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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19:40 作者: 小龍蝦冰淇淋
    「回家過年啊,還能去哪。」

    手搭在膝蓋上,「那行,回去請你吃飯,最近嘴裡餓出鬼了吧,什麼高熱量,帶來幸福感的東西都不能吃。殺青之後一起吃頓好的,地點隨便選。」

    生日那天放縱,這幾天都在調整,吃的更少,啃了很多的黃瓜和胡蘿蔔。

    「可以,宰你一頓。」李謹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這話,呂燃逸這兩年還算收穫頗豐,電視劇電影都沒落下,偶爾還要配合公司安排上上綜藝。幸好他們公司相對尊重藝人的意願,休息時間自己調整,他們提供機會,你沒野心趁早退位讓賢,其他人爭著優勝劣汰,呂燃逸傾聽內心聲音,工作和生活並重。工作起來昏天黑地,休息起來也不含糊。

    呂燃逸大笑,膝蓋已經撐不住胳膊肘的重量,「敞開肚皮吃,年前年後都行,隨叫隨到。」

    走神一樣,李謹說了聲好,回歸自己的世界,再無聲響。

    第22章

    董樂瑜剛進入候機室,思考這個時間點的李謹在做些什麼——在民宿外面勘測環境,像是地質學家;像幽靈一樣遊走,進入角色;大概率坐在院子裡,觀察天象之後良久沉默,不知道得出什麼結論,她從不分享。

    平復的心情又開始咕嚕冒泡,手機在解鎖和息屏之間來回變化,時間走的焦急、疼痛,又快又慢,距離登機剩下幾分鐘。除去打招呼的「你好」之外,他們的微信有了第一條正式的消息,董樂瑜問:「你單身嗎?」

    點擊發送,迅速息屏,甚至想要喪心病狂的直接關機。這四個字是否恰當,後悔沒加上「冒昧」「請問」這些無用的修飾詞。在他準備關機的那一刻,消息映入眼帘,「單身。」——比他還要簡潔。

    心臟歸位,靈魂收束,關機的舉動暫停,他回「我也是。」

    李謹沒再回復,他也不再需要任何東西,給戰戰兢兢的自己一顆定心丸。問題不是憑空出現,是反覆壓抑之後的一次徹底反彈。抓心撓肝的想要一個階段性的成就,確保這段時間不是在做無用功,存在正反饋,他能繼續堅持這一緩慢的進程。

    李謹沒什麼戲份,只需要在場邊看呂燃逸表演。臨時組成的樂隊,除了他這個主唱,剩下的人是正兒八經搞樂隊的,沒什麼名氣,程風發出邀約,他們友情客串,算作練手。

    衝突戲份拍的比較順暢,呂燃逸擅長大爆發,但站在台上,接受目光巡禮,展示自己一般的歌喉,明顯略帶青澀。不羈張揚和瘋魔的尺度很難把握,酣暢淋漓和氣喘吁吁並不是一個概念。程風果然沒有信守承諾,該罵的地方從不心軟。只不過呂燃逸態度良好,悟性夠高,第九遍的時候順利通過,算是第一場考驗。

    他向樂隊人員道歉,他們像是開了場演唱會,汗水順著皮膚往下流。原本的樂隊主唱去彈keybord,揮揮手說第一次這樣算得上不錯,他們平常練習時間更長,年底巡演,今天當作提前彩排。

    他鞠了個躬,說還剩幾天,麻煩他們多擔待。

    李謹給他遞了個毛巾擦汗,問他:「不是想過組樂隊,不是說這是你的老本行?」

    當天誇大其詞,放了厥詞,他現在解釋:「我想組的是抒情歌樂隊,又不是這種搖滾樂隊。」他設想的是坐在高腳凳上邊彈邊唱,輕鬆,愜意,偶爾在草坪上開個安靜的小型演唱會。這種大規模的揮灑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他骨子裡愛好的是閒散的自由,不需要這麼大的消耗,激烈的、喧囂的爭吵也好,別人口中的高品質享樂也罷,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們綜藝的第一期周日晚上八點準時上線,前些天已經是鋪天蓋地的宣傳,打開手機立刻能看到推送,李謹不需要刻意關注時間,順其自然就能得到確切的播出消息。

    她戒掉綜藝節目很久,不能再從這裡獲得任何歡愉,很多人說的下飯必備她用不上,正常情況下,她飯量不錯。鏡頭裡的形象和真人會有出入,人設,標籤,這些永遠無可避免。

    看完之後,留下的印象是充當環衛工人那一段很真實。體驗過後再去詮釋這個角色,如魚得水,李謹想:他早可以拓寬戲路,走入更廣闊、更現實的生活。平凡的人物,平淡的一生,他也能用自己簡單的語言完美詮釋。

    李謹沒上過綜藝節目,並不清楚增長點擊率的套路,老老實實的看完一整期,沒拉過一次進度條,會下意識的分析別人演戲的套路,在心裡打分,默默比較之後,怔愣一下,想到自己只是看節目,不需要太較真。他們的點評還要注意尺度,李謹更不需要班門弄斧。

    照例聚餐,吃完飯之後,丁豪傑提醒董樂瑜節目上線,候機的時候可以先看上兩眼,公司那邊已經審過稿,剪輯沒什麼問題。

    他只是拉低帽檐,蜷縮在座椅上休息,說:「明天再看,今天就算了。」

    不急於這一時,丁豪傑不再催促,早晚會看,網上的反應和預期一致,好評居多,但說他們炒作,用剪輯當噱頭,節目毫無新意,換湯不換藥的聲音也有一些。都在預料之中,節目有熱度是好事情,無論是什麼樣的聲音都比它悄無聲息的銷聲匿跡要好。

    就目前來看,大家對董樂瑜的表現還算滿意,再加上粉絲安利,公司運作,產生的正面效益遠超曝光帶給演員神秘感損失的壞處。

    夏檸說著關於從前的那些生活,說她高中畢業從村子裡出走,從那之後再也沒回去過,家裡人大概率不在乎她的死活。在最開始的時間會說不用去管死丫頭走到哪裡,她死不足惜。可能存在瞬間的擔憂,但很快消弭,他們從不在乎。到最後所有的一切演變成互相埋怨,責任還在她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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