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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58:33 作者: 蔣岑耳
    「那你為什麼不接我遞給你的飲料?」

    唐韞:「……」

    好吧,當時的他確實不開心。

    但一個經常爭鋒吃醋的男人肯定不討媳婦兒的喜歡——衛素清名言。

    「剛剛不渴。」唐韞邊說著連忙拿起桌上飲料,證明自己,吸了一口,「好喝。」

    「真的?」姜萸之半信半疑。

    第67章 許悉故事,不喜歡看可以不買……

    「真的。」唐韞生怕她再問下去自己褲子都要沒了, 忙牽著她出去,問,「晚上想吃什麼?再吃家還是?」

    姜萸之沖他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剛剛小悉跟我說, 她得空了。」

    唐韞:「……」

    「行。」

    他懂了, 這是要拋棄他。

    姜萸之想了想:「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唐韞想起公司還有點兒事, 而且他一個大男人聽她們倆說女兒家的悄悄話也不合適:「你去玩吧, 我晚點去接你。」

    姜萸之換了衣服,前往和許悉吃飯的地點。

    兩人約在一家小酒館, 姜萸之來的時候, 許悉靠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喝著酒,聽著歌。

    許悉這段時間忙得很, 今天還是抽空擠出來的時間。

    姜萸之坐下來, 許悉讓服務員上酒和小菜。

    吃了一半, 許悉突然說:「素清想訂婚了。」

    姜萸之笑了起來:「那是好事啊!」她說完看了許悉一眼,心裡一咯噔, 「是不是?」

    「是。」許悉低著頭, 不知道該怎麼說,許家父母那邊就是一道難關。

    姜萸之心裡也清楚, 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她說:「還是先試一試吧,可能……」可能就成了呢。

    說曹操就來了, 兩人還沒吃完。

    許悉的同事給她打電話:「悉悉你去哪兒了?剛剛來了個人,說是你媽媽……」

    許悉臉色瞬地就變了:「我現在就回去。」

    「成, 那你快點兒啊,伯母非要見你……」

    話還沒說完,許悉就聽見許母氣勢洶洶地問:「許悉在這兒幹了多久?」

    同事哪敢兒說話,支支吾吾:「等小悉來了……」

    許母冷哼一聲:「這不知廉恥的東西……」

    「大媽, 你說誰不知廉恥?」是許悉的一個男同事,愛打抱不平,一聽這話就炸了。

    「後生仔,我是在管教我的女兒!」

    「……」

    聲音大得姜萸之都聽到了,許家怎麼著也是大家庭,許母這表現跟村口的潑婦還差不多。

    掛了電話,姜萸之開車送許悉過去。

    許悉一直沒有說話,直到上了車,才對姜萸之說:「其實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記憶里的母親很溫柔,身上總是沾染了油墨。很多時候都是許母坐在窗邊畫畫,她和弟弟玩耍。

    要是她把弟弟惹哭了,許母也不說什麼,只望著他們笑,眼中全是溫柔的笑意。

    可不知從何時變了,許母不再畫畫,臉上不再有溫柔的笑意,優雅變成了咄咄逼人,溫柔成了盛氣凌人。

    姜萸之明白,兒子死了,認為是女兒害死的,是個人都會性情大變。

    她嘆了一口氣。

    到了工作室樓下,姜萸之和許悉走進大廳,就看見許母坐沙發上,桌上放著咖啡。貴婦抱起雙臂,睨著眼,表情冷冷冰冰。

    雖然工作人員各干各的,但視線還是時不時瞟向大廳。

    看見許悉來了,更興奮了。

    許母目光掃見許悉,蹭的一下站起來,眼神冷得像藏了刀子似的:「許悉!」

    許悉看見許母的那一刻,從心底感到害怕,甚至是頭皮發麻,讓人煩躁又不安。

    她硬著頭皮走過去,問道:「您來幹什麼?」她一邊說一邊往裡走,「我們進去說吧。」

    「就在這裡說。」許母分毫不讓,用下巴指了指周圍,「你先解釋解釋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吧!」

    許悉覺得有時候許母對待她不是母女的關係,而是下屬,既冰冷又無情。

    原以為這些年已經麻木了,習慣了,可當她離開了許家,去過平淡的生活,才發現別人的家庭根本就不是這樣相處的。

    所以她迫切地想逃離,渴望離開他們,忘記那段過去。

    周圍不少人擠眉弄眼看過來,看熱鬧,好奇的,關心的。

    她極力忍住自己不要和許母計較的情緒,也不要因她的話而生氣。

    許悉很平靜地吸了一口氣,說:「您看到了,我在這裡工作。」

    「這就是你所謂的工作?穿著露骨的衣服,化不入流的妝容,站在台上像商品一樣給別人欣賞?我和你爸將你培養出來不是為了讓你做這個的。」

    「那我做什麼你們才會滿意?畫家?藝術家?還是許家的機器人?」許悉反問,「抱歉,我做不到。我是許悉,不是你們養的一條狗。」

    許母盯著她:「悉悉,你為什麼不肯聽媽媽的話?你一定要和爸爸媽媽做對嗎?」

    許悉不想和她說下去了,覺得不管自己跟他們說什麼,他們都不會聽。

    她說:「我現在要上班了,希望您不要打擾我和我同事們工作了。」

    於美珍從樓上下來,看見不少人圍在一起嘀嘀咕咕。

    其實她多多少少也聽過許悉家裡的事情,但凡是朋友都覺得許悉不可能殺了弟弟,著實搞不清楚,為什麼當媽的卻不相信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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