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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59:55 作者: 歡何極
    「席燁,」徐致沉聲問,「這個地方不是你找的麼?」

    席燁臉色鐵青,「是我。」

    「那怎麼會有人監聽……」徐致倏然住口,轉身徑直看向了舒怡。

    她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去,連連擺手,「不、跟我沒關係!」

    徐致沒理會她的躲避,浸染著寒芒的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最終落在她手腕閃爍著金色流光的鏈子,「摘下來。」

    他用命令地口吻說,「給我看看。」

    舒怡愣了好半晌,才怯生生地摘下手裡,交到徐致的手上。

    細長的手鍊中間墜著一朵可愛的玫瑰花,彎彎扭扭的鏈身宛若花莖盤旋交錯,玲瓏有致。

    席慕凝眉問:「這手鍊有問題?」

    徐致微微搖頭,「不知道。」

    「我一直懷疑,上次爆出來她跟阿騫的對話,說不定,她真的不知情。」

    畢竟,賀子騫倒台對舒怡來說實在沒什麼好處。

    「既然這個地方,是席燁找的,這裡不可能被安裝什麼監控監聽的設備,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把監聽器按在了舒怡身上,跟上回一樣。」

    「這麼多天過去了,如果是放在頭髮身上,肯定已經洗去了,衣服鞋子也會換,最大的可能,就是把監聽器按在不常更換的飾品上。」

    徐致抬眸問舒怡,「這條手鍊是誰送給你的。」

    舒怡怔了怔,「是……蘇亞。」

    席慕一愣:「蔡蘇亞?」

    「對。」舒怡咽了咽口水。

    「說謊。」

    徐致溫和的眼底划過幾絲譏諷,「你跟蔡蘇亞又不是真心實意的好友,據我所知,你們倆因為那本書的事情,已經鬧翻了吧?」

    「既然如此,你還會貼身帶著這條手鍊?」

    舒怡在他的注視下,不自覺地咬了咬唇。

    陸繁喬眼中含著深意,語氣溫柔,「舒怡同學,現在,你幫我們就是幫你自己。」

    「阿騫馬上就要出國了,到時候,賀家再想對付你和你的家人,可就沒有顧忌了。」

    舒怡心下一凜,說不出的恐慌宛若寒風呼嘯,她急忙開口,「真的,真的是蔡蘇亞給我的。」

    「但、但是,這條手鍊,是、是別人送給她的,她又、又轉送給我了而已。」

    「是麼?」徐致勾了勾唇,「我怎麼覺得,是你偷的呢?」

    舒怡深吸一口氣,心虛地低下了頭。

    「也不能說偷……是她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她小聲說,「我只是撿到了。」

    席慕嗤笑一聲,「你這次怎麼不說是她自願送給你的了?」

    這話擺明就是在嘲諷她之前還把人家寫的書占為己有、名利雙收。

    舒怡又羞又怒,可偏偏還是她自己理虧,只能低下頭,不敢懟回去。

    「先不說這個。」徐致還是一貫的冷靜,「這條手鍊是誰送給蔡蘇亞的?」

    舒怡沉默了下來。

    這倒讓徐致有些意外,思緒轉動,他恍然,「是了,你一直把這條手鍊帶在身上,既然不是因為蔡蘇亞,那就是為了送她手鍊的那個人吧?」

    舒怡眸光輕顫,身子也微微晃了一下,她緊緊咬住下唇,依舊沒有開口。

    「是誰?」

    「這還用問。」陸繁喬輕笑一聲,眼神卻泛著寒意,「肯定是我們舒學妹的心上人了。」

    「不過,既然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還來招惹阿騫?」

    舒怡的那些小心思,陸繁喬以前是不想插手賀子騫的事,沒多加在意,這會兒細細回想起來,哪有不明白的。

    席慕拍了拍他的肩,「計較這個也沒用。」

    他冷眼瞥向舒怡,「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都交代出來,否則,以後你也別再國內待了。」

    「世界那麼大,你猜你會去哪個國家?」

    席慕透著不耐煩的語氣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以及威脅,「舒怡,你想清楚。」

    「要是找不到幕後那人,賀家、我們的火氣,就只能衝著你發了。」

    舒怡瞪大了眼睛,閃過幾分恐懼,「我、我說。」

    ——看吧,哪怕是她真心喜歡的人,這麼幾句輕飄飄的話下去就能出賣他。

    陸繁喬唇邊划過嘲諷的笑意,心裡倒是好受了些。

    在舒怡眼裡,賀子騫也好,那個心上人也好,實際上也差不多,反正都比不上她自己的一根頭髮。

    「……是林老師。」

    席慕疑惑:「哪個林老師?」他問完,才發現徐致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直直盯著舒怡,神色震驚又複雜,

    「你是說,一班教英語的林老師?」

    舒怡悵然地點點頭,唇邊不自覺抿開了柔軟的笑意,「林老師,也給我們上過一個月的課。」

    陸繁喬莫名地看著徐致問,「你認識?」

    「啊。」徐致繃不住情緒,煩躁地仰後倒在沙發上,「他是我舅舅。」

    「你舅舅不是……」陸繁喬猛地反應過來,「林家那個?」

    「他、他是單單衝著賀家去的,」他急促起來的語氣難掩不安,「還是,我們也算?」

    席慕也跟著沉默下來,然而他身側緊握的拳頭泄露了他翻湧激盪的情緒。

    賀子騫已經怔住了。

    在場除了舒怡,大概也就席燁一頭霧水,奇怪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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