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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2:17:45 作者: 風憶昔
    沒想到孫豪很爽快地答應配合調查。

    「錢民死的那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在擼串,擼到晚上十一點多,後來我們又去唱歌了,我那幾個朋友都能給我作證。」

    孫豪把那天晚上在一起的幾個人聯繫方式給了小梁。

    小楊問:「那天你們為什麼吵架?」

    「本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打遊戲配合不順利,吵了幾句。」

    「就因為打遊戲不順利,你當眾揚言要幹掉他?騙誰呢!」

    「警官,你不知道那小子的嘴像塞了糞一樣,不,簡直比塞了糞還臭。那天我們幾個人約了一起開黑,他是一個朋友半路拉進來的,一開始大家都不是很熟,所以配合起來有點生疏,難免會有失誤,本來也沒啥,誰知道這小子一直揪著不放,追著我狂罵,我不是沒被人罵過,但是罵得像他那樣難聽還是第一次,什麼問候祖宗十八代、腦子進糞坑之類的都還算輕的,他這樣一直罵了我十幾分鐘,你說至於嗎?是個人都不能忍。」

    「錢民說話一向這樣嗎?」

    「這我就不太清楚,本來跟他也不熟。後來聽我那朋友說,他整天在網上罵這個,噴那個,像誰都欠了他千百萬似得,不過聽說他在公司的人緣還不錯,這傢伙腦子有病,簡直人格分裂。」

    楊啟樺之前問過和錢民交往比較密切的幾個同事,都說他是老好人,脾氣好,就算偶爾吃點虧,受點委屈也從來不說什麼,沒想到他還有這樣一面。

    楊啟樺向孫豪的幾個朋友求證,錢民死的那晚,他們的確在一起,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四點多才各自回家。

    錢民唯一的線索也斷了,至於孫一龍那邊,和他交往密切的除了合租的小趙,就是外賣小哥了。

    又是一個死局!楊啟樺腦袋都快要炸,但是坐在辦公室的老李似乎一點也不急,除了偶爾看看窗外,就是抱著雙臂盯著放在桌上的手機。

    「小楊,你把剛才那人的的口供,之前錢民的幾個同事和小趙的口供整理一下,連同現場的照片,驗屍報告,這兩起案子所有資料一起發我郵箱。」

    「隊長,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小楊問,他剛才看見老李接了個電話。

    「別問那麼多,儘快弄好發給我。」

    「好的。」

    小楊把資料整理完髮給老李,準備收工下班。

    「小楊,資料發了嗎?」

    「發了啊,剛發的。」

    「我這兒沒收到啊。」

    不可能啊,小楊打開郵箱,發現發送失敗了,他只好重發一遍,看到顯示「發送成功」四個字他才關電腦。

    走到電梯口,正好遇到從電梯出來的安尋。安尋點頭跟他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進來老李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這兩人在搞什麼?這兩件案子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知道,楊啟樺盯著那扇門想著。

    上次安尋直接用手碰證物,楊啟樺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幹這行的,不可能連這個規矩都不懂。安尋的樣子看起來頂多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長了一張攻擊力很低的臉,難道是哪個大學研究所的低調天才?但是他操作起電腦來的笨拙樣子又像個剛進城的鄉下佬。看不出安尋的來路背景,這一點讓楊啟樺的一顆想當好警察的心深受打擊,老李常說等你什麼時候一分鐘內就能看出眼前人的大概情況,你就出師了。雖說自己從警校畢業沒多久,但一點門道都看不出來也太遜了吧。楊啟樺決定今天一定要讓安尋說明白,老李那兒他是沒膽量去問,但是經過上次和安尋打交道,他覺得安尋是個武力值超低,沒什麼花花腸子的人,不會油嘴滑舌,拐彎抹角。安尋的嘴就是一扇虛掩的門,楊啟樺認定憑自己套口供的本事,想從他嘴裡摳出點什麼來,應該是不難的。

    然而,事實上,很難。

    不管楊啟樺說什麼,安尋翻來覆去都是一句話:「我不能說,」他表情認真,拒絕的沒有一絲傲慢和為難。

    這簡直就是個水火不侵的加密保險箱啊。

    楊啟樺決定換個戰術。

    「安尋,你來宥城多久了?」

    安尋思索了片刻。

    楊啟樺驚訝的問:「這也不能說?」

    安尋搖頭:「不是,一個月零十天。」

    「記得這麼清楚?那你都去過哪些地方,宥城好玩的地方可不少,比如公園啊,遊樂場,還有酒吧。」

    安尋搖頭:「都沒有。」

    「去過酒吧嗎?今天正好周五,我帶你去見識一下。」楊啟樺右手搭上安尋的肩,沒等安尋說話,幾乎是推著他往酒吧走。

    楊啟樺帶安尋去了最近的一個清吧,找了個角落坐下來,服務員拿來酒單,楊啟樺看了一圈,酒單上的英文一個也不認識,他只好按照價格升序排列,點了排在第一位的。

    酒端上來,安尋喝了口,苦澀嗆喉的酒味讓他皺起了眉:「不好喝,不如橙汁好喝。」

    「橙汁是小孩子喝的玩意,」楊啟樺給安尋添上:「沒事,喝著喝著就習慣了,來,再喝點。」

    倒完酒,一抬頭,發現安尋神色不對,就這一會功夫,他臉紅的要滴血了,而且開始抓脖子,撓全身,安尋的脖子上開始冒出大片的紅疹子。

    「你怎麼了?」

    「不知道,覺得好癢。」

    「你不會酒精過敏吧,你以前喝過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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