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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19:40 作者: 小龍蝦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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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書里的生日過了,但還是祝李謹12.21生日快樂,永遠自由。
第26章
李謹還剩下和呂燃逸一起拍攝的戲份,從頭開始,第一場戲就是對著整齊的頭髮一頓亂剪,這場戲只有一次機會,備用狂魔程風也無能為力,沒有給他留下積攢素材的機會。自己剪自己的頭髮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長度不好把握,力道沒法精確。李謹倒是坦然,沒什麼猶豫,上去就是一通亂剪,沒什麼章法,只剩肆意妄為,剪完之後對著鏡子,顯得很輕鬆,咧開嘴笑了。
沒有懸念的一遍過,關鍵時刻的李謹從不掉鏈子,下了戲之後,負責李謹的造型師最先上前,摸著李謹的頭髮,「你是真不心疼,亂七八糟,收頭髮的都不這樣亂剪。你這得長一段時間才能修,最近這段時間你就只能頂著它。」她比李謹著急多了,即使這部戲不再需要調整髮型,但頭髮剪得太過分,亂糟糟的毫無規律可言。劇本裡面講究隨性自然,掙脫枷鎖,自己掌控一切。因為夏檸從小到大只能留剛好扎住的半長頭髮,所以離家之後的第一件事是自己把頭髮剪短,從此以後再也不被任何人掌控人生。
髮型師看著剛修剪好的頭髮被三下五除二的弄亂,揉了一把她的頭髮, 深吸一口氣,「算了,跟你說,你也是無所謂的態度,先給你簡單整理一下,剩下的年後再說。」
李謹倒是笑得明媚,抱著她,拍拍她的後背,「沒事,這不是有你呢,頭髮長出來之後立刻去找你,隨便怎麼剪,怎麼樣?」
換來一計裝模作樣的重拍,造型師鬆開她,「去準備下一場戲,下戲之後再收拾你這個頭髮。」
李謹只是看上去很乖,實則骨子裡面叛逆,平常沒機會就抓著戲裡面的機會宣洩另一部分自己,反正那些都不是她。
頂著亂七八糟的頭髮回到平時的位置,呂燃逸剛在監視器旁邊看著李謹無所顧慮的剪頭髮,膽戰心驚的同時又覺得過癮,嘖了一聲在心裡說沒人能真正懂李謹,颶風一樣,沒人能真正抓住她的想法。
「你這頭髮夠酷,所以你是頂著這個髮型和寧不折談戀愛,這兄弟接受能力夠強。」他伸著手躍躍欲試,李謹笑了下,說:「對啊,寧不折這人真夠奇怪的,就是個瘋子。」
呂燃逸笑出聲,順手摸了下李謹的頭髮,剛剪過的頭髮還有些扎手,對李謹的意見表示贊同,「雖然我飾演他,但也得承認他就是個瘋子。」有點魅力,但瘋的徹底。
他們又聊了下一場戲,初遇的那場戲需要怎麼表現,董樂瑜從另一個小組下戲,呂燃逸挑挑眉毛,揣著明白裝糊塗,問:「他來幹什麼啊,不會是來找你吧。」
李謹沒回答,移開視線依然能感受到他朝這邊走過來,「你今天剪頭髮了,這不像是張姐的風格啊,很俏皮。」可愛兩個字像是逾矩了,到嘴邊也得為更合適的詞語騰出空間。
這種形容出人意料,呂燃逸扶著額頭,想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董樂瑜的手伸了之後又縮回身後,聽到李謹說頭髮是自己剪的。
「沒想到你還有當理髮師的天賦,下次也給我剪一下,設計個髮型。」
李謹搖了搖頭,「我這技術還不行,害怕給你剪壞。」
「你隨便剪,怎麼樣都行。」
給出的承諾太大,李謹只是笑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董樂瑜今天主要是醫院裡面的戲份,韋誠爸爸情況還行,和以前沒什麼大區別,只是斷了幾天藥,出現不良反應。也可能是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之後反而變得脆弱,懼怕死亡,有情況之後總會想到身後事,不自覺擔憂,萬一是最後一面,希望他兒子能在身邊。
話題談到成家立業,雖然沒聽說過韋誠給他看病的那些錢是怎麼來的,但猜測總歸不是什麼體面的行業,想要不犯法又掙快錢,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韋誠當時說不用擔心,錢是乾淨的,讓他安心治病。他發過火說別干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勾當,做點乾淨的事情,病可以不治,人總有死的那一天。韋城當時平靜的把他父親扔到地上的錢撿起來,說:「爸,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我還不想讓你走。我出事的時候你把錢都貼進去,這次輪到我了。沒幹壞事,錢可以用。」
為人父母聽到子女的挽留,吊著的那口氣會更綿長,他們不忍心離開。從那以後,他沒再問過錢的來源。後來知曉韋城成為攝影師,他比誰都高興,不是他兒子重新成為炫耀的資本,只是因為韋誠從小聰慧努力,配得上這種體面的生活。
住了兩天院,韋誠陪床,他說:「你現在事業也穩定了,可以找個媳婦,年紀也不小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滿地跑了。」
韋誠把飯盒收拾整齊,聽他繼續說:「眼光別放太高,也別太低,找個差不多的就行,過日子無非就是相互忍讓,找個適合你的。」
點點頭,想起什麼,說:「爸,放心,我心裡有數。」
他爸像是著急了,說:「不能光是心裡有數,你也要有行動,不能總是一個人,總有孤獨的時候。」
一個人生活了好幾年,工作回來,家裡沒有一點人氣,連口熱水都沒有,也沒有個知冷知熱可以說說貼心話的人,他體會過孤單,所以和韋誠說心裡話。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不知道哪天眼一閉就再也睜不開,傳宗接代,看到韋誠的孩子這些都不那麼重要,韋誠幸福就好,前面二十幾年滿目蒼痍,全部被毀掉,後面的日子,開朗點,找個能說說委屈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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