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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2:49:24 作者: 一夜從燈
    但男女力量太懸殊了,張望又料定以她那膽小的性格,一定不敢大聲叫,擺明了想欺負她。

    「救命!!」陸寧放聲尖叫。

    張望連忙繼續捂住她的嘴。

    「再叫老子殺了你,你別以為我不敢,想想李東和,那天他被我捅了兩刀,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

    那血腥的場面陸寧一輩子也忘不了,她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張望看著她這張精緻漂亮的臉,心神蕩漾,也不管愛恨情仇想著能占到多少便宜就是多少。

    他把陸寧按在樹上,想再去親她,但這個時候,後腦勺卻傳來尖銳的刺痛。

    「誰!」張望猛然回頭。

    孟淮澤就站在不遠處,一身白衣黑褲乾淨清爽,眉眼冷到沒有溫度。

    他手中抓著兩顆石頭,石子在他手掌忽上忽下,配上他凌厲的眼神,這石頭都像自帶殺氣。

    張望一看他自然就知道打自己的是什麼東西了,他伸手去摸了摸後腦勺,手上有一塊血漬。

    「你他媽!」張望想都沒想就朝孟淮澤沖了上去。

    「你們別、別打架,這兒是學校。」一年前的悲劇就發生在眼前,陸寧害怕悲劇再次上演。

    但事實證明,這悲劇的只有張望,他在孟淮澤面前就是被單方面的碾壓,孟淮澤一手攥住張望朝他揮過來的拳手,反手一擰,陸寧聽到了骨頭咔擦響的聲音。

    「我操……啊!」張望嘴裡的髒話化為了慘叫,孟淮澤面無表情地加大手上的力度,一腳踹上張望的膝蓋骨,將他按著跪在地上,面朝陸寧。

    「我錯了我錯了,你你你放過我----」張望實在太疼了,疼到話都快說不完整。

    陸寧原本還以為兩人會在這打一架,但沒想到這個兇巴巴的男生這麼厲害,兩下子就把張望打趴下。

    「陸寧你這他媽又是從哪裡勾引到的男人,我操,疼死我了!」張望的手臂被孟淮澤往後折成一個詭異的角度,看著確實很疼。

    「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有架好好打,你倒先放開我啊!」張望哭爹罵娘,痛不欲生。

    而從始至終,孟准澤都沒說過一個字,他只是目光定定看著陸寧,有些發狠。

    「他是誰。」

    「什、什麼?」

    陸寧跟不上他的思維,單車棚這個時間點雖然很少有人來,但畢竟是學校,時間久了難免不會被人發現這裡有人在打架鬥毆。

    「你先放開他吧。」陸寧說。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孟淮澤說。

    陸寧看了眼半跪在地上極其狼狽的張望,對孟淮澤說。

    「他誰也不是。」

    孟淮澤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鬆開了鉗制張望的手。

    張望知道自己不是孟淮澤的對手,抱著骨折的手臂屁滾尿流跑了。

    偌大的單車棚只剩下陸寧和孟淮澤。

    孟淮澤站在那一動不動,因為動了手,臉上那股狠勁還沒完全褪去。

    陸寧本來就怕他,想起剛才他打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兇悍模樣,更是畏懼。

    孟淮澤看著她雙手死死拽住校服裙擺,低著頭往他這邊走。

    她這一定是來感謝我的。

    感謝我像個英雄一樣將她從臭流氓手中救出來。

    孟淮澤看著陸寧越來越近的身影這樣想,他甚至都準備說不用謝了。

    陸寧站在他面前,深呼口氣,拼盡全身勇氣正視他。

    「你,還要跟蹤我到什麼時候!」她就不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張望是被他打跑了,那他呢,難保不是下一個張望。

    這跟自己意料中感激涕零甚至以身相許的道謝差別不是一般的大,孟淮澤都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但他看到陸寧憤怒的眼睛,頓時臉色也不太好看。

    「我沒有跟蹤你。」

    「還說沒有!你不跟蹤我怎麼知道我上次買了燒餅故意不給你,不跟蹤我你怎麼知道我叫陸寧,不跟蹤我你怎麼會剛巧出現在這!」

    大概剛從一個惡棍手裡逃出來,陸寧有了九死一生的勇氣,這一段話下來她都不帶結巴的,質問地十分有氣勢。

    「我承認我是派人打聽了你的信息,但今天沒有跟蹤你。」孟淮澤解釋。

    「不跟蹤我你能來這?我可從沒在這個學校見過你。」陸寧反駁。

    「我要來這讀書了。」孟淮澤說。

    但就在這個時間,學校的鈴聲響了起來,將他的聲音完全蓋住,陸寧一個字也沒聽清。

    「天啊,我今天整整遲到了一節早讀,不行,我得快點去教室。」陸寧看了眼手錶,急著完教室方向跑。

    跑了幾步她又回過頭,對孟淮澤說。

    「今天的事謝謝你。」

    「但是請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說完她也不看孟淮澤什麼反應,一溜煙得跑遠了。

    躡手躡腳回到教室,陸寧問前面坐著的陳怡。

    「今天早讀班主任來了沒有?」

    陳怡轉過來:「沒有。不過你這是幹什麼去了,連早讀都沒來上。」

    聽到班主任沒來,陸寧鬆了一口氣。

    「就碰到點事,不過話說回來,今天班上怎麼這麼熱鬧。」以往下完早讀,班上至少得倒下一大半的人補覺,今天倒是奇怪,班上同學一個個都活躍的很,七嘴八舌也不知道在議論什麼,絲毫不見困意。

    陳怡跟她說:「哦,是這樣,咱們班好像要新轉來一個學生,好像挺牛逼的,但我不認識,班上那些以前一中初中部的人好像對這個新轉校的同學很了解,都在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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