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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19:40 作者: 小龍蝦冰淇淋
    握住她的手,直白回復,「不過分,心裡話。」

    白天做好這些,傍晚回到家裡,坐在沙發上,李謹說:「這是生日禮物嗎?那我明年也帶你上名字。」

    變魔術一樣拿出來一個髮帶,說:「那個不是生日禮物,這個才是。」

    原本綁著頭髮的皮筋被取下來,輕輕的攏,聚在一起,慢慢綁好頭髮,長出一截和多餘出來的一縷頭髮相得益彰。青灰色的絲綢髮帶,沒什麼樣式,像她那段時間染過的顏色,算不上明亮,扎得松松垮垮,生怕扯到她的頭髮。

    撫摸髮帶的位置,聽到她誇獎的聲音,「很舒服,很好看。等到電影宣傳的時候,不用再染頭髮,帶著它就好。」

    轉回頭,他的輪廓在燈光的渲染下,更顯柔和,說:「換個身份很好。」

    走不向墳墓,不會無家可歸。結婚和戀愛都不再讓人恐懼,在不安浮現之前,他率先出現在眼前。

    親吻鼻尖,說:「對。」

    擁抱,溫存,起身做飯之前,不正經的說:「我還以為你會說:果然不能直接答應求婚,還是要多耗他一段時間,結婚之後禮物都降級了。」

    轉動他手指上的戒指,說:「你不是什麼都給我了嗎?還有什麼保留嗎?」

    還是起不了身,撫摸她的後背,說:「毫無保留,什麼都給你。」

    兩個人分別進組,他演反派,鄭導說:你演這個角色再適合不過,動機不分明,故事才有意思。李謹演酒蒙子,上部片子還沒剪完,陸離說不著急,慢慢來,先拍新的,在創造中復盤。

    抽出一天在家喝酒,慢慢的品嘗,李謹淺嘗輒止,董樂瑜負責收尾。基本上全是度數偏低,上頭速度緩慢的類型,她問他最開始喝酒的原因是什麼?轉動酒杯,視線還放在她身上,微笑著說:「當時中二,說什麼尋找自由,精神昏迷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靈魂能短暫升空。」

    點點頭,說:「我旅遊的時候也這樣想。」

    用處不大,該忘記的仍然記得,治療效果全無,什麼都清晰,和自己較勁而已。

    把杯子裡的酒喝乾淨,說:「現在不需要這個。」問:「不用旅遊能找到自由嗎?」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精進不到他眼睛裡面,李謹住在裡面,說:「我需要你。」

    碰杯,「這個容易實現,我在這裡。」

    過年的時候講究公平,劇組沒放幾天假,年三十先去拜訪李謹的父母,初一回到董樂瑜家。找了個時間,兩家父母會面,商量婚禮的具體流程,無非是宴請賓客,他們倆不參與討論。只是說婚禮現場由他們決定,婚宴的地點不歸他們管,各自管理自己的部分。

    剩餘幾天兩個人宅在一起,暫時拒絕社交。任誰呼叫也不會離開家門一步,享受平淡的生活。

    年後投入新一輪工作,天氣慢慢暖和起來。下戲之後依靠電話聯繫,不管幾點鐘,都要說句晚安,讓彼此安下心來。

    輪到董樂瑜先殺青,按時迎接李謹下班。陸離問他:「喜歡李謹哪裡?」

    李謹當時在走戲,注意不到他們,他靜靜的看看,神色平靜溫暖,說:「哪裡都喜歡。」

    陸離哼了一聲,說:「年輕人真是沒救,太容易淪陷。」

    她問李謹的時候,給出幾乎一樣的答案,說他哪裡都好,要不然怎麼敢結婚。太沒勁,找不到一點樂趣,石墨一樣性質穩定,誰也製造不了矛盾,那麼一丁點的隔閡也不存在,倒是讓人羨慕。

    再問他:他們倆在一起誰崇拜誰,同為演員,不想著戰勝?

    這問題像是有指向性,但沒有技術含量,他說:「相愛為什麼需要戰勝,她是李謹,也是我家李謹,我應該為她取得的成就驕傲,那是她努力所得,是屬於她的。」笑了一聲,接著說:「非要給個答案,我崇拜她。」

    不再拋出問題,像是自討沒趣,愛中從不包含戰勝,不包含鬼鬼祟祟,怕她超過自己的不甘和心虛。李謹眼光沒問題,她敢結婚,確信幸福。

    兩個人一起去試婚紗,沒有張揚的大裙擺,沒有繁複的裝飾品,輕便簡單,像個裝點白紗的普通白裙,素雅至極。但她那麼好看,讓人不捨得移開眼睛。

    仍舊穿著板鞋,董樂瑜剛給她買的。店員建議配上一雙高跟鞋,讓她更挺拔,更有氣質,也更正式。李謹沒直接回答,看向他,問:「你覺得需要嗎?」

    搖頭,指著她腳上的那雙鞋,問:「你覺得我眼光好嗎?」

    低頭,輕笑,說:「當然好。」

    沒再說其他事情,店員也不再推薦,單方面認識他們,經此一遭,算是有了新了解。不是所有女孩都偏愛水晶鞋,有些女孩生來適合自由奔跑。沒要頭紗,對應著董樂瑜的西服上沒有領帶。婚姻理應是莊嚴的,婚禮是可以大口呼吸的,本末倒置不是他們的風格,要不然他們如何成為彼此的氧氣。

    婚禮前一天住在不同的房間,敲門,李謹潛進他的房間,說:「我們提前彩排一遍。」

    感受她的脈搏,「怕我到時候哭出來?」

    「對啊,你千萬別哭。」

    「怕丟人?」

    拉近距離,靠近心臟,「怕我跟著你一起哭,一起丟人不太行。」

    沒有大張旗鼓的彩排,他們利用玄關到落地窗的那段距離。孤零零的站在落地窗那裡,沒來由的緊張,數不清這是她第幾次向他走來,不需要燈光,不需要背景音樂,她一個人包含著完整的故事,折射出與眾不同的人間,一眼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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