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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25:52 作者: 似幡動
鐘錶嘀嗒聲在她耳邊響起,她坐在椅子上,朝著眼前空無一物的走廊看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知道是誰將自己帶到了這裡。
但這個地方似乎總有一雙眼睛正在無聲地凝視著她。
那種被窺視的陰冷感覺,時時刻刻環繞在她的心上。
她想要逃離,卻又無處可去。
肚子裡空空的,她看著眼前那塊充滿了誘惑的黑板,其實她已經注意到這塊黑板好久了,她拿起上面的擦子將黑板上的內容「你想要什麼?」全部擦掉。
猶豫了片刻她在上面寫到「我需要食物和水。」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相信這裡一定有人會看見她的話。
就比如,那雙一直在監視她的眼睛……
——
她叫作簡.純,是阿爾.純先生的女兒。
早些年的時候,他們一家一直居住在羅國的貧民區。
她的母親死得很早,所以簡純對她並沒有很深的印象。
在她的記憶中,父親回來的時間很少,陪伴她的時間也很少。
但後來父親似乎有了一些錢。
還因為她喜愛芭蕾,給她報了芭蕾舞班,並且還會不時給她一些零花。
在她七歲那年,父親突然神秘兮兮地告訴她,自己賺了一筆大錢,很快,他們就會回到富人區,甚至還可以擁有一所更大,更漂亮的房子。
他們在富人區買了房子,她也有了一間,屬於自己——專門用來跳芭蕾舞的練習室。
父親給她請了私人老師,老師十分溫柔,她也很喜歡那個老師。
但是她的生活卻總是充滿坎坷與不幸。
大約是在一年後,就在她上課的時間,警員忽然衝進她的家中,帶走了她的父親,她也被父親的一個朋友——翰森先生帶回了家,關進了一座小小的閣樓里。
前往韓森先生家的路上,她哭著問翰森先生,他們為什麼帶走自己的父親?
但翰森先生的回答卻是,「閉嘴,聒噪的女孩。」
兩天後,就在警員去翰森先生的家時。
她躲在閣樓上,趴在木板間的縫隙上,隱約聽見了那些警員和翰森先生的交談。
他們說父親涉及了一個詐騙案,並且席捲了所有的錢財,才會被抓入獄中。
父親的公司就是一個詐騙集團,他們想出了一個快速盈利的方法,那就是把新投資人的錢付給老投資人作為利息,從而吸引更多人到他們公司投資,拆東牆補西牆,最後在經濟大危機中露餡,最終無力償還投資人的本金和利息。
雖然警員找到了簡純的父親,但是依舊不知道錢藏在了哪裡,所以要求要和簡純談談,看看她知不知道那些錢在哪。
閣樓上的房間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女孩害怕地站在那裡,看著眼前一個個陌生的人,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紅著眼不知道怎麼辦。
「我的父親不是一個騙子!」她大聲地說道,「他是一個頂頂善良的人,肯定不會做騙人的事情。」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了公眾面前,你的父親就是一個騙子,他騙去了無數人的錢,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所以他將被判刑二十年。」
「不可能!」她哭著喊道。
「你只需要回答,你父親將錢藏在了哪裡?」
「我的父親不會騙錢!」她依舊倔強地喊道。
在簡純一聲聲的吶喊中,翰森先生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攤開手對著那些警員說道:「我已經試過了,她就是這樣的——蠻不講理,和他的那個父親一樣,是一個滿口胡言的騙子。」
雖然她從來沒有屈服,但是事情似乎就是這樣定性了。
他的父親就這樣成為了一個渾蛋,成為了一個被所有人仇恨的騙子。
而她也被翰森先生,也許看清了確實不能從她這裡得到那些錢的信息,就以培養她獨自生活的能力為藉口,把她送到了漢金斯小姐這裡。
漢金斯小姐是一家芭蕾舞劇院的主人。
她任性刁蠻,對待那些跳芭蕾舞的少女更是心狠手辣。
在這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少女在她的折磨下死去。
但是這些少女都是,即便是死了,誰又會替她們申冤呢?
所以她依舊是眾人眼中,願意幫助那些孤兒的大善人。
很快簡純就被送到了布依頓禮堂(漢金斯小姐掌管的芭蕾舞劇院,並且在那裡遇見了他。)
這個破舊而又華美的禮堂中,她像是一隻折翼的天鵝。
她穿著一身潔白無瑕的芭蕾舞裙,光滑的絲襪下是一雙繃緊的腳背。
她在禮堂中起舞,隨著音樂的聲音不斷地旋轉跳躍。
舞蹈時的她像極了湖邊的天鵝,時而踮起腳尖,時而輕輕落下。
像是天鵝翱翔,一舉一動都優美至極。
掂起的腳尖不斷在地面上旋轉。
一圈,兩圈。
她揚起了頭,像是天鵝仰起它脆弱的脖頸。
「停。」
一聲呵斥,打斷了這優美的音樂。
穿著華美服飾的女人在「天鵝」身前停住腳步。
緊接著,一道帶著風聲的藤條猛地抽在了簡純的腿部,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簡純的腿往裡並了並,在她的褲襪下,隆起了一道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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