒的意思，臉色一拉，冷聲道：「都跟你說了，以後不許再提這事。」

    「不提就不提。」蘇菡兒爽快道：「就算青萍縣主願意下嫁，蘇家也絕不能娶這種恬不知恥的女人進門，既然我們一定要與荀氏聯姻，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可以嫁給荀亮，不也是聯姻嗎？」

    「荀亮正妻雖然無出，但他們夫妻感情甚好，他的正室張氏也是大家出身，休妻不是那麼簡單的。」蘇乘長嘆一聲，「菡兒，聽五哥一句，別打他的主意了，你不會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